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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好的话一切都好。
反过来说,结局不好的话――
1
这是英雄的记录。
是少女与少年的记录,是真实与虚假的记录,是互相厮杀与互相欺骗的记录,是战斗与战争的记录,是全灭与绝灭的记录,是虐杀与虐待的记录,是友情与爱情的记录,是不讲理与不合理的记录,是科学与魔法的记录,是正义与大正义的记录,是人类与地球的记录。
总而言之,
这是一部悲伤的记录。
2
「老实说,我也才刚复活过来,你们到底了解多少事、了解多少程度,我完全推测不了,但从头开始说明又怕会像生重病的有钱人,遗言还没说完就去世一样白费工夫,这里就让我心直口快讲个不停吧――至于细部的答案核对与内容如何前后贯通,就交给你们了。」
魔法少女『Camel spin』把脚放下床边,像坐沙发一样身体面向这里――不,她到底是不是魔法少女还是个疑问。
如果是四国游戏的GM还说得过去,说什么五百年前啊、三百年前啊,甚至还创设绝对和平联盟,她的存在根本不能用那种既存的观念限制住。
完全在规格之外。
就算穿著魔法少女服,那种间接证据也完全靠不住――不如说那是自以为的推断。
究竟什么是真话什么是谎言。
而且――魔人?
既不是魔法少女,也不是魔女,而是魔人?
事态也好,状况也罢,都越来越混乱。
都来到了这里,还有什么谜团吗?
但那只是冰上的想法,
「…………」
「…………」
「…………」
在场似乎也有人理解那简短只有两个字的用语――左右左危、杵槻钢矢、酒酒井缶诘这三人。
说到缶诘,一听到从原木乃伊口中讲出那个词语,宛如对什么死了心,全身力气一下子泄光般蹲坐在那里――像讨厌的预感命中了一样。
持有『先见性』的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冰上完全不知道。
空空空、手袋与地浓的认知,虽然和冰上差不了多少(顺带一提,机器人『悲恋』没有任何反应),但那里不是作为大人的冰上庆幸自己被分在小孩那侧的场合。
尽管不怎么想让上司看自己摆架子,冰上这里大胆质问,
「不会从五百年前还三百年前,就被称呼魔法少女『Camel spin』吧――你真正的名子是?」
「户籍名是血识《ちしき》零余子《むかご》――但这也是最近才取得的名子,没有从以前被如此称呼的感觉。」
下决心提出的质问,却依然轻易答覆了――的确一点都没有要敷衍回答的打算。
「嘿欸。感觉跟我名子很像呢。」
地浓偏移了焦点――地浓和血识确实很像,但那不是本名的话,也不怎么重要吧。
在冰上怒瞪地浓时,魔法少女『Camel spin』,户籍名血识零余子说道,
「不如说『Camel spin』还比较接近本名喔――正确来说是『キャルリスピニュール(Kyameri supin)』,但随著时代变迁改成了现代风,不是正确的发音。」
Kyameri supin?
什么啊? 先别管什么正不正确,发音也太难发了吧……,连对自己发音有自信的冰上都那么觉得。
「正……正确是什么意思?」
「那方面我想那里的『魔女』很清楚才对,不过看她样子,似乎没有要帮我说明的意思――」
瞥一眼不高兴蹲坐著的缶诘后,现在本名不详的她继续说道。
「――那就我自己说吧,『Kyameri supin』这个词,在火星话里,有『挑战』、『先进』的意思喔。也就是制作我的人们的意志表现吧。被那名子称呼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也是我最初取得的名子,要扮演魔法少女时就拿来采用了。」
「……请先等一下。」
冰上想到今天上午在南光坊等空空他们回来的时间所谈的事――魔法少女的代号,也就是命名的事,和右左危博士议论过――但火星话是?
「火星话……就是所谓的火星语?」
「是不是所谓的火星语我是不清楚啦,但如果是指以前『火星阵』使用的语言,那的确就是如此――正如你猜想的,我命名的魔法少女们,也是以火星语的发音为基础,转换成现代容易说的名子。」
比如说,她看向钢矢。
「魔法少女『Pumpkin』的『Pumpkin』,语源是『ピルピタキン(Pirupitakin)』――是指『努力家』的意思。」
「努、努力家?」
被点到的钢矢,惊慌失措地反覆自己名子的真正意思――得知一直以为意思肯定是『脸皮厚』的名子,是以那么克己的理由来命名,当然会吓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