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把空空有点错综复杂的台词,整理得容易理解――尽管不是为了空空吧,大概是不能眼睁睁看著因为容易受误解的英雄的笨口拙舌,而把关于四国游戏的新观点就此埋没。
「如果我是黑衣魔法少女的话――就会把管理者的立场全部扔掉,或彻底无视崩溃边缘的绝对和平联盟的命令,巧妙背叛其他四名同伴,尽可能利用持有的特权,一人把四国游戏CLEAR,独吞『究极魔法』――或许啦。」
或许啦,即便以比较柔和的话来说,也完全不会减轻那狡诈暴虐的设想,敏感的手袋都脸色铁青了,但极端来说,就是这么回事――能说是与空空认真谈话过的黑衣魔法少女,虽只有『Scrap』一人,但至少就她来说,看不出来是对组织有强烈忠诚心的类型。
不如说,连自己作为管理者的任务,都推给玩家的空空――绝不认为是个一丝不苟,生理上不允许背叛或利己类型的魔法少女。
「黑衣魔法少女们,为何不趁乱取得『究极魔法』――也不能不考虑是满足于手头的魔法啦。」
右左危博士像没有特地对象、自言自语般,对空空所提出的新观点津津有味地连接上话语。
「不过,得到强大力量的人,通常会想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呢――要是青春期的女孩子天降般取得那种无限制的力量,就更会如此喔。」
「……不只是趁乱,从一开始就不那么做。」
尽管难以测量和右左危博士之间的距离感,空空在此姑且补充。唉,要是有能精密测量与他人之间距离的测距器就好了。
「虽还没有详细打听到……,原本,四国游戏的实验规模并没有到四国全境,而是在濑户内海的无人岛,由『Autumn』队和『Spring』队的魔法少女,总计十人来进行的才对,就像生存游戏一样……所以,『Autumn』队和『Spring』队的魔法少女们才会比『Summer』队或『Winter』队的魔法少女们更了解四国游戏的内情,……那暂且不谈―」
越说越不得要领是因为在空空脑中,意见都还没汇整好――也担心会结巴说不上来,勉强接上话语。必须得在大家耐心等待的期间定出结论。
「若是以那么少的人数来进行实验,我想从最一开始就让『白夜』队,以玩家的身分参加会更好吧。或许是在四国游戏演变成这种规模,参加人数与被害人数都不明的情况下,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纷乱,而游玩慎重起来――但从最初的时间点,『白夜』队就没打算参加。而以组织的立场来想,梦寐以求的『究极魔法』,却想委托给自己以外的魔法少女――你觉得呢?」
「你这么问我也……」
钢矢不禁苦笑。
自己的思维虽也相当异常,时常找出事物的本质,但空空更胜一筹。
不,也许不是找出事物的本质。
而是感情已死的少年,正因为感情已死,才既没成见也没偏见,仅平视著一切事物――如果各种的心思与臆想,也就是人类的感情通通排除掉后再思考的话,『白夜』队的行动确实有些可疑。
说是这么说,也不知如何回答。
刚才右左危博士虽说些『如果我是…』之类的话,臆测『白夜』队少女们的心理,但钢矢认为要是实际站在那立场上,大多人只会唯唯诺诺,彻底做好自己管理员的工作吧。
尽管担任魔法少女这死亡率高的工作,然而为了在组织生存,仍见识过各种人的钢矢――知道人是非常怕麻烦,即便拔除伦理的跨栏,也不愿背叛或独行的生物。
因为『感觉之后会很麻烦』这理由,人通常不会被背叛人――『白夜』队的魔法少女照理已经算是组织的高层,如今不会想以现役身分去冒险工作也是人之常情。
少女比成人所思考的更老成。
「非说不可的话……我想她们是觉得,危险的游戏游玩,就交给底层的魔法少女,赢家取得『究极魔法』后,再抢过来就好了吧。」
「对。如果那是有可能的第一个可能性,那第二个可能性――作为奖品的『究极魔法』,取得的风险会相当高是理所当然的事,那持有的风险不也和取得一样,甚至比取得的风险还高吗?」
「…………?」
说到这,钢矢还是不明白――并非钢矢太迟钝,而是空空的表达难以理解。空空自身也在边摸索边说话,无法一步就深入核心。
与那种纤细敏感一概无缘,仓促行事为基本的右左危博士,
「总而言之,空空室长应该是想这么说吧。」
在此代替他发表意见――不过以代言来说,她的表达过于激烈,稍微脱离了空空想说的话。
只是在这种场合下,反倒非常适切。
「比如,CLEAR游戏,漂亮取得『究极魔法』的玩家,寿命会减半啦、失明啦、魂魄会被夺走啦、死后会堕落地狱啦,支付那种无法挽回的代价――吧?」
无法挽回的代价。
那正是空空想说的事。
3
魔法,是不需要代价,以无穷无尽的能量为基础的永动机关――右左危博士先前是这么表达的,然而为『魔女』的酒酒井缶诘,却对此表示否认。
即便解读不了缶诘的真意,为了取得『究极魔法』,确实也要付出一定的劳苦――迫使的现状下,认为『魔法』是不用代价偿付的想法,或许是不太正确的。
如果四国的魔法少女们既没特训又没努力,就得到梦幻般方便的『魔法』,那种话听起来也能说像在忌妒吧――然而就大部分的魔法少女都英年早逝的情况下考虑的话,她们也没占多少便宜。
既不是『火星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