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还是不把我们当同伴呢,所以现在我才会在这……」
还真是意外地冗长,意味完全没传达到的说明――比起故弄玄虚、装模作样地装糊涂,更觉得像单纯不擅长说明而已。
「不是很明白呢――被『Spring』队赶出来之类的,是这样吗?」
这么想的话,明明是撞飞自己的人,却感到一丝容忍宽恕――和『Spring』队对立的话,就算还说不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地步,也能说会令人抱持好感。
然而与此猜想不同,空空空摇了摇头。
「不,我来到这里是依我的意志。」
「……是吗。」
敌忾心又再度燃起――曾经萎靡到一半,又伴随更大的怒火复燃。
「那么,虽然说的乱七八糟,总之能当你是『Spring』队的一员啰――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有怎样的原委才寄身于『Spring』队,但就痛恨自己肤浅的选择吧。」
空空空对在话说完后,重新摆起握剑姿势的魔法少女,
「我来到这里是依我的意志――那你到这里,是凭谁的意志吗?」
发起提问。
「说是谁的意志……」
「换个问法也行,『是为了什么,有怎么的原委』才会到这……」
「……那、那是凭我的意志喔。为了埋伏你而在空中等待。」
「不是吧。会在这里和我相遇,不是单纯的偶然吗?该不会是有别的目的,在行动时碰巧发现我――嗯?」
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空空空沉默一会――接著说,
「或许,是独身攻往『Spring』队的途中……?」
附带问号地丢出一半正解。虽然独身有误,但说是意图进攻非常正确――在县境周围明明有别的目的而行动的可能性,第六感真好呢这家伙。
不,比起在这里称赞他的灵敏第六感,对如此像在套话的质问,更应该反省自己的反应吧――在此沉默、支支吾吾不就反而承认是正解了吗。不,说到底也只是正解的一半……。
「总觉得――似乎变得很可疑呢。就算彼此……都是意料之外,啊,这么一来有点糟糕啊……」
「喂,什么糟糕了?」
魔法少女『Wire stripper』边向宛如忘了对方的存在,自言自语嘟哝的他靠近一步,边提出疑问――焦躁地突然逼近一步,看来的确是『Autumn』队的魔法少女。
「不,应该说……,在担心留在高知的同伴……。即便在此阻止你,也许还会有别的魔法少女攻来……」
「? 同伴?」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一瞬间就迷失了――刚刚才不是说过没成为同伴……?
然而他『也许还会有别的魔法少女攻来』的不安却如此先行,对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的她而言,无论他说了什么,无论他到底是谁,都不得不在此解决掉的义务感给驱使著。
如今,包含魔法少女『Wire stripper』在内的『Autumn』队所发动的全员总体战,正因为突击才能发挥最大限度的成效――要是在此知道『Autumn』队行动的他,用什么手段传达给『Spring』队的话,效果肯定会减半。
虽因自己拙劣的反应而招致对实行中的作战很可能带来不利的事态,但相反地让她冷静下来――不是任凭愤怒与冲动击败眼前的两人,而是采取冷静的判断与战略,下定决心必须得打倒。
就算背负著风险……。
意志坚定的她一步一步向敌人逼近。
现在她持有的固有魔法,原本是魔法少女『Curtain call』的――不用说在服装洗牌之际,接受过本人详细的说明与讲习,在此并不是正式初次使用它。
凭藉那魔法的话,要突破困境不是什么问题――魔法少女『Curtain call』的固有魔法就是如此强大。
问题是,距离……。
『Long long ago』,唯独这魔杖与众不同长度的部分,没有适当的距离是原使用者也自觉到最大的弱点――
正因如此『Wire stripper』最初才会装死来引诱他们靠近――多半是警戒,空空空和初次见面的魔法少女并没有再临近过来,如此一来就不得不主动接近。
一步一步逼近。
必须得不知不觉地靠近……。
而且要不被察觉到,谈话是必须得进行――魔法少女『Wire stripper』,本名竿沢芸来,正如多次提及过是名照本宣科的魔法少女,未必不善于交流,性格反倒是开朗直爽,但不擅长即兴穿插必要的对话。
尽管如此也只能硬上。
为了同伴,为了胜利。
……想想看,虽然特别不拿手沟通交流,但在即兴发挥上可说是人类史也无出其右的空空空和她面对面,能说是在四国空前绝后,令人热切期盼组合的激战――观看这场胜负的观众却只有一台机械生命的人造人,而感到有点心存芥蒂。
「――吶,空空……,事情好像有点复杂呢。能再好好告诉我吗?可以的话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那就谢谢你了。」
如此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