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要的夜晚――最后的夜晚,魔女会拜访自己这件事有多重要。
「说有什么事吗。」
缶诘边考虑边说道。
那句话比起对地浓说,更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
「是想处理掉你来著,本来。」
「蛤?」
地浓迟钝地回应。
也许是没好好听清楚――或,这名魔法少女对自己不利的事都听不见。
「不是因为重要,反倒是因为太矮小了――像你这样的不确定因素,为了关照过我的大哥哥,本来是要事先排除掉的。……但看到你愚蠢的睡脸,就没那心情了。」
缶诘倚靠在附近的柱子如此说道――虽说是反覆转世的『魔女』,肉体始终都是六岁的幼童,深夜的睡意不比地浓差。
会不顾睡意特地来找地浓――杀地浓,却又撤回决意,可想而知她在地浓睡觉的期间,心里演了多少内心戏。
但那可想而知不适用在地浓身上,以『嘛,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得救了的样子』那种程度的认知,
「哈。那就太好了。」
迷迷糊糊地回覆。
「不过,说不确定因素,是什么? 有『魔女』的『先见性』的话,我的行动应该会一清二楚吧?」
「『先见性』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在地下百货会那样遇到你,虽然是因为牵扯上了钢矢――但老实说,缶诘没预想到你会活到现在。即便能读取大趋势,枝微末节的事是预知无法所及――这样。」
如果这些话是对钢矢说――如果是对这时在跟手袋鹏喜谈话的杵槻钢矢说的话,或许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但遗憾的是,那种中心思想传达不给地浓。
「原来如此,尽管说是『先见性』,也绝不是万能的呢。」
地浓只做了浅薄到讶异程度的理解。
既没破坏心情,也没焦虑不安,缶诘像在观察那样的地浓般看著她说,
「到最后就『不明所以』地输给像你这样『搞不清楚』、『令人摸不著头绪的家伙』啊――我们『火星人』。」
「? 什么意思?」
「当心笨蛋是很强、很可怕的。……嘛,『魔女』的事怎样都好。地浓凿。」
「是,怎么了吗?」
被叫本名是最近的事。
并不会特别感觉紧张。
「你虽然一点重要性都没有……,但对大哥哥的目标而言,你的『魔法』似乎非常重要。」
「我的魔法。是指令周围神魂颠倒、迷人不已的人格吗?」
「…………」
「欸嘿嘿,开玩笑开玩笑的。我很清楚喔――是我魔杖『Living dead』的固有魔法,『不死』对吧?」
地浓边不知为何地露出害羞的笑容,边看向自己的手表。
「嗯。对空空的『谁都别死』这目标来说,这项固有魔法贡献度似乎相当高的样子――所以我会panpakapan干劲十足地迈向明天的。终于轮到我来帮助空空桑了呢。」(译:ぱんぱかぱーん/panpakapan,登场时的用语。)
「你在至此以前的路上,就十分帮上忙了。」
尽管尖酸地说道,但实际是赞誉的那种台词,地浓也会听漏――是个斥责没有用的话,褒奖也没回报的魔法少女。
「对。虽然不晓得是谁,交给像你这样的家伙那种越级魔法的小子,即便不及『魔女』,也具有一定的『先见性』啊……,宛如这种状况都预知到了一样。」
「交给我这魔法的小子。是谁啊?」
「就说不知道了。」
「哈ー。虽说有『先见性』,但看不见过去呢。」
边直白地批判『魔女』,地浓边探索记忆――为什么授予自己这项魔法呢? 有什么样的原委吗?
但想不出来,很快就放弃了。
「总之,缶诘酱是为了激励在明天的战斗肩负重要任务的我,而过来的吗?」
「才不是。我想你还是别出场会比较好――以『就算死了反正也能复活』的心情去挑战,原本做得好的事,也会变做不好。」
「也是呢。因为会松懈对吧。」
意外地,这里地浓轻易同意缶诘的话。
「『Winter』队的大家,都是这样死掉的喔。你想想,除了我的『不死』之外,还有『治愈』之类的能使用回复系魔法的魔法少女。」
也有不会感到疼痛的『无痛』魔法呢――地浓回想起自己已故的队友说道。
带有一定程度的感慨说道。
「我虽然没介绍到,『情绪』魔法的魔法少女,也能让人感觉不到恐怖或不安――因此大家就开开心心玩著四国游戏。但轻易全灭了――怎么会这样呢。理应是在四国四个队伍中,防守最优秀的『Winter』队,却是最先崩坏的,其中有什么不由得让我们深思的地方呢。」
「……你还活著不是吗。还没全灭。」
「啊,也对。『W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