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外法盒 五刻 怨恨盒[uramibako]

p; 根本不等现人阻止,佑季子在亮着灯,传出话语声的美术室门口,打开门,向里面喊去。美术社已经开始进行社团活动,里面的男生女生加起来将近有二十人,都好奇地向门口看去。

  「犬伏同学在么?」

  「犬伏?」

  美术社员们疑惑地重复着,视线转向了美术室的后头。在那边架着画架和油画布,散发着在初中美术室里闻不到的油画颜料的气味,那位站在画布跟前,手持调色板和画笔的少女————犬伏文音听到佑季子的呼喊之后,向门口转过身去。

  文音看到佑季子,首先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发觉在佑季子身后的现人,随即转为严肃的表情。然后,她放下画笔,解下被颜料弄脏的围裙揉成一团,快步朝现人他们走去,然后就像把现人他们推出去一样,一起离开了美术室,顺手带上了门。

  然后,她稍稍压低声音,问道

  「……是为日高学长的事情么?」

  「啊,是的……」

  「没错,我们是来提意见的」

  单纯只是被甩过来,完全不知什么该说的现人,结结巴巴地正准备回答,身旁的佑季子便叉着腰,当着面对文音这样说道。

  「提意见……?」

  「喂,畠村……」

  「能不能不要说日高君他们家莫名其妙的坏话?」

  文音微微颦眉,现人打算阻止,可佑季子根本不加理会,直言不讳地说道

  「就算是『御神子』,也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日高君他们家可不是外法筋」

  「!」

  以前曾是体育赛事运动员的佑季子,以洪亮的嗓音这样说道。见到这种情况,连文音那冷静的表情也微微绷紧,现人则如坐针毡地颦蹙着脸,恨不得紧紧地捂住眼睛。

  文音皱紧眉头说道

  「……那种敏感的话题,请不要大声地讲」

  「哪里大了……」

  「已经很大声了。不提这个了,你究竟是从谁口中听说外法筋的事情的?」

  文音以逼人的目光,质问佑季子。佑季子则无所谓地朝现人指了过去,直截了当地答道

  「这家伙的双胞胎哥哥说的」

  「喂……你这家伙……」

  「他说『御神子』在找的『盒子』,肯定是『外法盒』。你在怀疑日高君他们家是外法筋是吧?你应该是搞错了,所以快罢手吧」

  「……」

  有机子说的话,让文音露出十分诧异的表情。文音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向佑季子问道

  「你是日高学长的亲戚?」

  「不是,我是他邻居」

  「那就跟你没关系了。不相干的人去干涉别人家的事情,这恐怕不太好吧」

  现人心中十分赞同文音的观点,但佑季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怎么没关系,我是他邻居」

  佑季子说得理所当然一样。文音轻轻地叹了口气,现人也顿觉无力,不过时机来说,在七谷这种偏僻乡下,佑季子这种才算正常的思维。

  让佑季子来说,他们两家人在这同一片土地上生活了一两百年,是祖祖辈辈的邻居。两家人从老祖宗那辈开始,相互之间基本上就已经知根知底。这样邻居之间很多拥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就算并没有血缘关系,实际的关系也基本跟亲戚没有区别。在小小的社会中,他们在一起共度过数不清的岁岁年年,时间早已代替血脉将他们连接在了一起。

  这种事根本不需要猜测或肯定,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感觉上接近于外来人士的现人,也想让佑季子去理解与此不同的常识,但常识的差异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不论怎么说明也无法让别人理解。

  「在这件事上,跟至亲以外的人无关,没有讨论的余地」

  文音应该也很清楚这种认识上的鸿沟,只以断定的口吻这么说道,打算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都说不是没关系了……」

  「畠村,你有点太纠缠不休了,闭嘴吧」

  现人实在忍不下去,插嘴说道。

  可正当现人下定决心,准备心口重新要求解释,张开嘴的时候。

  惨叫声席卷而来。

  现在同学们回家的回家,参加社团的去社团活动,特进班也正在补课,整个校园内的活力已然沉静下来。而就在宁静的学校某处,许多学生发出惊恐万状的惨叫,传到了现人他们耳中。

  「!?」

  叫喊声和骚动声,响彻走廊。

  现人他们三个,以及过道上的其他学生,全都禁不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

  在那边,是进行进学课程的教室所在的配楼。现人他们班的教室在三楼,现在那里应该正在进行特进班的课程,然而从美术室的窗户隔着校庭向配楼三楼看去,只见教室靠走廊侧的窗户不知为何一片漆黑,从那里传来惨叫和桌椅乱撞的声音。漆黑的窗户中,勉强像剪影画一般,映出了纷纷逃离教室的学生们的身影。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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