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魔女』,只是平凡的人类操纵『魔法』会伴随相对风险的话――已经使用强力魔法而冒很大风险的黑衣魔法少女集团,『白夜』队,自然而然也不愿意冒更大的风险,去取得更强力的魔法。
节制。
极端来说,『究极魔法』若是入手就直接连结死亡,通晓魔法的绝对和平联盟高层大概会想避免持有――进而把危险的鬼牌推给低层吧。即便那鬼牌本身是多有用的万用牌也一样。
空空对四国游戏的通关奖品,『究极魔法』的见解,经右左危博士的支援下,大家都恰如其分地了解到了――然而空空不是为了要大家分担思考『白夜』队魔法少女们的心思,而表达那见解。那种共鸣能力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始终是作为本题的佐证,才提倡那种假说。
「也就是说……,即便能顺利以这队伍CLEAR四国游戏,状况或许也不会改善。反倒很可能开启更深渊的地狱。」
开启更深渊的地狱这句话,是挺与空空实际年龄相符,有点孩子气的表达,但就他来看,那不能说是比喻,而是充满实感的话语。
对一直以来轮回每次绞尽脑汁度过难关,就会开启下个难关入口这展开的他来说,不认为这场四国游戏『只要CLEAR结束,就会可喜可贺平安落幕』。
就算魔法少女『Pumpkin』或魔法少女『Stroke』成为四国游戏的赢家,如愿以偿取得『究极魔法』――也许只会变为下个悲剧的开端。
成为新游戏的启动按钮。
空空觉得,黑衣魔法少女们与魔法制造课课长那伙人既然想把鬼牌推给钢矢和手袋――那索性放弃这选项也会自然成立吧。
那才是突然问钢矢『在此放弃游戏,有多少这种想法呢?』的真正含意。
这么一来从最初开始,想按顺序说明的空空少年终于传达到他想说的话,嘛,他也不是因为能言善道才被当成英雄。那点,是与钢矢或右左危博士决定性的不同。
「……虽说放弃游戏,但也不是纯粹离开四国退出啦,只是吹吹风,稍微扩展一下思维吧?比如在这片烧尽的原野悠悠哉哉聊个天南地北,继续露宿下去?」
右左危博士又如此极端地说道――极端是极端没错,但也是浅显易懂的比喻。
「我们在这露营等到不耐烦的『白夜』队亲自出马玩游戏――这种感觉吗?」
「……不是说那么具体的计划啦,也明白不可能会这么简单。」
空空肯定回应。
「不过就算CLEAR再难,我们也有这么多人――这么多人才聚集,而且像刚刚所确认的,既然有各式各样的『魔法』,像是要隐身躲到『白夜』队找不到,或抵御攻击自保之类的事,不是很简单就能做到吗……」
再加上,那种游玩风格――非游玩风格――也没和最初主张的努力目标『谁都别死』互相矛盾。
若是避免战斗、彻底防御、放弃游戏的话――就没有出现死者的可能。
当然这,该怎么说呢,与其说『仅此而已』,不加掩饰来说,就是不顾羞耻的战法――更是『感觉之后会比想像来得还麻烦』的提案。
很难说是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妙案――从队长口中说出来也感觉有点懦弱。
不出所料,以挑别人意见毛病为自己最大喜悦的魔法少女『Giant Impact』,地浓凿,
「嘛,还算可以,这主意是不坏啦―」
完全以一副傲慢的口吻说道。
「不过总觉得像消极的防卫方案,怎么也提不起劲呢。」
「提不起劲正好喔。因为就是什么也不做。不如说有干劲才是多余的――总的来说,需要的大概是耐性吧。」
不愧是朝夕相处过数天,空空如预想到地浓会那样发牢骚般如此回覆。
「可否发挥能忍耐什么都不做的忍耐力……,和是否能放弃玩到至今为此的游戏是吗?」
「对。不过害怕存有不明风险而放弃『究极魔法』,难免之后会被诽谤成胆小鬼。所以比起忍耐力,更需要的是相信自己,贯彻自我的力量。」
认为说得蛮有一回事,很有道理似地同意的地浓――其实只是个单纯想挑毛病的少女,也很明瞭只要确确实实反驳她,就会乖乖退回原位。
「无法判断实际会如何以外,这不是已经变为心情上的问题了吗,室长?」
冰上对空空说道――就她而言,只是要空空的提案,基本上是不打算否定的,但即便如此,该说的话还是必须得说。
「嗯。心情上的问题?」
被空空催促,冰上接著说道。
「因为现况下,以这队伍来玩四国游戏并没有陷入僵局――像之前杵槻小姐所说的,游戏的进行并没深陷泥沼。要说明白的话,会有种没告一段落的感觉。」
「没告一段落。大概是吧。」
空空同意肯定。
尽管年龄差逆转了,但终究是上司与部下的关系,冰上对空空说敬语,空空则不对冰上使用敬语――对在年功序列的体育系社会成长的空空来说,反倒是有点拘束的来往,然而冰上的顽强严谨对此绝不让步。
顺带一提,两人这样的关系,右左危博士一直以为是在玩『别扭女子的特殊PLAY』,但并没有说出口――就算是看起来自由放肆的右左危博士,姑且还是会划分可以讲和不可以讲的话。(译:こじらせ女子/别扭女子,意指对于流行、打扮、恋爱等事物不擅长,且缺乏女性魅力的女性。并非针对外观之要素或实际的异性缘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