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也是啦,我现在正要调查其他的组织,岂只是危险而已……”
重点不是岂止危险,他要做的事又何止是‘调查’其他组织而已──不过在空空去德岛本部找出什么情报之前,他还得先找到总部基地在哪里,这才叫人丧气。
光是和地浓打交道都已经够让人郁卒了……
“说不定我们还能遇见新伙伴呢!嘿嘿嘿!”
地浓精神百倍。
空空不晓得她到底在期待什么,但他能保证地浓的期待肯定会落空。
空空和绝对和平联盟的高层之间──
绝对不可能变成伙伴──就像他不可能和‘Space’谈条件那样。
5
结果两人虽然谈了很多,却谈不出有建设性或是比较积极正面的结论。曾几何时,也不知孰先孰后,两人都进入了梦乡──虽然空空不记得自己睡前最后的记忆,但就算再疲累,他都不认为自己会比地浓更早入睡。所以他认为自己肯定是确认地浓睡着之后才睡的──希望如此。
这表示他们一路上过来是多么辛苦──要是没有人叫醒空空的话,说不定他还会继续睡下去。可是──
“小姊姊,小姊姊,快起来,快起来啊。”
因为有人这么摇晃,空空立刻就恢复意识了。
用‘恢复意识’这句话来形容的话,彷佛空空刚才不是在睡觉,而是昏迷过去似的。实际上至少空空自己几乎就是陷入昏迷。
至于那个睡得香甜,胸口规律起伏的地浓凿是怎么样,他可就不知道了……总之就算再疲累、就算在休息,但是置身在这种情况下,空空还是没有放松戒心,不可能睡得多熟。所以幼童轻摇个几下,他立刻就苏醒过来了(还带着几分懊悔)。
“小姊姊。”
“我没事……去把那边那个姊姊叫醒。”
虽然意识已经恢复,但眼前还是一阵模糊,所以空空一边揉揉眼睛,一边要缶诘去叫人──不是因为要叫地浓起床得费一番功夫,才把事情推给缶诘去做,而是因为他刚睡醒的脑袋认为自己是个男生,最好还是不要去摇晃女孩子的身体叫人起床。但是缶诘把空空当成是女孩子,可能会觉得他的指示有点莫名其妙。
“嗯……做什么啦。让我再睡五分钟嘛。让我多睡五分钟之前,我哪里都不去。”
地浓和空空不同,非常爱赖床──不过她的两手都被绑着,不可能睡得多安稳,所以可能只是因为睡不好,现在还起不来而已。
“…………”
在缶诘叫地浓起来的时候(她叫人起床的方法还挺狠的),空空看了看车站外头──天好像早就已经亮了,但因为雨还没停,所以光看天色猜不出现在的时间。不过雨势好像已经变弱了……
空空看看手表。
这是他从地浓那里没收过来,号称能够变成魔杖的手表。不过就算是魔杖,但显示时间的功能应该没有省略吧。
“十点?哇……没想到这一睡睡挺久的。还以为只是稍稍打盹一下而已……”
“可是我们睡这么久,雨还是没停啊。这样等到天亮也没意义了。”
地浓一边伸懒腰一边说道。两手绑紧紧还能伸懒腰,真是灵巧──不过与其说她灵巧,应该是她好像已经习惯绑着双手活动了。难不成人类对任何事都能适应吗──就算适应两手被捆绑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用。
“现在早就已经不只是等到天亮而已了……”
空空一边说,一边看向从地浓身边回来的缶诘。看起来她好像也刚起来而已──多亏有缶诘叫他起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缶诘看起来好像有些慌张。
他们三个人当中,最后悔睡过头的反而好像是缶诘了──事到如今,关于此时的状况,空空有太多事情还没告诉她。缶诘究竟是如何看待‘现在’的呢?
空空原本想要等缶诘起床之后,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建议──比方说绝对和平联盟德岛本部的所在地或秘密基地的地点,他本来也有所期待,说不定缶诘或许有办法猜得出来。
可是现在睡醒之后、头脑休息一阵子之后,空空又觉得自己的期待好像要求颇高、要求太高了──他心中甚至萌生出类似反省的念头,自己到底希望一个幼童能给他什么?
现在大家都睡过头的时候,她还能把自己叫醒,这样不就已经表现够好了吗──要是空空在深夜的时候就能这么想的话,今后的发展应该也会有所不同,可是现在已经太迟,还能挽回的阶段早就已经过了──在他们安睡的时候,事态已经进行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样听起来好像早上睡过头而迟到,令人感到有些莞尔。可是现在的情况当然不是莞尔两个字便能算了的。
必然的休憩将会铸成必然的悲剧──然而此刻空空不可能察觉有这样的未来等着自己,当然地浓凿也是一样。
所以唯独只有酒酒井缶诘现在表现出一副很惊慌的模样──
“我们动作快一点好不好,小姊姊。”
她开口催促空空。
看到她这样子,空空觉得有些奇怪──不用她催,他本来就不会耽搁的,所以把先前晾起来的雨衣重新穿上。虽然完全没晾干,但在这场雨中总不能没穿戴雨具就冲出去。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空空同学?不对,当然是要去找秘密基地对吧?”
地浓似乎很中意秘密基地这种说法,爱用得很,好像是自己想到的一样。
“寻找基地之前,要不要先去看看河水的状况?现在应该比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