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否定你那奇葩的假说。头脑太顽固,在这极为离奇的四国可生存不下去――不过那假说是蛮有趣的,能活著回去,就做那种实验看看吧。」
轻易说出这么恐怖的事。
背脊都发凉了。
一想到自己思考不周的发言,也许会让后世的少男少女进行不必要的实验,可不是心痛就算了――然而,现在不得不继续打听博士说的话才行。
「有确实否定我的假说的根据吗?」
「嗯,而且非常简单――因为,『悲恋』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对吧?作为原型的样本中,本来就不可能混杂空空君。」
「啊。」
盲点。
不,这么一幕了然的漏洞――只能说在冰上在设立假说时自己瞎了眼。
思考过头,无视前提了。
用不著辩解说什么,因为现在的室长穿著轻飘飘的连身裙,而完全遗漏那里的思考――既然『悲恋』只以『女孩子』的原型来制作,身为男生的空空当然不可能包含在样本里头。
样本仅限于女生。
搞什么啊,冰上思考出的假说――拼命牵强附会的假说,就这么轻易被否定了。
也不是要同情冰上――勉强来说是挺有趣的――「在使用原型的样本中,很多是地球扑灭军的关系人这点来看是很精彩的正解喔」,右左危博士像补充般随后说道。明知道被如此温柔对待会更加难受。
「嘛,实际上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赋予自我给『悲恋』那样强大的兵器,要是对组织发起叛乱可不得了呢。起码对地球的敌意会无法共有――所以,或许在『悲恋』中,也包含冰上酱你的资料也说不定。」
「嘿、嘿欸?」
冰上吓得发出奇怪的声音。
冲击也一飞而散。
「那、那么说的话,空空室长所共鸣的对象,会不会是在『悲恋』之中的我呢?」
「不,也不是那么说啦……,而且,始究都是『也许有包含』喔,未必是一定有包含――毕竟大数据的采用上,对隐私的顾虑可是基本。『悲恋』之中含有什么样的原型,全体面貌我也无法掌握。」
「…………」
不认为不明室会顾虑什么隐私,因此如果真的没有掌握『悲恋』所使用的个人数据,是为了避免对机械感情移入吧。纵使撇除把亲生女儿当实验品的右左危博士,不明室的研究者终究也是人――想到或许有自己朋友的资料,可能就难以对『悲恋』无情。不想把带有朋友资料的机器人爆炸――心理不会正常运作吧,所以才不弄清所使用的原型。
「……这么说,搞不好只是右左危博士不知道,或许『悲恋』的设计里,就算被切割得多细碎,也有你女儿的资料吧?」
「嗯? 啊,不,没那回事喔。那也不可能――因为那孩子是不明室机密中的机密,她的个人资料没有被登入在组织上。要说的话就是没有付鉴札的流浪狗――」(译:在日本,三个月以上的狗,就必须去相当于台湾卫生局的「保健所」进行登记,领取所谓的「鉴札」(狗的身分证)。)
「这样啊……」
那结果空空少年到底是对『悲恋』的『什么』感到共鸣,仍然是个谜啊――也不是有特别的理由今天就必须解决,但这么不安定的心情维持下去,明天能顺利游玩四国游戏吗?
就算撇除冰上作为部下对空空的迷恋,要是有对炸弹产生共鸣的人,会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用说,冰上仍尽可能想跟随这样的空空。
「那,右左危博士……」
关于明天的行动,冰上想向右左危博士问些具体的问题――在搜索『起始的无人岛』的时候,担任导航的会是右左危博士,所以想利用所属同个组织的特权,先打听详细的预定。
但不知到底是什么心境,右左危博士望著天花板――仰望著天空。不是因为头痛而那么做的话,是个非常奇怪的姿势。
「那、那个? 怎么了吗?」
「嗯? 没,想事情而已。」
听到冰上的呼叫后,右左危博士慢慢回到原本的姿势。
「不如说,是灵光一闪吧。在验证冰上酱的假说时……啊勒? 搞不好喔? 这么想而已。」
「蛤……,可是,『悲恋』之中不是既没有空空室长的个人资料,也没有你女儿的个人资料吗?」
尽管冰上的资料或许有包含在内,但她也没有高兴到真心觉得空空是对自己的资料产生反应――不觉得自己和那名室长有建立起那样的关系。
「啊,是说,右左危博士的个人资讯,也许包含在『悲恋』之中吗? 要是有包含在内,而对此反应……」
刚才也想到空空和右左危博士之间有共通点的事――不,要是如此,说那句话时,空空是在本人面前说的。
只对『悲恋』感到共鸣,而不对右左危博士感到在此之上更强的共鸣,就奇怪了――基于同样的理由,也明白并不是对『悲恋』里冰上的资料起反应。
「我的资料不包含在内喔。」
右左危博士如叮咛般说道。
「不只是我,不明室里的人的资料也是。」
「那是怕不明室的研究员对『悲恋』感到共鸣,实验会进行不下去?」
「不,会不会共鸣这假说,是现在从冰上酱你那初次认知的――不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