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比一直都没讲出来的自爆本能更大的机密,也不可能会公开。
而且虽然目前在战场上空空空位居长官的身分,但她终究所属于不明室,是左右左危的『爱女』――假如有什么要报告的,理应会去找为亲生父母的右左危博士。
那么,她是想做什么呢――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长官。」
『悲恋』说道。
令人不觉得是机械、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还是没变。
都快忘记自己谈话的对象是机器人。
「问题? 是可以问啦……不过,简短说吧。『悲恋』你或许不用睡觉,我可是快到极限了。」
「极限是吗。」
那样回覆,感觉就好像在辛辣地揶揄自己,『你会有极限这玩意吗』――会开始对机械想那种扭曲的事,就是自己疲累的证据吧,少年转换念头。
「嗯,就简短点。……不过在此向您禀报,机械是不用睡觉没错,但也需要休息。」
这么说的也是。
休眠模式也好维护时间也罢,都是机械避免不了的――那样来想的话,机械与人类的区别,还挺模糊的。就像人类和『地球阵』的区别一样模糊。
「那,有什么事吗?」
「想确认长官的意图。为什么,不放弃我呢?」
「…………」
被直接这么问,空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悲恋』仍对愣住的他说个不停。因为是机械吗,尽管缺乏颜面表情,但非要说不可的话,从正面目不转睛瞪著空空的她,与其说觉得不可思议,更该说在生气的样子。
「都表明我是炸弹了,我并不认为再和我一起行动是适切的军事行动,但长官那时,却刻意不去讨论。」
「是有打算讨论啦……」
下意识口吻变得像在辩解。
因为就是在辩解吧。
事实便是在议论那种提案前,空空就把作战确立好了――即便有觉得该放弃『悲恋』的人,只要站在队长立场的人那么决定,也不会开口吧。最初就讲好队长的决定是绝对的。
「放不放弃什么的,也没有停止你的手段吧?就算采取个别行动,只要在四国,都逃不掉你自爆的威胁……因此,倒不如和你一同行动,作为对付『白夜』队的王牌、交涉条件还比较好……也许,看起来你会觉得我在庇护你,但并没有喔。」
别说是庇护,比谁都更把『悲恋』当作道具对待的,或许就是空空也说不定――在桂滨相遇以来,一直都是如此。
「左博士说,我这颗炸弹终究是制作上的概念,不一定是绝对的定义――安全解体、破坏我也许做得到吧?使用魔法的话。」
「…………」
那虽然完全没思考过……,但这么一说,确实有可能性在。比如用魔法少女『Stroke』的固有魔法『激光炮』,不给任何爆炸的空档直接消灭掉也是有可能吧?……不,『悲恋』可是无视服装的防御力,一拳贯穿魔法少女『Verify』过――那样或多或少的关系来看,以无法破坏服装的『激光炮』,不太可能破坏『悲恋』的机体。
人造人『悲恋』防御得很完善。
还是说,比『激光炮』更强力的魔法――像是『白夜』队的黑衣魔法少女所使用的魔法,能破坏得了『悲恋』吗?
从想把她用来和『白夜』队交涉的空空看来,要是真的做得到就麻烦了……,就算有那可能性好了,为开发者的右左危博士也不会说出口吧。
假设是右左危博士隐瞒的,那为何『悲恋』现在会向自己申报呢?
为何――事到如今才。
「……即使有那种可能性,我也不打算去试喔。因为也有提早爆炸的风险。会解体失败……,啊,不过那种时候你也『不会爆炸』吧,那爆炸的定义什么的?」
「是。而且『会爆炸』,也是定义。那是我的使命。」
『悲恋』明确说道。
说出自己的使命。
「所以。要是长官觉得命运是爆炸的我『很可怜』,而选择不放弃我,或不破坏我的方案,那就大错特错了――请重新思考更好的方案。」
毕竟我。
反而是想爆炸的――『悲恋』说。
刚才『悲恋』虽说有问题想提问,但真正的目的,大概是想来讲这句话――到底还是没有机械的样子。
不管外表也好,内在也罢,都仿造成人类。
假装成人――就跟以前的空空一样。
好,该怎么理会这上诉呢。
「觉得谁『可怜』之类的,我大概一次也没想过喔……我肯定只是想把现状利用到最大限度而已。」
「说什么『大概』啦『肯定』啦……明明是自己的事,却没有自信的样子呢。」
「有自信什么的,我绝对一次也没有。」
反过来讲,那也能说是种确信吧。
虽可说是完全没有信赖关系,仅仅拼凑起来的八人,但认为在其中最无法信任队长空空的,却是空空空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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