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听不见一个女孩子走动的声音。
“你等也是白等,不用巴望会有直升机来接你们了──”
无形无影的花屋从某处这么说道,而且她口中的‘白费力气’比空空更有凭有据。在某种意义上,她的根据比‘因为剑藤已经没救了’这个理由更有说服力。
“因为那架直升机根本不会来啊──”
“咦……?”
花屋彷佛有意要让哑然无语的空空彻底断绝希望,继续说道。空空的脑海中不禁想像花屋现在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多么得意,这也可以说是两人认识太久的悲哀。
花屋潇得意洋洋的表情。
空空原本非常喜欢她那种表情。
可是此时此刻──现在这一刹那,他还能说真的喜欢那种表情吗?
“你想一想嘛,空空──你觉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之前都已经跟丢了,为什么还能发现你们的所在地?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们和‘绝和’会合的地点?”
“……怎么可能。”
不,就是可能。在这种状况下还觉得不可能的话,那才是真的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方程式,解不出来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
“难道那些人背叛我们吗?”
虽然空空试着这么说道,可是这句话他说来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直到前不久,空空根本不知道这世上有‘绝对和平联盟’这个组织,而且也不认识那个组织的成员。
所以就算他们把剑藤与花屋放在天秤的两端衡量,最后选择了花屋,空空也也不能怪他们,因为这根本连背叛都算不上。
简单来说,也就是花屋的人脉管道不只限于地球鏖灭军内部,而且还影响到外界、甚至还包括对抗势力的内部。这是哪门子孤狼──她只是不善与人群相处而已,其实可能再也找不到像她那样倚赖他人的人了。
而且这似乎才是──人类社会中最有力的生存法则。
“来吧,空空。我们一起回去吧。我已经把碍事的女人做掉了。别担心,我很清楚你只是受到那个女人的教唆而已,所以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总觉得你好像电视剧上常看到的那种人,故意让男友找小三,藉这个机会让男友心里有愧,使自己处于优势地位。”
“讨厌啦,才不是那样呢。再说我们又没有交往。我们是朋友啊,而且还是知心好友,对不对?”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花屋还是没有解除‘丑恶怪侠’的机能现身出来,而且也没有被空空的激将法骗到。虽然个性与人格都不正常,可是她在地球鏖灭军当中的有力地位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平白过着学生与军人的双重生活。
她现在应该很谨慎小心。
谨慎小心地观察空空。
观察她的知心好友。
“…………”
相比之下,空空突然毫无来由地──不,当然是其来有自,只是他认为‘自己正在思考一件毫无来由的事’──毫无来由地回想起目前他唯一打过的怪人淀理川美土里。
回想起来,自从空空加入地球鏖灭军之后,他打过的人类,而且还是同个组织的人类数量比怪人更多。可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已经忘了淀里川的事情。
空空心想,那时候她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吗?
被一个看不见的人、一个看不见的敌人虐杀就是这种感觉吗──不,怪人的内心不是人类所能想像的,再说自己杀死淀里川的时候根本没有给她机会思考,说不定感觉完全不一样。
无论如何,空空内心最直接的感想就是:这种战斗方式一点都不英雄。隐藏身形、隐藏武器,而且还从敌人的背后袭击。隐密性高到这种程度的人算是哪门子英雄?这样子哪里理想了?称作忍者可能还像样点──不,就算称作忍者也不恰当。现在的花屋哪有隐忍什么?
“好了啦,空空。你不用再假装悲伤、不用再假装出生气的模样了。你根本没把那女人的死当一回事对不对?只是觉得‘啊,有一个活人死了’对不对?我都明白,因为我们可是朋友啊。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个性。”
花屋说道。可能还是笑咪咪地说道。
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深信自己与空空空的友情并未生变。
而且──她的想法一点都没错。不论其他人,空空自身最清楚花屋说的完全正确──此时他比任何人更深刻体会到这一点。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根本看不见花屋──
空空果然还是非常喜欢她脸上露出的那种得意表情。
一想到她现在正带着那种表情──空空的嘴角就会泛起笑意。
“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就算你想要一个人逃跑也是白费心机喔。不用我说,这栋大楼当然已经被封锁了──而且不是像上午那种针对一般人、漏洞百出的封锁线,而是专门对付我们这些军人的。这次设下的天罗地网不管是‘破坏丸’或是‘切断王’都不可能突破,因为针对配给队员的每一件道具,我们都有可以反制的器具。”
花屋应该是基于两人的友好情谊才补上这段说明的,她不希望看到好友因为无谓的挣扎而吃尽苦头的难堪样子。花屋希望空空永远都保持那种悠然如浮云流水般的模样,希望看到他似乎对任何事都毫无感觉的表情,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
所以花屋要把空空能够走的路一一抹去。
让他的眼前只剩下一条路。
“还是你要等一等,看这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