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
说不定──
虽然只是推测,要是钢矢认识‘那个人’的话,说不定两人之间也是这样的联系关系。要是这样的话,那空空多少也能了解为什么‘那个人’逃亡的时候会选择前往四国──应该说这样解释就非常简单明瞭了。
“具体来说,有一组魔法少女队伍‘WINTER’是以德岛区域为根据地,而她们队上一个人和我有交情──嗯,一个人,是队里的其中一个人。我当然不可能和她们全队的人结交,甚至别人都不知道我们的交情,我们是偷偷往来、偷偷交心。”
说是交心,听起来和对方关系好像不错,但其实也没那么好──钢矢说道。
这只是空空自己的印象,就连和钢矢没多久交情的他也很难想像杵槻钢矢和某人相谈甚欢的画面,所以他认为钢矢其实不需要多加解释──他猜想钢矢与对方一定是利益交换的简单关系,也就是像现在空空和钢矢的关系一样。
与其说有交情──其实是私通吧。
“然后呢,这个嘛……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我们原本约好要在这里碰面,可是现在她却没出现。这就代表她可能已经死了──看来她似乎是失败了。”
“失、失败?”
已经死了?
这话说的真是突然。
现在就这样判断太操之过急了吧──钢矢先前说‘似乎发生’这句意思暧昧不清的话,看来这就是原因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状况让钢矢不得不认为和她相约要见面(?)的人出了什么事情。
就算真是这样,直接认定人家已经死掉实在太奇怪了。撇开‘有交情’或是‘交心’这些措词,对方好歹和钢矢有合作关系,而她却这么轻易就‘放弃’……不对。
不对,应该不是。
就如同杵槻钢矢在昨天面临了重大的局面转折一般──她的合作对象,‘WINTER’队里的那个魔法少女可能也置身在某种局势当中。而那个人现在不在这里,是否就代表她没能从那个局势当中脱身呢……
那就是失败。
没错。
因为现在在四国,死亡就等于违反规则──的的确确是失败没错。这种说法并非冷酷无情,只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真要说的话,就是一件冷酷无情的事实。
“要是她真失败了,那么我也不得不处理善后──空空小弟,接下来我们可能有得忙了。”
“喔,有得忙是吗……”
结果空空点这个头只不过是随便应付,把钢矢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自己这样回应一个认真的人,态度或许显得太散漫,要不然就是太不当一回事──空空一时之间还觉得有点不放心。可是说到散漫,钢矢的态度其实也没多认真。
虽然她看起来好像失落、失望,但就好像是‘既然人没来也没办法’那样的感觉。说好听一点叫作看得开,说难听点就是草率视之──既然钢矢表现出来的态度无法让空空一改先前对她的印象,那么这时候要他为了那个素未谋面又不知名姓的‘WINTER’队魔法少女担心哀悼,感觉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空空本来就不曾对任何人哀悼过……即便是见过的熟人、知道名字的友人,甚至连对家人都不曾有过哀悼之意。
也不晓得钢矢是如何看待这样的空空──搞不好看到空空临危不乱的态度,还觉得他很靠得住呢──钢矢指着烧山寺里头。
“里面有一间宿坊,我们就在那里谈吧。”
她这么说道。
“平常如果没有预约的话可是没得住的──现在应该空荡荡的吧。”
“空荡荡……呃,宿坊是什么?”
“怎么最近的小孩连宿坊都不晓得吗?”
“我觉得不是因为我是最近的小孩,才不知道什么是宿坊。”
空空声明道。
这只是少见案例──因为受到父亲的影响,空空自认对那些非外来语的日文字汇懂得很多。要是给钢矢随随便便归类成‘最近的小孩’,这才是天大的误解。
“结果宿坊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嘛,简单来说就是类似宿舍的建筑物啦。灵场都会有这种地方供人住宿。”
“宿舍……可以过夜的地方?咦,也就是说宿坊可以让巡礼者暂住过夜是吗?原来是这样啊……花了五个小时走山路过来,有时候走到这里都已经是黄昏时候了。之后要是下山,路上黑漆漆的有可能会有危险──”
“其实也不光因为走夜路危险──整个四国都有这种文化,就是要善待巡礼者……称之为接待。”
“接待……”
这句话空空当然知道,但要是当成八十八个所巡礼的专有用词使用的话,意思好像又有点不同。
空空又不是巡礼客,不管接待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有什么样的含意,和他都没有关系──
“可是,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现在天还这么亮……要下山也还来得及在天黑之前走完啊。”
这么一想,空空才想起他还没和钢矢说明自己的活动其实有时间限制──所以钢矢才会认为空空可能已经爬山爬累了,向他提议今天不再赶路。可是站在空空的角度,这个建议他可承担不起。
不,这不只是空空的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