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之类的魔法吧? 尽管都结束了,春秋战争的起因究竟是什么,我还是很在意……」
钢矢发问的对象不是『魔人』,而是酸汤课长――换言之就是以责问自己上司的方式提问,但她对此丝毫没有退却的样子。
「是有『憎恶』魔法的使用人。『白夜』队的谁会为了游戏的进行唆使她也没什好奇怪的――那怎么了吗?」
「不,只是问问而已。」
尽管酸汤含蓄的回答,钢矢不是很能理解,但很快就抽身了――因为明白不管到底『怎么』了,都不是现在的正题。
「返还『施加』给那些研修生的魔法――返还『施加』给各队魔法少女的魔法。接著收齐这里七套服装魔杖――也一并返还给你的话,会怎么样?」
像整理先前说明似地开场白后,空空如此提问,
「能做出制造『魔人』的魔法――就是所谓的『究极魔法』。与其说究极的魔法,更可说是究极的人类――为了产生终结人类和地球之间的战争的英雄。」
被如此回应过来。
她说道本来就该那样的身姿,一点迷惘后悔都感觉不到――事到如今一点也不为四国居民与魔法少女们的牺牲,感到心痛的样子。
虽然跟反覆转生的『魔女』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岁月,但对于活过五百年的她而言,三百多万人,算不上什么牺牲吧――和致今以来与地球战斗时产生的战死人数相比的话。
对她来说。
四国游戏,不是失败。
和绝对和平联盟的高层不同,没有必要遮掩。
「……可是,不用举办那种游戏,说只要聚集服装魔杖就能制作『究极魔法』不就好了吗?」
尽管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外部者才会那么想,但冰上还是不得不丢出那种疑问。
对。
用不著死――魔法少女们,六十八人也好,八十五人也罢,用不著牺牲。只要说是为了制作『究极魔法』、制作『魔人』,想回收『施加』给她们的魔法,不就好了吗?
「那样不行的吧,冰上酱――就算谁会像冰上酱一样纯粹被赋予力量,也不能因此厌恶喔。赋予某人优秀的才能,自己的力量却被没收,这种事谁会认可呢?」
右左危博士像在说这种事别让自己特地说明一样责备冰上,但冰上是真的不明白。
完全无法理解。
昨晚缶诘说的,拥有优秀力量的『火星阵』,会输给什么力量也没有的地球的理由,或许就是因为那样。
拥有的人,舍弃不了自己拥有的。
只要有自己守护的事物,就会保卫到底。
特别是绝对和平联盟还对少女们采取光听起来就太过『溺爱』的战略――彻底奉承、夸誉、特别对待,让她们对组织百依百顺。
虽然并非心怀恶意,但就肉体被改造强化的冰上来看,厉害的不是魔法少女,而是衣服吧――然而她们大部分似乎都没有那种认知。
况且还告诉她们魔法不是特别给予的,而是理所当然应得的东西――因此,说要『交还魔法』,就等同于要求她们『因为没有性命危险,砍下身体一部分交出来奉献吧』。
尽管不那么想的人也有。
但大半都是如此吧――教育的成果实在令人愤慨不已。
不禁让空空回想起人造人『悲恋』所说的――无法摆脱孕育自己文化圈的常识。
「那……,四国游戏是为了剥夺魔法少女们的魔法所举办的活动? 为了强制徵收,不惜牵连四国居民?」
「不加掩饰来说就是那样没错。」
面对冰上的讽刺,『魔人』丝毫没有动摇地回应。
与其说不加掩饰――更该说是只求完成目的,其他一切都无所谓的悲愿。
虽说这里也有价值观的断绝,但冰上过的人生也没正向到能责难他人的地步。
「不过,四国居民姑且不谈,魔法少女们多少也有生存的机会――即便想夺取服装,也没打算夺取她们的性命。你说的没错,的确用不著死――像你们一样舍弃对服装的拘泥。…………」
尽管有一名例外就是了,『魔人』补充说道。
的确有一名,既没脱下服装,也没替换过就抵达终点的魔法少女――连『魔人』都当例外对待的地浓凿,才是他们真正担心该不会得更加赞赏的存在。
然而那种无缘无故的不安,
「欸? 这个吗? 说要脱下来的话我会脱啊。」
被本人宛如名演员般的台词消除了――不过她本来就不怎么在乎『不死』魔法,说要归还也不会抵抗。尽管与钢矢稍显不同,地浓或许不是很执著固有魔法――以那种观点来看,手袋鹏喜也有在『作为魔法少女』上,找出自己的价值过。
也有觉得自己是特别、是独一无二的时候。
……然而那种心情,如今都荡然无存了。
要是那种心情的变化正是自己没死的理由,那还真不由得感到空虚――总之,如果要求『手袋』缴回,她也会不吝惜交出『Collagen』的服装。
地球扑灭军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对人造人『悲恋』而言,从头到尾都是穿著也没意义的服装,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