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到离特拉法加广场不远处的某间饭店一楼的咖啡店——正常地徒步过去。
飞翔空中与潜入地底都办得到的她们,当然也能正常地走在路上。
负责点餐的是好藤。
而且是用英文点餐。
虽然她没受过通常的义务教育,但在来到英国前,就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吸收了各式各样的词汇。只是因为是紧急任务,没到能流畅地使用英式英语的地步,不过作为观光客的日常会话还有办法的。
当然,说「点餐就交给你啰!」的灯笼木也不是因为不会讲就沉默不语,她也学会一定程度的当地话——只是在和凡人沟通的能力上有点困难。
尽管在魔法少女中,未受过通常教育的人占了大多数,但相较于学会它国语言就像穿衣一样容易的两人(还有虎杖滨奈乃香),手袋鹏喜却连一句英语都支支吾吾的,好藤认为那里恐怕就是天才与凡人之间的差距吧——一不小心又因为以前的坏习惯轻视懦弱又情绪不稳的同僚,得自我反省一下。就算平凡也不能轻视同僚。
为了对自己轻蔑他人表示反省,就给个如果是以前的她就根本想不到、亲切的建议吧。
「语言啊,说到底就是要有自信。就算搞错弄错了也继续说下去就行了——对方也会『啊,这是那里的方言对吧』来配合自己。」
所以别支支吾吾,不要不说话——如此地告诉从出生以来就没被别人觉得自己堂堂正正过的手袋鹏喜,但看样子她的亲切并没有传达到。
或许天才的意见是没办法当作参考的吧——糟糕,又让天才的印象变差了,好藤再度反省自己。
不能有效反省也是天才的特性。
(不会是因为英语吧。 不派那名原魔法少女去法国,是空空部队长的考量吗——但把黑衣魔法少女全员都锁定在英语圈又有什么意义呢? 偶然吗?)
大概,是有意义的吧。
关于派遣谁去哪、派遣谁和谁组队去哪,他似乎思考了很久,应该不是随机选择的。
(不是语言的话…… 是我和灯笼木的魔法少女服在哪能不留余力的施展就选哪吗?)
「『叛徒』啊—— 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
是想在等待红茶送来的期间,开始商量工作的事吧,灯笼木如此开口说道。
由于并非像不识风趣的快门声到处作响那样观光客向的咖啡厅,只要用日语说话,就不用顾虑周围。
即便有稍微懂日语的人在,其中一方的好藤也是用听懂都很费力的方言说话,根本搞不懂谈话的内容。
「在人类与地球之间的战争,就算站在地球那方——就算做那种事,『叛徒』肯定也是人类,到最后还不是会被消灭吗? 那种事笨蛋也明白吧?」
「是觉得当地球的同伴,自己就会得救吧? 其他人类怎样都好,只要自己能得救就行,打算如此向地球请求。」
「我想地球应该无法做那种区别。在『大声悲鸣』削减三分之一人类时,就没那么做——不分男女老少贵贱贤愚天才凡人。连那时在呼吁地球暖化、宣导环境保护的人也被杀了。」
「嘛,或许吧,但地球无法做那种区别不是全员共通的认知。不是谁都能做出最合理适当的判断——大组织的干部也一样。在组织改朝换代时,拥有『人类什么的消灭了也好』之类的,与其说是危险思想,不如说是小孩般自以为清高的思维的家伙也可能成为高层。」
「小孩般自以为清高的思维啊。那意思是指我们已经是大人啰—— 已经是骯脏的大人呢——」
装大人有趣吗,见灯笼木噗哧偷笑——那么说来,好藤想到坐在桌子对面那侧的少女,是比较爱好自然风景的类型。
在四国游戏时,灯笼木也在高知的仁淀川游泳嬉戏过——尽管没到『人类什么的消灭了也好』的程度,但至少灯笼木认为『地球也没那么坏』。
(这嘴巴裂了最好也别跟『地球扑灭军』死板的同伴说——会被怀疑背信。)
不,就算说了,又有谁处分得了灯笼木呢——窗边部署的空挺部队会无人可触及,无疑就是因为黑衣魔法少女。
(那方面,空空和我们可说是互为共犯的关系呢……)
「说实话。直到刚才我还认为,我们调查的『永久绅士同盟』是『叛徒』的可能性相当高。」
「哼嗯? 怎么说?」
对于搭档突如其来的告白,好藤并没有太讶异——关于那件事,她没有思考太多,只有『说不定是,说不定不是』的猜疑——因为有不管哪个都行、哪个都能对应的自负。
除了不磊落大方的部分以外。
「接续在地下谈过的话题。空空会如此编成队伍的理由…… 让我和好藤组队的理由,就算是想集中『不能信用的两人』,结果上无疑也组成了最强的队伍。」
毫不迟疑说我们自己是最强的。
当然,好藤对此并没有反驳——因为没有反驳的余地。
「因此,我想那张最强的手牌,应该会派遣去最可疑的组织调查。尽管右左危博士似乎是说要调查的六个组织没有嫌疑的高低啦。」
「嘛,那是为了不要带有先入为主的观点所做的说辞吧,『硬要排列的话』,或许就有区别了——而不管是多些微的差距,还是误差的范围内,为了提升任务的成功率,也会想把最强的手牌用在最可疑的组织。不,那就算在我的假说上,不也一样吗?」
「好藤你的假设是,空空会如此编成队伍,是『想避免全灭』对吧?如果要贯彻到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