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对。」
由于就这么低著头发音,冰上把手袋说的『学到的』,听成『洗净的』――但仍不在乎地同意了。
在洗脑这意味上没错。(译:习いました(naramasita)和洗いました(aramasita),洗脳(sennou)只是借汉字头,发音完全不同。)
冰上也受那种教育过――也有盲目听信的时期,但退出前线,关系到中枢的现在,要相信也非常难。
不过,与其说注意到、单纯不能相信,更该说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也那么觉得――不是那样无法说明的事太多了。但那只是无法说明的程度,人类是愚蠢、狡猾、卑鄙的。」
「……卑鄙,吗?」
手袋似乎笑了一下。以角度来看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确实笑了――的确是很滑稽没错。
对差不多是国中生的孩子,说些像国中生会说的话的大人――就连冰上自觉到那样的自己也快笑出声了。
以为向距离感难以捉摸的少女推心置腹就能藉此打开她的心房,但看来还是失败了――嘛,也就这样吧。
我这种人。
……还是,人会这么愚蠢,我会这么愚蠢,也可说是地球的策略吗?
只是被阴谋操纵――能那样想的话,多少也会轻松点吧,坦白自己想变轻松点。
甚至想随意点。
「……总之,我就是『这样』,没什么确切的理由――意识到时就这样了。谁也怨不了,我只是这种家伙而已――不觉得有这种以外道路的人。」
「那、那……冰上小姐。如果―」
在此手袋换个问题。
「如果――和地球的战争结束的话,那时,你会想做什么呢?」
4
「战争结束的话,那时,你会想做什么呢?」
冰上不得而知,这问题持有的意义对手袋鹏喜而言极为重要――因为这问题让她认知到队友与她自己对战争立场的不同。
每个队友都有战争终了后的『梦想』――唯独手袋没有。
因为战争的终结,在手袋来看就意味著生存区域的消灭――失去自己这种种族所能定居生存的场所。
不,那不用等到战争结束就消灭了。
四国游戏的缘故。
对与死亡为邻这残酷,别说是手袋,大半的魔法少女都对应不了――总而言之,那时候。
手袋就认知到作为队友的她们虽然是同伴,但绝不是同族。
她们――和我不同。
如今才觉得,如果有梦想的话,也该思考实现那梦想后的事――那时手袋虽没能回答出来,但如果随后有想到并且能昂首阔步回答出口的未来,现状就不会变成这样吧。
虽无法说明那时的无回答与现状的悲惨,有什么样的论理联系,要追根究柢,也许是『那种事有思考跟没思考一样』的巨大命运潮流吧,然而对手袋来说,这就是真实。
自己没好好思考过,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如此自责、自虐。
对想过要保住性命、继续生存,却无意中遗忘思考活下来后想做什么的她。
所以――才不禁问起冰上。
这谈话开始的契机,原本只是消磨时间的感觉更为强烈,但试著聊聊后,也许手袋从最一开始就想问看看冰上这个问题。
尽管问的对象是右左危博士也行吧――总之想问看看比自己还活得久的大人。
队友所描述的『梦』,各个都像是小孩会想做的事,然而持续战争的大人,又会捕捉什么样的未来呢。
想问生存在就手袋、登淀、早岐或秘秘木来看的未来的大人意见。
「……战争结束的话,吗。那样啊。」
冰上稍微思考了一下。
是因为令人意外的质问,还是认真在判断该如何回应呢,没有立即回答,稍作停顿。
手袋没看向对方,等待著答案。
……不过,要是问冰上或右左危博士谁都行的话,手袋应该把这问题拋给还算可以的右左危博士吧。如果是她,肯定能『适当』地理解,陈述适合的回答吧――即便不知道是否是认真的,认真到什么地步。
因为身为研究员的她,无论是平时还是战争中,要做的事都不怎么会变――但退出前线的冰上,仍是一名战士、一名军人。
战争结束的话,生活态度就必须改变的人――而且要改变生活态度,对她有点太过直接又别扭。
「如果和地球的战争结束的话――啊,当然是以人类那方的胜利作为结束的意思吧?人类战败灭亡的话,也没未来可言。」
「是、对。」
「那时―」
冰上极为清爽地说道。
「―我会自杀。终于能死了不是。」
5
从冰上的视点来看,之后,也找不到理由对没什么契机就突然一语不发的手袋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