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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与其说是旅行中天真无邪又招人微笑的国中情侣,更像是早熟且若无旁人放闪的国中情侣。
嘛,作为伪装是成功的啦。
由于风之盾下即便能防止声音外漏,里面也会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这行为比起说是有碍观瞻,不如说会带给其他乘客麻烦吧,然而这不单纯是礼节的问题,要是听到空空与虎杖滨正在进行的谈话,最糟也很可能会发生必须处理只是听到的人,因此在拯救人命的意味上,他们做了万全的顾虑。
尽管是出于自私自利的顾虑……。
「只能被迫做该做的事——啊。」
虎杖滨以小声到离五公分都听不到的声音,复述空空的回答。
虽然只是作为组织里的人说了理所当然的事,但既然是上司,就想要他说些更有仗恃,鼓舞部下的话——起码也普通地说『只能做该做的事』。
这么说岂止是义务感,就算令人感到强迫感,虎杖滨也没有干劲——不禁怀念起『绝对和平联盟』时期的自由。尽管怀念也无济于事……。
(嘛,这与其说是空空的性格,不如说是以上意下达方式的『地球扑灭军』,和部门运行方式的『绝对和平联盟』无法重合的区别吧——在『地球扑灭军』有不被允许『以自己的判断来行动』的拘束。)
『Scrap』和『Spurt』应该也有感受到同样的不自在——不过对于像手袋鹏喜那样盲从的人,或许反倒会觉得『地球扑灭军』的方式会比较舒适。
比起说是方式,更该说是方程式吧。
「……不过,右左危博士或许意外地也不可信。」
「嗯? 什么意思?」
虎杖滨不禁反应空空冷不防接续的话——右左危博士也不可信? 明明都下达命令了? 都让自己搭乘飞机了?
还不能相信右左危博士吗?
「如果六个地方的秘密侦查结果都没有『叛徒』的话,就可以那么认为吧。」
「……那种情况下,『叛徒』不就成了『地球扑灭军』?」
怎么现在才发觉啊,虎杖滨稍微自我反省。
进行事前准备的作战会议的时候,基本上自命不凡的虎杖滨,几乎把会议内容都当作耳边风——尽管在场也等于没参加。
也能说类似于自尊的东西因为坐飞机而被剥落,才终于老实听人说话——那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嗯,我是那么说过,也说过真要是如此就只好死心了——然而,当然也有可能一切都是误会的产物。深度见解来看,这或许也是俄罗斯『道德启蒙局』的情报工作——只是有某种目的,他们才假装被毁灭的。」
「……那种情况下,就变成『绝对和平联盟』派遣的交换间谍被那边怀柔了呢。」
别思考那么讨厌的可能性啊你,虎杖滨一时之间忘记这里是飞机上,讶异自己紧抱不放的对象。
(想过头了吧,太超过了……)
在飞机以外的场所,各个领域都拥有高水准表现的菁英少女虎杖滨,不习惯每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都得彻底调查的思维。因为即便不一一思考那些可能性,大多的事情随便做一做也自然会解决——一直以来过著余裕玩耍的人生。
那种意味上,这次的飞行,或许会成为一个好经验——尽管刚开始飞行就发抖得想回去。
(很难想像背负间谍任务启程的那孩子会背信绝对和平联盟……,但如果受到拷问,被迫做假报告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可能?)
所属组织毁灭后也会继续执行任务,是挺像那孩子的作风啦。
试著思考看看,虽说是交换间谍,我方接下的パドドゥ・ミュール,在『绝对和平联盟』的责任之下丧命了——『道德启蒙局』没有必须礼遇我方间谍的理由。
会找出别的利用价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实际上就在准备旅行的样子……,说是会去俄罗斯。」
「说是? 是谁说的?」
初次听到的情报。
那也在会议里提过吗?
「是冰上小姐。那个人有独自的情报网,毕竟她是世界上最不信任右左危博士的人。」
听完后虎杖滨,『啊啊,这样啊,好像是那样没错』轻易地同意了。
毕竟冰上并生仇视右左危博士的程度,跟忠诚空空空的程度不相上下,并非这次才特别彻底调查右左危博士的动向,而是平常就在监视那名疯狂科学家吧。
嘛,会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不满自己和自己的弟弟被外科、科学地改造——要她不怨恨也太不讲理。
恨一生也不会腻。
不仅如此,在四国还受屈辱被迫打扮成不符年纪的装扮。
所以虎杖滨觉得为同僚的她所查出的那项情报有相当大的可信度,但是—
「她还说右左危博士会跟酸汤先生两人前往俄罗斯的样子。」
听到接续的话语,就不禁激动起来——真危险,差点就捏碎了紧抱住的空空。
不过虽说是现役的魔法少女,她终究没被肉体改造过,只是穿著以魔力缝制的服装,那纤细的胳膊没有捏碎人类的腕力,不会酿成大祸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