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车子外面,什么人也没有。
「喂……」
没有任何人应。
找不出任何能动的东西。
莫名其妙。
因为……刚才确实……
亲耳听到,车门被人敲响了……
「………………」
死寂的车外空有一片无人的景色。
一边是漆黑一片的大山,一边是点着昏黄灯光,仿佛悬浮在黑暗中的公寓。
这些都与开始小睡前一模一样。
一样的,应该是一样的,但看起来总觉得有些不一样。那是一种难以言表,无法形容的差别感……明明眼中的景色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却感觉到好像有着某种根本性的不同。
空气静止了,黑暗异常深邃。
公寓的橙红色灯光,感觉有些漫漶般的模糊感。
车外很奇怪,看上去仿佛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隔着车床的外面,是那个贴在车上的红色纸人存在的世界。这就好比是在小睡的这短暂的时间里,人连车子以及误入了一片相同景色,却又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这是空无一人的世界。
这是没有活人的世界。
然后……
耳朵里……
咚咚。
从空无一人的车外传来敲响车门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听起来特别清晰。
「…………………………!!」
他顿时浑身喷出冷汗。
仅隔着刚刚被敲响的一扇车门,车窗之外只有空无一人的深夜布景,空虚地整面铺开。
他倒吸一口凉气,忘记了呼吸,全身肌肉紧绷,恶寒缓缓地爬上背脊。
「喂、喂……」
在仿佛绷紧的沉默与紧张最后,他总算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喂,别搞无赖的恶作剧啊……!」
他用最大的嗓门,朝着车门那边喊了过去。
然而他的喊声只是毫无意义地消弭在了门外的虚无中。车窗之外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没有任何气息。
「喂!」
他怒吼起来,结果还是没有改变。
在外面,只有仿佛令人心脏冻结的沉默。
「肯定有人的吧!?」
就像是劝导自己,鼓舞害怕的自己,拒绝现实一般,怒吼起来。
咚咚。
「——————————!!」
男人快要被逼疯,非常冲动地将手放在了车门内侧的门把手上,向颤抖的手中猛然运力,将把手一拉到底,就想要把出门外的东西撞飞似的,一口气将门推开。
嗙!
门开了。
他探出身去,可是什么也没有。
不知为何,外面犹如河岸那种阴冷潮湿的异样空气,悠悠地流入车内。
然后。
他发觉到了。
就在刚才移开视野的一瞬间,自己所在的箱型车车内……就在视野的边缘,以及自己的身后,是……
红……
密密麻麻的红。
就在打开车门的短短瞬间,数不尽的那个红色纸人,就像夏天聚集在窗户上的大量飞冲一般,密密麻麻不留缝隙地将车体内侧彻底淹没了。
他顿时全身僵住。
他注视着视野边缘,感受着自己的背后,但他无法回头,表情僵硬,全身动弹不动。
就这样,他一动不动……
眼睛盯着车门外的地面。
他看到车子下面,吸水发胀,煞白的小孩子的手渗了出来,手指正抓着车内驾驶座的车底————
「————————————————————!!」
惨叫已不成声。
兴许是外面灌入的阴冷空气,又或许是将内息你彻底渲染的可怕惨叫,将吞没车内的纸人吹飞,无数的纸人就像活生生的飞冲麇集起来震动翅膀一般,毛骨悚然地,齐刷刷地颤抖起来。
——————
——————————
†
名叫愿洞阿阇梨的僧人可能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欺诈师。
通常来考虑,这样的可能性很高。但前来除灵的僧人留下状态异常的祭坛后销声匿迹的情况,可以说让诡异的状况明确地呈现了出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