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思考的话,假如有那种变故,也是有凭藉著妥善处理那变故来消除两队对立的策略,那或许是最为理想、合理平和的解决案,救济方法也说不定――对于期望任何一人都不会牺牲的忘野来说,也许是条理想的故事线,然而这也好那也罢,不管哪个全都需要时间。
没有那种时间(钢矢认为)。
两天之内――不,一天之内,更进一步来说半天之内为了要分出春秋战争的胜负,实在不是悠闲说那种事的场合(钢矢认为)。
「我明白想说些丧气话的心情,但你只有赢下比赛与胜负这条路可以选择喔。」
因此钢矢只好做些平凡普通的鼓励――如此受到鼓舞的忘野仍没有力气地,
「我也知道。但是啊,正因如此才在大家上岸前,尽可能把泄气话吐的一乾二净――」
说道。
「……是那样啊。」
只向自己吐出些心声是令人感到高兴,但一方面也羡慕著她对其他四个队友的顾虑,让钢矢内心百感交集。
「这该不会,就像是恋爱一样吧。」,愚痴地想著。
就在如此幻想的时间点,四个魔法少女各自都抱著不是自己的服装正从温泉中上岸走过来――忘野起身整理好仪态,身为队长也不能太过欢乐放松。
钢矢觉得是否自己也该对『Pathos』稍微关心点会比较好吗――一面反省事到如今无法挽回的往事,一面确认每位少女们所拿著的服装颜色。
如此最终决定大概是,品切しめす穿魔法少女『Wire stripper』的服装,五里恤穿魔法少女『Curtain rail』的服装,竿沢芸来穿魔法少女『Curtain call』的服装,最后是品切ころも穿魔法少女『Clean up』的服装。
哼嗯。
如此在意到底是如何进行商谈的――在决定同行至高知之后,就不得不询问每个人所持有的固有魔法――由于必须还得准备出发,决定在途中、空中询问。
各自不习惯地穿完同伴的服装后,全员集合,忘野说,
「那么大家。为了平安归来,出发吧!」
4
另一方面――
在杵槻钢矢,魔法少女『Pumpkin』稳步顺利和『Autumn』的每个人加深羁绊,在『Autumn』队根深蒂固的时候,相比之下空空空宛如被驱赶出去似的,从魔法少女『Asphalt』率领下『Spring』队的根据地龙河洞,正要动身离开。
没有建立任何羁绊,如同浮萍般也好――像平常一样一如既往,空空也认为没有那么做的必要。
在他来看,即使事件演变为如此,也能说在计画之内的程度――不过,实际上对他来说,毫无计算、毫无计画也行。
提出打倒『Autumn』队的两名魔法少女、想认识同伴等等的提议,也并非有深思熟虑过――那点虽然也被误解过很多次(空空空的人生完全是条不断被误解的连续线),他绝对不是什么策士也不是什么军略家――关于智慧这方面并没有特别出类拔萃,没有大幅脱离一般初中生平均的水准。
在那点上,杵槻钢矢就不同了。
和她稳坐『Autumn』队智囊的她不同――如果要说空空卓越在什么地方。
异常性。
在地球扑灭军时也被如此评价,被批判的对象不是他的知性而是异常性,那种顺应现实的异常性。
不管什么变故都能即时应对、顺应。
无论什么都立刻适应。
以负面的说法来形容,那就是『毫无主见』,但再稍微更加留意的话――或许,如果以偏袒他的说法来看,也许是『毫无心思』。
没有心思才能判断、当机立断,偶尔成为保住性命的优势――正因如此空空才能在进入四国五、六天后――还持续生存下去。
因为毫无计算才在计算之内。
因为毫无计画才在计画之中。
如此向前迈步著――然而预定之外的事,直到动身离开龙河洞前,未必一个也没有发生。
对方可不是省油的灯,面对空空的顺应性即使不能以相同速度也能回应过来――特别是『Spring』队的队长,魔法少女『Asphalt』有负责一手担当高知县魔法情况的立场。
就算接受空空的提案,多少会提出些的要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说起来实际上,
「或许这名少年,会假装去进攻『Autumn』队而意图和她们联合也说不定。」
未必会如此觉得。
被『白夜』队的魔法少女命令到我方来的话,照理就没有理由会和那方合流啊,虽然不一定思考成找藉口那种地步,但在战争时存在像是依『这边无望就去找那边』的发想来行动的人,那完全在她的常识之外――回顾历史来看,因战争上的敌我模糊不清而流转各方,『昨日之敌乃今日之友』这谚语多少也广为人知,然而不凑巧魔法少女『Asphalt』连义务教育都没接受过。她所知道的战争只有唯一人类和地球的战争,总而言之即便不是她的责任,她也只是没有回顾历史的基底而已。
但就算如此,仍知道。
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
总觉得――理由不能说明却有种『不是很清楚,但下意识认为让空空空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