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造的可能喔。」
魔法少女『Asphalt』特别不用粗暴的语气,反而是自信满满的回答――接著说明论据。
「能得到打倒地球的究极魔法的话,多少不幸的事,通通一扫而空。」
「……嘛也是呢。」
多少不详的事啊,空空如此想著。
把像是四国全境弄成无人岛似的失败实验理解成多少不幸的事,能够理解完全的她,果然离一般感性相当的远――但是,从离一般的感性相当远这点,和空空没有太大的不同,所以在伦理上很难能谴责她。
可是,也有个单纯的疑问。
她说提出要朝向绝对和平组织再造的逻辑,有关程序方面――不过指出来,很有可能反过来也影响到自己,不过始终作为是交流程度的话,当话题提出也行,空空说。
「如果能够CLEAR游戏,能够确实得到『究极魔法』……,能够打倒地球的话。」
「能够做到这么多的事喔。重复那种假设上假设的话可没有打算要做喔――要说的话非常有可能实现。」
「嗯,嘛,就算是那样。」
把假定汇整到一个后,空空再说。
「把地球打倒后,就算再造绝对和平联盟,不是没什么意义吗?」
「蛤?」
魔法少女冒出一副摸不著头绪发愣的脸。
似乎是不明白空空所指出的本意――歪著头纳闷,
「语义学是吗?」
反问过来。
「我对哲学没兴趣。」
「我也一样对哲学没什么兴趣。以前父亲也很常说喔。哲学和说话,是一门"为了折断话语"的学问……,所以哲学-」
许久想起日本文学学者的父亲所说的话,不过跟本题没有关连――空空再一次,具体地说明。
「总之,不就会迷失一直以来的目标吗?虽然地球扑灭军也是……绝对和平联盟只是为了打倒地球而存在的组织对吧?那么打倒仇敌的地球后,再造的理由、意义完全没有了吧?」
「那种事……」
反射性地要反驳的魔法少女『Asphalt』,却到一半就闭口不言――就像"话语被折断"一样。
虽然没有打算要特别指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打算突破什么盲点,但果然引起像是典范转移的疑问,很有可能是空空向她提出的也说不定――那惊慌失措的表情。
不妙、自觉到失误了。
做了不该做的事。
正要前往根据地,解决什么春秋战争的时候,却很有可能和队长的关系产生龟裂。就连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还没建立起就出现龟裂,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人际关系方面如此笨拙。
不过,要撤回说过的话几乎是很困难的。
如先前提及的,反过来连自己都影响到――又再次假设,之后空空会解除春秋战争的停滞,推动四国游戏,最后CLEAR的人出现――结果要是谁得到究极魔法什么的,然后用来打倒地球的话,成功扑灭地球的话,地球扑灭军第九机动室室长的官衔,也就没有必要了――同样的地球扑灭军也一样。
在那之后,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虽然是自己是被组织强硬网罗,可是十三岁的他,无疑有在组织的庇护下,从此被放逐后,到底有什么人生可言呢。
体验这种荒唐无理的事情后(话虽如此目前正当体验这荒唐无理的事中),能够又回到一般社会上生存吗――是到如今能当个普通的初中生吗,不得不感觉到会加入到棒球队吗这疑问。
半年之后,以被宣告第二次的『大声悲鸣』的空空来看――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要思考的。假如那时没有受到死亡宣告而生存下来,那对自己的『将来』,到底应该要期望什么。
自己像是小孩一样。
重新开始怀抱将来的梦想?
「原来如此……」
暂时默不作声后,魔法少女『Asphalt』以认真的神色说道。
「你所提及的那点,是应该要问的事呢――特别是身为组织的人,真令人刺耳呢。虽然我当然也有在思考组织存在的事,然而,的确如果完全打倒敌人的话、没有敌人的话,绝对和平联盟是没有再造的必要……,过往的理由和意义也没有必要……然而。」
这么说的她看著空空。不,从她强烈的视线来看,比起说再看不如说是在注视著的表达比较正确。
「即使如此,就因为那种理由而不去打倒地球,也太荒谬了吧。」
「……也是呢。」
相较她毅然决然的口吻,空空含糊地回应,魔法少女『Asphalt』则是「嗯嗯」强烈地同意。
「的确在那时候,我们会失去了职务,也不用让组织的再造吧……,但把憎恨的地球给毁灭就是我们人类至上目的,那是不能迷惘的。是不应该迷惘的――我们,至少我们队伍该做的事是不会变的喔。」
「…………」
在她的话中最小单位不是『我』而是『我们队伍』,虽然感觉轻微吓到但空空没有触犯到那块,
「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