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是不想知道能对女儿作出那种事的人类会是怎么样的人是说谎的。
不过总觉得会直接回答就是『能对女儿作出那种事的人类』这种人来结束话题――尽管如此就那样思考下去,也许空空会对左在存她的死亡感到不少的责任。
就算左右左危确实断送自己女儿的人生,也未必杀了什么――假如没有和空空相遇,左在存也不会放手一搏吧,结果也不会因此丧命。
照理不会被杀死。
杀死她的人物――曾经被说是第九机动室中最危险的男人『火达磨』,冰上法被,虽然最后被空空解决,但说起来,冰上法被那时的目标不该是左在存而是他才对。
假设空空对左右左危说『师傅被杀死了』,似乎也搏不了同情,反倒是觉得左右左危可能会对空空说,『竟然能看见真身的女儿啊』,或是『难得的实验就这样毁了』之类的话。
无论怎么说也不会认为她会想『真是谢谢你帮女儿报仇』,虽是从某方面的情报来确切的――但也因为有那种事,面对左右左危的心情又更加复杂。
那样乱七八糟的心情持续下去的结果,左博士是『谜样人物』的形象更凸显出来――这么说是有点夸大吧。
意外见到面的话,指日可待至少空空那方变得不会有芥蒂的展开――即使这次冒著被杀死的风险,就算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藉以这个为契机试著和她多少拉近距离也挺有趣味的。
说到趣味,总觉得听起来像是很有趣的样子,但毕竟没有明确的目的上,也不否认有半趣味在。
左在存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是事后听说的事,引导空空走上那条路的罪魁祸首,那名『医生』所选为一生伴侣的女性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冒著危险也想知道。
「左博士,」
果不其然悲恋回应了空空的提问――反应了。连那情报都没有就在空空在预料范围外。
「是位非常投入研究的人――不过时常热衷研究过度和周围起冲突。以被她制造的我的意见来看,以免万一还是觉得事先和一些部下打好关系会比较好。」
「……相当刻薄呢。」
「毕竟觉得自己受博士不少恩惠的缘故才这么说的。」
直言不讳大胆说出那种事的人造人。
看似温暖却又不通情达理的发言已成惯例,即使往常便是如此,然而那发言确实也命中要害。
要是悲恋提前投入四国的突发事故起因于她部下发起的政变。在那种意味上,她与周围的摩擦、纷争能说是让空空从时间限制中得以解脱。
「受了不少恩惠,啊――也就是说悲恋,你的确认识自己的开发者,左右左危室长吧。」
「是的。铭刻开发人的名子。」
是刻在哪啊。
如果人类的话说是在心里吧……,机械的话是硬碟、记忆体,还是CPU呢?
「虽陈述过像是责备左博士专注研究的事,但没有那份热忱的话我就不会如此行动吧。不过博士那时的心理以言语来表达就是疯狂,正因如此想把我开发成决战兵器是没错的。」
「……嘛,我想也是。」
连自己女儿都如此对待的疯狂。
连无感情的少年,空空都无话可说般牺牲实验的疯狂――没有那种程度的疯狂,也许是踏不出崭新的一步。
老是『只差一步』空空而言,对此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可是,据左博士说,我仍是个未完成品,说是还有发展性的样子。」
「? 呼嗯……」
说有发展性是什么意思呢。
单凭悲恋的发言,空空绝对想像不到左右左危宁可妨碍悲恋投入四国这地步,仅留下挥之不去『未完成』这单字。
发下一下子就会击败魔法少女,以一亿人为对手都会获胜豪语的人造人,到底还有什么改良的余地呢……只是那样想著。
总之,头一次直接听到关于左博士的评论,空空对她的看法――觉得一方面有所改变,另一方面则毫无转变。
就如话语本身意思,即使无法否定果然如此这感觉,以悲恋对左博士有『大恩』之情的口吻来看,认为左博士的人性无法像其他人类能一概而论的。
「关于左博士的话题,还要继续吗?空空室长。」
「不,已经足够了――抱歉啊,问些奇怪的事。谢谢。托你的福,如果活著从四国回到地球扑灭军,说不定下次就不会胆怯,试看看和左博士对话也好――」
说这话到底是社交辞令,还是真的觉得『也许试著对话看看也好』,连空空本身也不清楚。虽的确是恰当地答腔,但说是恰当也仅限于恰当而已。而且,说是『也许试著对话看看也好』,不只是嘴巴说说,是认真如此思考著,空空会被悲恋接下来的发言受到极大冲击的猜测,照理是十分有可能的。
「空空长官。『如果回到地球扑灭军』、『下次』之类的不用说,有什么事的话,现在,就在此通话如何呢?以我为桥梁连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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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就是,用我持有的通信机能为媒介,来和博士对话如何?假如长官和博士之间有什么不和,之后会留下阴影还是尽早事先消除为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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