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地球鏖灭军是在对抗地球对吧?”
“简而言之是这样没错。”
“如果不是简而言之而是具体言之的话,对抗地球是做些什么事?啊,不、不是……我应该要怎么帮忙你们对抗地球?”
空空当然多少有点兴趣想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另一方面也存着不想涉入太深的念头。可是他最少必须了解‘他们想要自己做什么’。
这就是他早上在思考的事情──我到底该做什么才好?
他们确实对自己有所求。
说期待颇深应该也是真的。
空空不知道这群人的行动是基于什么根据、什么信念,说不定也无法理解。可是不管如何,他们花费如此庞大的人工与经费,不可能实际上对空空一无所求。
他们的行为早就已经超出开玩笑或是搞怪的范畴了。
因为电视上的新闻都在播消费税先降后涨的事情,所以空空的注意力被拉了过去。不过其实他本来想看的与他有关的人被尽数杀光的事件报导。在某种意义上,就如他料想的一样,相关内容完全没有任何报导。
那么大规模的火灾只有报导事发时的混乱,后续的消息完全付之阙如──空空家的杀人事件甚至可能根本没人发现。至于‘蒟箬’的行动就连空空也一无所知。
就这个层面上来看,说不定空空提出的要求还恰巧帮他们的‘湮灭工作’出了一份力……总之剑藤说得没错,‘湮灭工作’确实已经开始进行了。
反过来说,那些行为确实让他们心里有愧,所以才不得不动手‘湮灭’──他们为了空空一个人做出这么严重的‘愧事’、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当然代表他们希望空空能给予同等的回报。
只是他实在搞不懂。
空空只不过是一介棒球少年,他们到底对这样一个少年有何祈求?以现在空空的立场,不管他们的要求是什么,他都必须全力以赴去完成。可是这样总有些事他办得到,有些事办不到。
应该说绝大多数的事情他都无能为力……
对方应该不会要求他‘一肩扛起地球鏖灭军棒球社的未来’……在那个绑着缎带的箱子里该不会放着一整套棒球球具吧?这怎么可能。
“也是,重点是如何帮忙对吧?这部分的确还没说清楚。那我就按照约定,把昨天讲到一半的事情继续讲下去吧……不好意思许多事情让你等得急了,我不是要吊你胃口或是卖弄神秘。我想想,我们昨天讲到哪里了?”
“…………”
空空可不认为牡蛎垣真的不记得昨天说到哪里,他认为这是牡蛎垣在考较自己理解到什么程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不能随便回答了。
空空已经无路可退──应该说他的退路已经全都被阻绝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从现在开始他最好以‘地球鏖灭军确实不惜杀人也要得到他’的事实为根据,让他们知道‘我很有本事’方为上策。
反正终究也只不过是一点小伎俩……
有一句名言说与其后悔当初没做,不如先做了再后悔。
这个少年还不了解所谓的名言其实就像是悦耳的音乐,只是字句排列起来让人听来舒畅而已,其实没有实用价值。他就怀着这样的心态去面对那两个人。
去面对牡蛎垣与落雁那两个大人。
虽然剑藤不是空空的同伴,应该说和对方是同一国的。可是空空多少还是会想,要是在这个时候和他同样都是小孩──也不能这样说──和他同样都未成年的剑藤在身边的话,自己就能更放大胆子了。
“你是说讲到哪里吗……总之我先把我知道的事、我自认为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请你听一听。要是哪里说错的话也希望你能一一指点。”
空空这么说完之后,开始娓娓道来。
关于那个绑着缎带的神秘箱子、如谜一般的礼物,就暂且放一边去。
12
“我想你们所说的一切都建立在地球与人类互相敌对的基础架构上,可是这应该不是指地球具有人格或是意志,对吧?单纯只是为了让事情更简单好懂,把地球拟人化而已……”
空空把他早上看了新闻,承认地球鏖灭军确实证实了他们的‘力量’之后,花了好几个小时汇整的感想说出来。至于正确与否,这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牡蛎垣与落雁目前只是听着,没有什么特别反应。换一个角度来说,空空完全看不出来这些话听在他们耳里有什么感觉。
“我猜想你们正在对地球进行环境改造……也就是说,你们原本的事业是把地球这个行星加工成便于人类居住的环境。”
空空流利地说出环境改造这句他说不惯的词句,稍微让他慢慢步上轨道。这或许就像唱校歌的时候一样。只要一开始别出错,接下来就算不看歌词也能一路唱到完。
“可是改造工作不见得一帆风顺。就算原本以为很顺利,长期下来还是有问题……结果还是造成环境破坏或是环境污染。我在想你们应该就是把这种阻力称为‘地球的反击’……也就是你们为了让人类支配地球、掌管地球而日夜‘奋战’……从事‘开发地球’的工作。你们终归只是要开发地球,绝不是想要破坏或是打败地球。你们是不是希望我帮忙进行改造地球的工作?”
“说得太好了。”
牡蛎垣这么说道。虽然他没有假惺惺地拍起手来,可是空空觉得似乎能听见他鼓掌的声音。坐在旁边的落雁只是饶富趣味地望着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