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咲恐怖攻击的人,我实在不认为她早就拟定具体计划,但她就是敢做出如此天大行径。
然而追根究底来说,我们也是神乐咲恐怖攻击的共犯,这样的我们事到如今扮演好人也毫无意义,既然代表想这么做就会协助,这才是丘研。
这是为了改革世界,我甚至觉得迎接这种程度的混乱是理所当然,然而——
「……看来必须进一步当面询问玲仪音。」
「那就问啊?」
「当时我不知道那个家伙认识代表,所以错失时机,总之我不抱期待再问问看。不过她顽固又坚守秘密主义又爱骗人,我觉得不可能问得出所以然……」
情报依然不足,现在就急着对此下结论,只能说言之过早。
我起身眺望窗外风景,季节明明已经即将入冬,圣保罗的群众依然组成盛大的队伍大呼小叫着前进。
他们不会热吗?这是一幅丑陋的风景。
「所以你那边怎么样?你有调查什么吗?」
我转身开口抱怨,江西陀将雔又手放在头后伸展身体。
「我个人?就是到处打听情报啊,但也一样没什么明显的收获,何况她最对外公开的一项隐私,就是她待在丘研。所以我个人不得巳只好调查那幅画。」
「那幅画?」
「代表拜托我个人修缮的那幅画。」
「啊,那幅啊……」
我听到这件事才想到,这么说来,江西陀察觉到异状,原本就是因为代表委托她修缮画作。虽然这么说是事后诸葛,不过用不着到处打听代表的底细,只要厘清那幅画的出处,江西陀应该就能认同妥协,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魔性画作之类的。
「所以那是什么样的画作?」
「一言以蔽之,应该是恶魔画作,倒吊的人、头部是猛兽的怪物、裸女,还有尸体,听起来像是西洋的地狱绘图,看起来却像是宗教画。」
「感觉是你会喜欢的画作。」
「我个人不否认就是了,哈哈哈……」
江西陀害羞脸红,这种时候不应该难为情吧?何况你应该对你平常挂在嘴边的黄腔难为情。
「只是,我个人翻阅各种文献资料,却查不出那幅画作的类别,会是女巫信仰之类的吗?看起来像是宗教审判风格,不过实在是……」
「那是恶魔崇拜的画作!」
社办的门忽然被用力打开,双眼闪闪发亮的小手球老师直挺挺站在门后。
她得意洋洋的模样令人火大。
「……小球,你在做什么?」
「今天下午没课,我本来想来社办一个人玩接龙打发时间。我才要问你们两人怎么在这里?不可以逃课喔~~!」
虽然令人火大,但她好可怜,所以我原谅她。
小手球老师虽然生气依然就坐,我想帮她准备饮料,不过仔细想想,小手球老师是红茶派,所以我打消念头,毕竟社办只有咖啡能泡。
不过,这个热爱超自然异象的家伙,刚才在门外应该只有偷听到这个话题吧……
看来如果要进行密谈,还是得设下侦测入侵者的机关才行。
「别生气,我们只是在进行一些社团活动。不提这个,小球对绘画熟吗?看你好像对我个人刚才的对话有底。」
江西陀高明地转移话题,小手球老师立刻上钩。
「不,我完全不懂绘画,但我知道那是恶魔崇拜,难道你们以为女巫信仰与恶魔崇拜是一样的东西?」
小手球老师的问题,使得我与江西陀转头相视。
「和女巫信仰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咲丘同学,你带着计算机吧?借我一下。」
「不是计算机,是平板计算机……这叫做平板计算机……」
在小手球老师的要求之下,我心不甘情不愿从书包取出平板计算机,小手球老师立刻用来搜寻「女巫信仰」。
开启搜寻到的百科网页,上头记载着无谓详细的女巫情报。应该是好事者撰写的。
「要是统称为女巫会难以说明,据说异端审判源自中世,不过对女巫信徒的制裁是从近代才开始。『猎杀女巫』在十七世纪开始变激烈,不只是新兴异教的信徒,连民俗疗法的医生都会被称为女巫而遭受制裁,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行径,当时只能以『想法异于常人的家伙就是女巫』这种方式说明女巫的概念。」
「这部分我知道……」
我好歹也在世界史课本看过这一段,而且总觉得热衷于说明这段历史的社会老师莫名地多,或许是我多心吧。
「现代人或许无法想象,但是厌恶女性的观念在以前颇为风行。据说使用魔法的主要是女性,而且只有女性能与恶魔结合,不过实际上,女巫信仰和恶魔崇拜意外没什么关连性,所以其实阐述女巫信仰的画作几乎不会画恶魔,大多只是描绘衰老、糜烂或是接受处刑的丑陋女性。」
「那么,我个人看到的那副,『似乎描绘恶魔的画』和女巫无关?」
「我没亲眼看见所以无法断定,而且并非完全无关,不过既然画中有恶魔,你们应该调查的方向,真要说的话应该是恶魔崇拜吧?」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