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难以置信的事――搞什么啊,果然我已经不是现役的战士啦。
要是回到在前线与地球战斗那时,这种展开肯定也能对应――连说出这种话的自信也没有。所见所闻全都超乎想像,完全超乎自己所能。
「呵呵……本来是想尽可能循序渐进来说明的,对于像并生酱一样的现实主义者,四国果然有点刺激过头呢。」
边说边就这么飘浮的右左危博士绕到并生的背后――被喊作现实主义者虽有点焦躁,但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精疲力竭到如果可以想直接睡在树荫下的程度。
如果一叫醒来全都是梦就好了。
「怎样也无法接受魔法这种力量的话,就这么想好了。这件服装是集结科学精华制作出来的『飞行服』,会感应穿用者的脑波而腾空飞起,勉强……用现有的理论去理解就好了。」
右左危博士边说边触摸著并生的头发。似乎打算做些什么,但还是没心情反抗――任由他人摆弄。
「我虽然不是科学家,但和开发室也有适当来往……,所以我明白这大概不在科学的延长线上,对是专家的你而言,应该更清楚不是吗?」
「呵呵呵。高度发达的科技与魔法无异――就算这么说在现实上结构还是能区分出来呢。」
束起冰上头发的右左危博士多半是要绑起她的长发。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容易飞行……」
「啊……是吗。那麻烦你了。」
冰上有气无力地回应――是啊。
就算再怎么违反冰上的常识,在失去机动直升机这移动手段的情况下,今后只好藉由『飞行』在四国内移动。用不著说聪颖的她也明白――不如说能得到不用耗费能量、『便利』到极点的移动手段该大为高兴才对。
……不过那就意味著要以这身打扮在四国空中飞来飞去,又再次加以打击冰上的心理。
按顺序接下来她们当然要寻找地球扑灭军的『新兵器』――人造人『悲恋』与自己的上司,某种意味上那是心情最为沉重的。
所以说冰上必须穿著这件服装出现在上司面前的机率很高――不如现在死死算了。
不,那样就不能救出上司。
唯独要达成那目的。
虽然入手这『魔法』道具也能说是为冰上和右左危博士的生命作担保,不再冒风险就回去本州的选项也不是没有――但右左危博士没回收到称作『爱女』的『悲恋』是不会回去吧,冰上既然都来到这里(都穿上这种服装),也不想拋弃上司就这么回地球扑灭军。
只好祈祷在救助上司之际能有换衣服的时机……。
在祈祷的时候,冰上的发型经由右左危博士的手,绑成了双马尾。
用头发把头发绑著。
的确比头发放下来容易飞行啦,但基于这明显的恶作剧又生出了不同的味道。
没注意到被弄出如此惊人的发型,冰上突然想起『那么说来室长虽已经登陆四国数天,但会知道「魔法」的存在吗?』这疑问。
刚登陆后不久的通信会被蛮横中断大概能预想是和冰上她们所搭的直升机一样,手机也爆炸了吧――在出发点就被卷入异变。但光是遇到那种异常是无法知道『魔法』的存在吧……。
现在的他,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呢?
「……那个。」
思考室长的事让冰上想起自身的目标与立场,多少鼓舞起精神,冰上回头看向右左危博士。
依转头时感觉到的重心知道是不曾绑过的发型,但那无所谓,
「这是出于服装的力量对吧?该怎么说呢……,不是从我体内引出来的未知力量吧?」
向右左危博士提问。
「嗯,没错喔。」
「不是被打扮成如此害臊的模样,将这种屈辱的感情力转换成能量才飞起来的吗?」
「不是喔。那什么啊……,把羞耻转换为力量,听来有点像H漫的构思。」
右左危博士苦笑说著。
虽觉得比起这构思你现在的打扮才该更加苦笑,不过自己也一样就忍住没说。
嘛,就右左危博士不太反感这服装的样子来看,这假说似乎也不太妥当。说实在话,岂止是脸把全身都要喷火般的羞耻都转为能量的话,感觉自己都可以飞起来了――烧得比『炎血』还旺,像是将摩擦转换成电能的自行车车灯一样的构造。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心情气和呢――是没有自我意识吧。不,也许是完全理解自己的本质,所以不会感觉到羞耻啊、现实与自我意象的偏差等情感。
然而冰上却深切感受著。
「不过―」
右左危博士既不害臊也不羞怯、与换装前没有区别的口吻接著说。
「虽然没有将羞耻转为能量的系统,但为了屈辱才做出这种设计倒是没有错。」
「蛤――为了屈辱?」
确实是从来没被这么羞辱过――即便是和被右左危博士实施肉体改造那时候相比也足以匹敌――但说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在?
既然转不成能量,那有什么必要设计出这种服装呢?
「想听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