最强的手牌,应该会用在嫌疑最低的组织。」
「…………」
「所以才搞不懂啊。『永久绅士同盟』的嫌疑到底有多少…… 那方面的评价也是空空所做的评估吧。」
「可以说说我的想法吗?」
「可以是可以啦,是对『永久绅士同盟』有什么想法? 真想听啊——和自己同样水准的天才的独到之见。」
「不是『永久绅士同盟』,倒不如说我在想的,是『道德启蒙局』——照右左危博士所说,那个大型组织是遭受『叛徒』的突袭,一瞬间被击溃对吧? 但那种事真的有可能吗?」
「嗯? 是说从最初的情报开始就很可疑啰? 那名疯狂科学家,姑且,应该考虑过那种可能性了——不过,情报的出处很可靠吧? 尤其对我们来说。」
因非交换留学制度的交换间谍制度而被送往俄罗斯的,是『绝对和平联盟』的间谍——她虽然没有天才到能进入『白夜』队,但能被『白夜』队的外交负责人,魔法少女『Space』看上,可说是一枚期待之星。
尽管真的变成星星到天上了。
那样的她在死前所送出的情报——就心情上好藤是非常想相信的。即便是对她情感没那么深厚的灯笼木也一样吧。
「……该用哪个名子来称呼啊,那孩子。作为魔法少女的名子,还是作为一般女孩的名子。」
「她是作为『道德启蒙局』的一员死亡,所以哪个都不对吧——像パドドゥ・ミュール始终作为『绝对和平联盟』的一员,作为パドドゥ・ミュール死亡一样。」
「是吗。那是说,她最后的报告、拚上性命的报告不能相信啰。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地方?」
「是不是最后的报告暂且不谈,我在意的是在那之前的报告——俄罗斯最大的对抗地球组织『道德启蒙局』。如果是如同报告一样的组织,就算是突袭好了,有可能一瞬间被击溃吗?」
「……嗯——? 是吗?」
看灯笼木歪头的模样,宛如在说『自己就办得到』,不过那样的天才,也不会想凭一己之力对抗组织吧。
正因为是通晓个人力量的天才,才会知道所谓的极限。和『无知之知』稍微不同——她是知道自己知道什么。
掌握著自己的裁度。
所以,「嘛,说『一瞬间』是有点不自然啦」头摆回原位接著说道。
「毕竟俄罗斯领土那么大,人口多,范围也广——如果是我们想像那样,不乱来同时攻击所有据点,是不可能瞬间击溃的。不过要暗中进行规模如此庞大的军事作战就……。即便『绝对和平联盟』领先了一步,世界各国对抗地球的组织应该也对『道德启蒙局』实行一般的侦查过。」
「然而如今知道『道德启蒙局』毁灭的却只有『地球扑灭军』,有点违和感啊——话说,『地球扑灭军』真的知道吗?」
「是说『地球扑灭军』也还没掌握事态的全貌? 所以我们才会出动?」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该不会只有右左危博士知道,从俄罗斯的间谍那回传的情报。」
「! 喔……是这样啊,透过与酸汤课长的关系,那个人和间谍酱取得了联系——反过来说,从俄罗斯回传的情报,也能依自己的判断,在传到自己的阶段就停止。」
「当然不会全部都隐瞒。只是那个人也不可能效忠组织,肯定会为了利益厚著脸皮不择手段。伪装成高层的命令,独断对空空下指示也是有可能的。」
「是啊。那,好藤你是想说,右左危博士岂止没有完整向高层报告间谍酱回传的情报,就连传达给空空的,都是扭曲过的? 即便『道德启蒙局』被击溃是真的——即便有『叛徒』是事实——也还有什么事被隐瞒著吗?」
「或许被隐瞒的不是事情,而是手牌。」
尽管只是想听灯笼木的见解所说出的『想法』,但一说出来,就觉得事实真是如此。
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就明白在发布这个任务给空挺部队时,会借出两名『自明室』的帮手的理由了。
那也是——间谍。
对进行秘密调查的部署所做的秘密侦查。
乘鞍ぺがさ和马车马ゆに子。
那两个人——会是手牌?
……状况错综复杂,这下似乎在谁也无法被相信之前,形成了谁也无法相信谁,只能怀疑他人的人物关系图。
有那么悲惨的登场人物介绍表吗。
(虽然不重视约定不太好……顺从灯笼木的主张,离开特拉法加广场说不定是个更好的正解——在『永久绅士同盟』是否能信赖之前,按照『地球扑灭军』所知的动线活动本身就很危险。或许,一个小时后也别回去会比较好——)
事先安排好的饭店也该换一间。
吃完下午茶后,就确认一下内有这间咖啡店的饭店有没有空房吧——当好藤正想如此对灯笼木提议时,谈话被中途打断。
红茶和茶点送到了。
(嘛,时机正好。)
好藤以英语对端过来的店员说『谢谢』——灯笼木也点头致意。明明是个不太会点头致意的家伙——或许是因为那名店员是个穿著英式无尾礼服的金发美男。
灯笼木很喜欢美男。
「My pleas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