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如此的现在,也未必会焦躁不安了。
四国游戏的事。
四国本身的事。
魔法与科学的事。
魔法少女与魔女的事。
还有――地球的事。
必须思考的事很多,而且还一口气全来――好吧,就复数吧。
然而结局。
在这种情况下,左右左危博士想思考的复数,追根究柢,也许只是一个――只是一人的事吧。
6
服从吧。
左右左危所创造的科学产物,人造人『悲恋』如此计算。
说是计算,宛如她是台精打细算的机器人一样,不过既然是机器人,会精打细算也是理所当然的――更正确来说用不著特地去计算,零基础的『悲恋』就如此被编写执行。
尽管和机器人三原则相比,与其说不太完全、完成度低,倒不如说是暴力的规则,但至少会绝对服从使用人,被编写执行的她――由于是不违抗命令、什么都不违抗的机械,所以自律的意志之类的本来就没有。
是彻头彻为的机械、彻彻底底的数位――全身上下像人为误差般含糊不清的类比螺丝一根都没组入。(译:这边有些人可能会不懂,只要知道数位会比类比精准就行了。)
说是这么说,悲恋的设计原本就不包含螺丝或螺栓――总之她比起正规的军人更遵从长官的命令。
遵从人类的命令。
因此到此为此,她对英雄来说是可靠『道具』的人造人、作为地球扑灭军开发助力的『新兵器』――说正因为出人意表在桂滨与她会合,空空空才能迎来今晓也完全不为过,然而接下来是否能继续是可靠的『道具』,还很难说。
毕竟到刚才为止,『操纵悲恋』的始终只有空空少年一人――对她而言的『长官』,只有在四国空空空一人。
但如今终于与左右左危和冰上并生会合的现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情况完全改变。
左右左危是她的开发负责人,要说的话就如亲生父母般――尽管与冰上并生是初次见面,但在地球扑灭军的职阶上,地位远比新兵的她更高。
简单来思考就是持有绝对命令权的人,一次增加为三人――而且那三人的思维一点也不一致。
道具终究是道具,机械终究是机械――要如何使用得当全看使用人而定。
一次被三人操握的方向盘,是不可能顺利机动的――只会表演成拙劣的杂技吧。以自由度高弥补完成度不全的『悲恋』,并没有被编入能防止那种纠纷的预防措施。
说起来她绝没忘记自己暴走(游)来四国的事实――但对『悲恋』而言,那既不是状态不好,也不是在违抗被编入的命令。
不明室内部所产生意见分歧的麻烦――尽可能想早点做『悲恋』的实战测试派、想继续隐藏『悲恋』派、视情况而定的中间派等等――尽管左右左危使出强硬手段来妨碍七阶段的发射程序,但独善其身使出那种强硬手段的不只是她。
数种命令互相冲突、互相矛盾、互相抵消、互为相反的结果――就是导致人造人『悲恋』暴走的原因。
要说事故就是事故没错,但以『悲恋』来看,只是理所当然顺从被输入的程式而已。
发生了原本就会发生的暴走。
船长多了反而会把船开到山上。(译:船头多くして船山に登る/船公多了打翻船,木匠多了盖歪房,指挥人多反乱事。)
要是开到山上还有得救,迷失航向的船大多只会沉入海中――深陷海底。何况在场除了空空空、左右左危、冰上并生外,还有其他人在。
即便只是统一意见也要花相当多时间吧――对最没有时间的现在,只是消耗时间吧。
时间的缺乏。
时间的重要。
时间的短暂。
『悲恋』是明白的。
在没有心的心上,被深深刻划著――但她始终只等待命令,服从不知会是谁下达的命令。
说战就战,说杀就杀。
虽是机械却能灵活对应状况、能灵机应变的她,就如此等待著谁下达的命令。
穿著(被穿上)魔法少女服在一旁等候的身姿虽像在漫画幻想出的女仆机器人――但她始终是兵器。
7
是否该说腹痛回去呢?
十三岁的魔法少女,地浓凿如此妄想。
无疑当然是健康优良儿童的她,并没有感觉肚子痛――与新的三个人会合而感受到队伍人数增加压力般的纤细感性,她丝毫都没有。
但总觉得气氛很不得了啊ー,看起来很麻烦啊ー,很棘手啊ー,不想这样下去啊ー,所以才会比较认真去思考像是否能从现场淡出于之类的滑稽妄想。
反正有这点人数,自己一人溜走也不会露马脚吧?
即便是到此为止都带地浓到处兜转的空空空,也如愿与杵槻钢矢会合的现在,照理会解放作为俘虏的她吧……。
地浓厚脸皮地妄想著那种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著想的事。
就算假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