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回 幼稚园千钧一发!两位女剑士!

加。空空心想,看来花屋提出要求时的态度比刚才她那句话的语感更加强硬。想到花屋不惜千方百计,就是为了和自己见面、为了和自己说话,空空多少也觉得有些高兴。

  空空当然还记得两人一开始无法见面的理由是因为花屋把饥皿木博士介绍给他认识。可是在他的心目中,这件事和‘高兴’的心情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要拿这一点来判定空空空是个重友谊的男生似乎相当勉强──那么花屋她又如何呢?想尽办法要来见空空的她算是个重友谊的女生吗?

  至少空空是这样理解的,不过实际上到底如何呢?

  “不用担心啦,刚才说得比较夸张是为了让你们不要掉以轻心,要是三个人去执行的话,这项任务绝对万无一失──如果是‘火球人’来办,他一瞬间就能了结。换作是我们的话,也只是稍微多花点功夫而已……”

  “你刚才说是幼稚园娃娃车──”

  “嗯,是啊。当英雄就绝对少不了这种剧情嘛,哈哈哈。”

  虽然花屋笑着说道,可是空空认为当英雄少不了的剧情应该是相反的情况才对。他听说过英雄去拯救幼稚园娃娃车,可是花屋却说要攻击幼稚园娃娃车。拯救与攻击,这两者之间相同的就只有都是两个字而已。

  “没事的。只要有我和剑藤姊在,绝对不会败给怪人──虽然说是一同战斗,可是你只要把你那双眼睛借我们用就好了。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绝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

  花屋带着笑容说道:

  “我会保护你的。”

  “…………”

  从刚才开始,空空就一直回想起少年棒球队的时光,这是因为乡愁情怀吗──可是在此同时,他确实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花屋太过‘始终如一’了。

  她完全和空空认识的那个花屋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比方说空空在周遭的人眼里,肯定会觉得一个月前的他和现在的他看起来完全不一样──花屋应该也有这种感觉。这是理所当然的,只要身边的环境发生变化,他就得去适应环境。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人格与绝对的个性。一个人会因为根据往来对象、地方场所与时间区分不同的人格,任意改变。

  而花屋现在既不是空空的朋友、竞争对手,也不是少年棒球队的学姊──她是以组织上司的身分、空空受到招揽的始作俑者的身分坐在他面前。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个人还是这样始终如一呢?

  这个人──在一个月之前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和我说话?

  空空忍不住去思考这些事。

  “花屋。”

  “什么事?”

  “你是怎么被招揽的?是怎么被这个地球鏖灭军收揽的?难道是饥皿木博士到学校当谘商辅导员的时候吗?啊,也不对。那是在‘巨声悲鸣’发生之后的事吧。在你不打棒球之前……我想想,在你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好像就已经加入地球鏖灭军了吧?”

  连九岁的在存都隶属于地球鏖灭军,就算有小学生年纪的成员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仔细一想,这样也满异常的。

  “啊,是不是花屋你全家都是地球鏖灭军的人?你爸爸妈妈都是军人……”

  在存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才隶属于军队。

  因为母亲在不明室工作──所以她才会被当成实验品。

  “不是耶,我家那些人再平凡不过了。我和饥皿木医生认识是因为他到我们学校当谘询辅导员,这是真的。我找他商量事情,他帮我解决烦恼也是真的。可是在那之前我就已经与地球鏖灭军有接触了──就像是自愿入伍吧。”

  “……自愿?”

  “对,我不是被招揽的……我应该是在快升上五年级的时候发现进入军队的窗口吧,虽然纯粹是出自于偶然──可是如果再早一点找到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阻止‘巨声悲鸣’发生了。唉呀,真是太遗憾了。”

  因为这段话说得轻松自在,所以空空也没留意到。可是花屋潇,这女孩刚才说了一句相当惊人的大话。如果自己早一点加入地球鏖灭军,在军中掌握影响力的话,‘巨声悲鸣’就不会发生──她刚才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具有惊人火力的‘火球人’或是赌徒‘犬齿’可能都不敢打这种包票,可是这句话却从‘蒟箬’的口中说出来了。

  “自己自愿入伍……原来也可以志愿啊。不过说得也是,总不能所有人都靠招揽的方式找来吧……那你和我不一样,和你相关的人应该都没被杀吧。”

  “这和是不是自愿入伍又是两码子事──应该吧。不对,虽然这也是一个原因啦。不过他们是判断以我的立场最好不要和社会隔绝。这一点和空空你不一样。”

  “…………?”

  “我认为他们的判断很正确──所以我才能像这样把你引进来啊。说真的,我本来觉得稍微过一阵子再招揽你也无所谓。不过自从和饥皿木博士见过面后,我就一直在找机会把你介绍给他认识……这件事我好像说过了吧?”

  “嗯……我已经听说了。”

  “把你招进来反而见不到面、说不上话是让我觉得很遗憾,应该说根本没料到会变成这样。可是如果我们在这次的任务发挥出优秀的团队精神,说不定禁见令就会这样渐渐不了了之。不,我会努力让禁令直接消灭!所以今天我们一起加油吧!”

  花屋这样说道,伸出手要和空空握手。她伸的是右手,而空空也回握了。这样一摸之下,这只手果然就是他过去好几次握过的花屋的手。

  荒诞的想像终究只是荒诞的想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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