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反应像听不习惯可信度这词的空空,虎杖滨烦躁起来,
(去死!)
乱发脾气地咒骂空空,不过幸好魔法少女不会使用诅咒。
没有那种固有魔法。
如果要说更幸好的事,在空挺部队里,有作为抑制烦躁用的共通特效药,『想起和地浓凿谈话的时候』这手段(地浓自己则是不曾烦躁过)。
和那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我、我是说——右左危博士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那个人本身就可疑得要死啦……,但俄罗斯的『道德启蒙局』会毁灭什么的,一时之间我无法相信。」
尽管从现在的样子来看怎么都不会那么认为,虎杖滨奈乃香是走在菁英道路上的少女,和以前大烂街的魔法少女不同,是理所当然受特别待遇的黑衣魔法少女,不会随便尊敬所谓的大人——在『绝对和平联盟』的高层里,能说是她真正能信赖的,也只有直属上司酸汤原作。
顺带一提,曾率领『白夜』队的原魔法少女制造课课长酸汤原作,现在被编入『地球扑灭军』,赋予『自明室』副室长这有点降级的职位。
为室长的右左危博士,似乎本来就是酸汤博士的前辈,那上下关系或许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顺其自然,但虎杖滨最初就对不理睬几乎是自己唯一尊敬的人物,担任重要部署之长的右左危博士感到不快——就算(想起和地浓的谈话)暂且忘记个人上的感情,但还是会怀疑她藉空空之口传达的话。
出处可疑的话,内容也会很可疑。
疑点重重。
与空空不同,以把『道德启蒙局』作为基本知识,从以前就知晓的虎杖滨来看,『道德启蒙局』会毁灭根本是难以置信的大事件——毕竟最初开始互送间谍这交换留学制度的,就是魔法少女制造课的提案,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她是以本地的名称来认知的,听空空说『道德启蒙局』时还愣住一下。
(原来是那种意思啊。)
她只是直接记住当地的名称,并不懂俄罗斯语——因为『Winter』队的パドドゥ・ミュール被任命为间谍,日语非常精通,沟通上没有困难。
不过也算不上有过沟通——只是彼此工作罢了。
那先暂且不管,听到『道德启蒙局』被『叛徒』摧毁,那规模就像在说月亮消失了一样,完全超乎理解。
然而,也很难一概否定。
送去『道德启蒙局』的间谍,虎杖滨当然认识,很清楚她是个有才能的人。
(虽然比不上我,但也是个优秀的探员。)
不认为她会送那种靠不住的情报,而且还是死之前。
(与其说无法置信,不如说不想相信吧。)
如果那是真的,可是非常事态。
尽管是粗略估计,那相当于在人类对抗地球的战斗中,人类方的战力被削减得精光。
和『大声悲鸣』那时不同,一般市民没有受害,可说是意外的幸运,但想到这并非像四国游戏那时的『事故』,是以人类内斗似的形式,激减了战力,心情就感到厌烦般的郁闷。
(说是内斗……也不对。不把『叛徒』思考成对抗地球组织同伴中争夺势力的家伙,而是想成完全站在『地球方』的人的话,果然还是该思考为是人类和地球之间的战斗的一个局面吧——但那又如何?)
就因此解闷不了? 承受不了?
「不管有没有可信度—」
空空回答虎杖滨的质问。
由于在耳边低声私语的关系,让她感觉痒痒的,但怎么想都彼此彼此,再说造成这姿势的责任完全在虎杖滨那方,无法对此抱怨什么。
「我们都只能被迫做该做的事。」
会低声私语,或许是怕其他乘客会听见,但那根本是杞人忧天。
他们既不是包租客机,也不是包特别飞机——更不是坐排除外人的头等舱。只要有『地球扑灭军』的组织力,采取那些渡航手段一点也不难,然而任务内容是『秘密侦查』,极力避免引人注目,是空空指示给部队的方针。
尽管很难说全员都遵从那方针,但至少他身为队长做了示范。
会看起来像是在春假前往海外旅游的国中情侣,不仅是因为虎杖滨牢牢紧抱住空空,某种程度上也刻意那么伪装,乘坐拥挤的经济舱(虽然确保繁忙时期的机票,还是活用『地球扑灭军』的力量)。
想法大胆却又讨厌引人注目,是很有空空空作风的方针——所以,在机内挤得动弹不得的座位上,会顾虑周围听到谈话的内容,也是理所当然的礼节,但他身旁的可是黑衣魔法少女『Space』。
就算再落魄、再胆怯、再颤抖,也是黑衣魔法少女『Space』——是『风法师』、『大气法师』。
要操控空空和自己周围的空气,来遮断音波不走漏谈话,根本轻而易举——就算大叫,那悲鸣连坐在前排的乘客都传不到。
最多只会觉得『冷气有点开太强了』的程度吧。
尽管那原本是为了在飞机浮空离地之际掩盖自己发出的悲鸣所张开的『风之盾』,但在密谈上也派上了用场——因此空空用一般方式谈话也无所谓,然而虎杖滨还是虎杖滨,由于对坐飞机的恐惧,声音微弱的像要消失一样,自己指摘那点根本是奇耻大辱。
结果就彼此维持现状,两人毫无意义地互相咬耳朵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