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空空愈来愈不想找这个女生当同伴了,心想这个人做事太不经大脑,搞不好未来进行游戏的时候反而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他马上转念,现在就改变计画还太早了。
慢慢找出她的优点吧。
这个性情不稳定的少女的优点。
“你冷静听我说。‘Metaphor’……证她也已经死了。”
疏似乎比空空年长,所以空空用‘疏同学’来称呼。可是证好像和他同年,而且本人也说过要空空这样称呼她,为了表示关系亲密,所以空空就直呼证的名字了。
“我说明的时候没有按照时间前后顺序,其实我最初遇上的不是疏同学而是证。而在证死后,我才遇上了原本约好要和证会合的疏同学。”
空空觉得关于这部分的事情最好不要隐瞒,所以他一方面避免提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日期时间,一边这么告诉鹏喜。
“在这之后,我就一直和疏同学一起行动。”
“她、她死了……这怎么可能,你骗人。”
鹏喜这么说道、低声喃喃说道。她的声音是那么样地无力、几不可闻。
“‘Metaphor’怎么可能会死……听你这样一说我就知道了,你果然只是个骗子,杀死小疏的人也是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凶残的杀人魔而已。”
“…………”
如果她当真识破空空说谎,事情是很大条没错。可是现在的鹏喜没有察觉空空说谎,她只是因为心中无法完全否认空空说的话,又没办法接受丧失第二位伙伴的现实,想都不想就毫无来由地这么说而已。
这种倾向本来有助于空空,但空空不希望这个女孩的精神状况太过不稳定──她的行动本来就很难预测,这样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了。
“而、而且──”
鹏喜猛然抬起头来。
她彷佛找到了一丝希望,看向空空──然后就这样双眼直盯着他开口说道。
自从来到音乐教室之后,他们两人已经对话了好一阵子,直到现在才总算互相看着对方的脸庞说话。
“你说她‘死了’是什么意思?‘Metaphor’是怎么死的?她不是像小疏那样被杀,而是‘死了’──”
空空暗叫一声糟糕。
自己太过老实了──就算不能大剌剌撒谎说‘她是被杀的’,但也不该讲得太白。至少该用‘去世’或者‘丧命’之类比较暧昧不明的表现才对。
要说证是因为触犯了某种规则而死是很简单,可是如果把当时的情况明明白白交代清楚的话,以鹏喜的精神心理、特别是现在的精神心理,搞不好只因为空空当时在场,就会被她认定是空空害死证的。
不,实际上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因为证是和空空说话的时候死的,要是她触犯了什么禁止事项,与空空有关的可能性绝对低不到哪里去。照这样一想,鹏喜很有可能光凭这一点就曲解成是空空杀死证的──虽然不知道心生动摇的她会不会想到这许多,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话说回来,她都已经问了,这时候才改口说‘不对,证也是被某人杀死’也说不过去。要撒个露骨的谎言并不是绝对不行,但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空空告知证死去的时候没有提及就显得很可疑了。
这样的话,现在与其为了弥补失言而言词闪烁,倒不如暂时搁置鹏喜怀有疑问──也就是她有兴趣的事情不做回答,继续和她说下去。
“‘Metaphor’的死因也是我要调查的事情,疏同学其实原本也在帮忙我查这件事……可是还没查出来她就被杀害了。老实说我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所以才想找你帮忙。请你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不然证与疏同学的死因就永远石沉大海了。”
诉诸她们的同侪意识──这是空空这句话的目的,可是他鲜少对其他人产生同侪意识,也不知道这么做成效如何。
但假如鹏喜有心想要知道‘Metaphor’究竟怎么了、她到底发生什么事的话,应该会有什么反应才对……
“‘Metaphor’不可能会违反规则才对──”
鹏喜一边思考,口中一边喃喃自语。
这句自言自语应该不是说给空空听的,但可以感觉得出来鹏喜很相信证──不过她竟然说‘不可能会违反规则’。
“如果我说愿意帮助你的话……那个你会把‘Metaphor’还有小疏她们的事情详细告诉我吗?”
“这个嘛,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都可以……但我不确定讲出来会不会让你大失所望……”
空空故意把话讲得含蓄一点,试着让这场条件交换更像真的一样。他盘算如果事事都应承鹏喜的话,反而会使得这场交易显得虚假──不过就算空空把知道的所有情报都供出来,别说是鹏喜,恐怕还是没有人能够查出真相吧。
“…………”
手袋鹏喜沉默了一阵。
虽然沉默半晌这一点和刚才一样,可是与刚才明显不同的是,鹏喜沉默的时候眼睛还是凝视着空空。她在看着空空、解读他的表情。
彷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如果是对普通人的话,鹏喜这招可能有效。可是这次她遇上的对象一点都不普通,应该说她找错对象了。
没有几个人能从少年空空空的表情解读他的心理──甚至可以说这世上没人有这种能耐。过去自称是空空挚友的花屋潇或许偶尔还能看出几次端倪,可是那位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