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怪人的可能性还是存在。不是常常有小孩子在四月生,然后母亲也是四月生的情况吗?可是出生月份相同和母子血缘无关,和血型相同也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说人类大概有十二分之一的机率是怪人吗?”
“你是怎么听的,怎么会听成这样……好好听人说话啦,搞得好像咱的比喻很难懂似的。怪人的数量没那么多,应该吧……要有十二分之一都是怪人的话还得了。”
“可是就算有十二分之一也不足为奇吧?怪人不是分辨不出来吗?”
“是这样没错啦……可是你用‘拒光穿透镜’去看,不也是根本找不到怪人吗?所以密度来说就是这么低啊。”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直到刚才,我一直都认为剑藤姊说得夸大其词。可是如果不用护目镜就能无视‘拟态’看到你的人类模样,那或许也可能有相反的情况吧?说不定有些怪人就算用护目镜看也看不穿它的‘拟态’。而且──说不定数量相当多。”
“……咱是搞不懂你的‘那或许也可能有相反情况’的论调是从何而来。理论上根本狗屁不通。可是……这个嘛……听你这样一说,这种假设的确很难反驳。”
在存脸上的表情好像被小孩子抓到小辫子似的,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虽然空空的确是小孩子,可是终究还是在存年纪比较小。
“啧,给你这样一说,连咱都开始胡思乱想了。说不定全世界的人类几乎都已经变成怪人,地球鏖灭军还自以为在守护人类,结果根本就是守护怪人……不,说不定就连军队都已经是怪人在当家了……”
“这也不无可能啊。”
“是啊,的确可能──非常有可能。可能性高到连咱都怀疑为什么过去都没想到。还真是毛骨悚然耶。这就叫做让人不愿面对的现实吧……真亏你想得到这种事。”
“不,现在胡思乱想的人应该是你吧。我可没有妄想到那种程度,顶多只是想到‘说不定有怪人混入军中’而已。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咱已经要走人,想想也就罢了。空空弟弟,想到这种事你一点都不紧张吗?你冒着生命危险,说不定所有行动都只是白忙一场而已耶。”
“生命危险?”
空空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疑惑地侧着脑袋。他甚至觉得这可能是这辈子听起来最奇怪的一句话了。
“哪有什么生命危险啊,在存妹妹……打倒怪人虽然非法,可是很简单啊。因为它们根本没有战斗力,就和杀死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我们手上有强力的武器──剑藤姊的‘破坏丸’、我的‘丑恶怪侠’,还有你的那个项圈叫什么来着──有了这些武器,根本杀得它们还不了手,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啊。如果地球想要杀光人类这件事是真的,那些对事实浑然不知,努力节能减碳、把垃圾分类,维护环保的无辜一般人,日常生活的时候才更有生命危险呢。”
“……对了,你还在那个阶段啊。这么一说咱才想起来──你说的是没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也是事实。就算军队可以保护你免于犯法,可是他们轻易就会抛弃你,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实验的白老鼠,也有可能蒙受不白之冤而被整肃。丢掉小命的风险还是会上升喔。”
“就算是这样,好歹我还能活得下去。”
“可能会被打入冷宫喔。”
“即使寄人离下,只要还活着,打入冷宫也行。”
“……就算横尸街头也无所谓,比起家犬,咱比较想当只流浪狗呢。”
两人之间的对话看似契合,其实是在各说各话。
这也难怪。
他们两个人虽然一同面向前方,可是眼中看着的东西却不一样。
左在存看的是未来。
空空空则是看着现实。
可是不管是在存的未来还是空空的现实,两者都染得一片漆黑,用雨刷都抹不干净。
3
“回到原本的话题……空空弟弟,趁这个机会我就把怪人‘诞生’的机制告诉你吧。”
“‘诞生’?”
“是啊。不过这种事情只要问剑藤姊姊的话,咱想她应该也会告诉你……只是她的嘴巴实在笨拙。而且搞不好你根本就会忘了问。”
“这个嘛……反正我对哲学怪人的出处也不太在意。”
“你好歹了解一下怪人是怎么‘诞生’的……哲学怪人?那是什么?”
“啊,抱歉。那是我自己随便取的名称。”
空空对在存解释,向她说明从怪人的性质来看,自己认为它们比较接近哲学僵尸。听完他的说明,在存开口──
“嗯,也算有道理。没想到这种说法倒也挺一针见血的。”
这么说道。
“可是既然要这么比喻的话,说不定用沼泽人来说或许还比较贴近事实喔──如果要谈到怪人为什么‘诞生’的话……”
“沼泽人……是那个啊。”
空空虽然知道这个名词,可是这个理论以‘比喻’来说稍嫌荒诞,他的印象不深,因此,直到此时才回想起来。可是听在存这么一说,他又觉得好像的确如此。
沼泽人,也就是SWAMPMAN。
某一天,一个来到沼泽的男子被闪电击毙。
他被闪电直接打中,彻彻底底从世界上消失──可是当时雷击也打到旁边的沼泽,有如奇迹的现象在那时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