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炎血』,又要不伤及对方,很难说能顺利达成这项任务。
即便对方是不能使用固有魔法,没有战斗能力的小孩,要拘束、拘捕个人类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想成在追捕一只人类大的动物就容易理解的多。即使认为丧失了野性,人类也有动物般相当的体力。
手袋鹏喜被追上后的抵抗更加激烈――手脚乱挥到要冰上扭转手袋的双臂才抓稳她,因此对少女而言只会留下被暴力拘束、绑架的印象吧――虽没带给她肉体上的损伤,但心里上的创伤就难说了。
在把恶心死啦变态啦暴露狂啦,把对方骂个臭头后却胆怯啜泣的少女带进附近住家之际,想哭的应该是冰上才对――战斗中帮不上忙的右左危博士在实际拘束少女的时候也几乎无能为力。
进到室内手袋才终于温顺起来――虽仍旧哭哭啼啼的,但不知道是死心还是累了,停止了喊叫。
虽认为只要搜遍屋内,总会发现乙烯胶带或胶布之类的东西,但冰上和右左危眼神交流后,决定放弃束缚手袋。
作为一度玩鬼抓人的感想,得到即便能逃走也很快就能抓到的实感,因此判断不该再带给手袋压力。
在狭窄的室内有魔法服装也难以飞行――这想法当然也有,总之冰上并生和左右左危虽途中发生点麻烦,但还是完成来自酸汤原作委托的第一阶段。尽管如此,实际她们也有点拿她没办法。
没度过幸福的少女时代的冰上,和抚养孩子失败的右左危博士,实在不清楚要怎么和这年龄层的孩子交流会比较好。
总而言之冰上是军人,而右左危博士是研究员,类型虽不一样,然而『能为目标毫不迷惘竭尽全力』这点大致是相通的,不过『不怎么考虑达成目标后的事』也是她们的共通点,尽管很快就逮住手袋鹏喜,但之后要如何接近她的心房非得要慎重思考不可。
被警戒到迎头碰上就逃走,又被武力捕捉、绑架至软禁状态,随后能否好好听取情况、听不听得到对方说的话都是个问题。
――是冰上与右左危博士那方,地球扑灭军那方的现状认知,但这始终是她们眼中的现状,从被逮住的魔法少女,绝对和平联盟那方的手袋鹏喜来看的话,即便发生的状况相同,对事情的理解也会些许不同。
反射性逃走,在空中展开追逐战,最终被扭臂紧闭到某家民房的她,虽是完全不能欢迎的事态,但确实也让累积的疲劳与紧绷平静下来。
哪怕飞行不会疲倦,上下往返吉野川,之后还到处被追赶的经历,心灵也会大量消耗――能藉此平静下来也够讽刺了。
尽管在恶劣的状况下,但并非是最恶劣的。
手袋对现况如此认知著。
头脑虽不到能分析的程度,但被活捉受变态虐待之类的展开多半是不会有的事终究是明白的――从不顾捕捉到的手袋,两人私底下在说什么话的样子来看,不怎么认为接下来会有悲剧的展开。
当然,如此被俘虏的事虽相当不幸,但以现实立场来看,也感觉到独自一人游玩现在的四国游戏,换言之要『生存下去』的极限。经历只是徒劳登上登下吉野川的手袋如此觉得。
为了保护自己这种生物,像这样成为俘虏也许是不该舍弃的选项。
不,就算要选她也没有取舍选择的权力。
总之在畏惧哭泣的背后,手袋鹏喜依然顽强地策画今后如何让自己残存、幸存下去的战略――虽说那是算不上战略,幼稚拙劣的想法,但肯定是在这世上唯一一头濒临绝种为了生存而坚定不移的信念。
手袋沉默思考,尽管不清楚目的是什么,但何不利用拘捕、软禁自己,真面目不明的两名变态女来藏身呢。
在杀害队友魔法少女『Collagen』,飞出香川县的时间点,她对组织的归属意识早已不复存在,嘛,原本就是与地球战争的参加意愿、动机都很薄弱的少女。
极端来说,是曾期望战争永不停歇。
只重视自身特殊性。
现在想守护自身脆弱性的少女。
没注意手袋某种异于常人自我中心的冰上与右左危博士,理所当然会暂时被迫和她搭不上话、错失沟通――
「…………」
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近距离下终于能清楚确认少女样貌的冰上,觉得『看来,是和室长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
然而冰上和室长会建立起勉勉强强算是良好的关系是因为彼此都划条界线,贯彻不去干涉对方的缘故,要绅士地和这孩子划条界线她可做不到――不如说以那名室长作为例子过于特殊,完全参考不了。
硬要说的话,因为是异性才会和室长做得来――冰上有个年龄有点差距的弟弟也是很大的原因。
对同性小孩的交往方式?
那么说来,冰上倒是会被年下同性讨厌的类型――更要说的话,要在明亮的地方近距离清楚看著自己的身姿,不只是自己会讨厌,对方也一样。
魔法少女服穿得紧绷绷的身姿,被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子一览无遗――何况这件服装还是那孩子的东西。
觉得一下内疚一下又奇怪地害臊起来更是难看,因此冰上表现出对现在自己的身姿一点也不会可耻的样子,双手抱胸挺起身子面向少女。
堂堂正正地。
或许总比奇怪地弯腰驼背与对方接触还来的好,然而变态度也增加了数倍。
「首先,让我确认一下。」
冰上开口说道。
和右左危博士商量完的结果,交涉主要由冰上来执行――照理应该是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