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起来。
总觉得好困,昏迷与睡眠是两回事?
「咲丘学弟,现在就休息吧,你下次醒来就到医院了。」
意识逐渐中断,但我不能不负责任就在这种地方睡着。
无言的时间持续流逝,不晓得走了多久,无法分辨对时间的感觉。
「出岛。」
「嗯?」
我在出岛学长背上闭目养神时,听到这样的交谈声。
「我该怎么做——今后我应该做什么?」
我不知道这段沉默究竟漫长,还是只有一瞬间。
「你就带头前进吧。我会永违跟着沈丁花。」
出岛学长像是不负责任的这番话,使得代表露出自嘲的笑。
「也对——似乎作了一个有点过长的梦,游戏到此为止吧。」
我作了这样的梦。
不晓得从哪里到哪里是梦。
《十月十七日(星期一,非假日)》
再度清醒时,我真的身处在医院。
我坐起上半身,身上到处贴着药布,但身体没什么异状。
感觉下半身莫名沉重,原来江西陀趴在我脚边熟睡。
这段时间大概是她照顾我,她手上包扎的绷带令我不忍卒睹,不过她没在自己病床休息而是趴在这里,看来身体状况没有太差。
江西陀舒服地发出熟睡的呼吸声,缓缓伸出手,触碰我早上变硬的部位——
「喔喔喔,咲丘有精神了。」
「原来你摸伤员的这里就能做健康诊断?快起来啦!」
我说完之后,江西陀起身打了一个好大的呵欠,双眼一如往常惺忪半开。这家伙的表情从睡醒就一直不会变?
「呵啊~~……咲丘早安。」
「早,伤势怎么样?」
「啊~~我个人没怎么样,只是缝了几针,没什么大碍。」
「是吗是吗?太好了!真的——」
久违持续的对话唐突中断。
好尴尬。
应该说,我在奇怪的地方停顿,所以江西陀也完全不讲话就移开视线。气氛超尴尬,该怎么做才能打破僵局?
——到头来,我别无选择。
「对不起!」
「——!」
我猛然低头,江西陀随即哑口无言。
我抬起头,江西陀眼角噙泪,接着拭去泪水,把脸颊鼓得圆滚滚。
「……没错,都是咲丘不肯好好听别人讲话,我个人看起来这样,但确实为咲丘着想——」
「对不起!」
我再度道歉,江西陀难为情地移开目光。
「——唔,不用了啦,我个人也应该更加有条有理向你说明不对。」
「对不起!」
「慢着,真的不要紧——」
「……真的很对不起!」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江西陀惊讶到举止开始变得诡异,周围传来困惑的声音。
「真的很对不起!江西陀小姐,请原谅我!」
「慢着,请不要这样啦!这样不就像是我个人的错!何况这里不是单人病房啊!会造成周围大家的困扰——」
「真的很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如您所见——!」
「呜哇啊啊啊!那个……那个,对不起!我个人才要道歉——」
江西陀哭丧着脸想低头时忽然愣住。「……那个,咲丘?」
我顾不得面子,拼命低头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是混蛋……烂透的混蛋……可恶!」
软弱的人只有我,什么都不做的人也只有我。
不断逃避的人,只有我。
泪水停不下来,我对江西陀的所作所为,应该不是道歉就能够被原谅,但江西陀对痛哭的我温柔地轻拍肩膀。
「……原谅你,当然会原谅你,所以请抬起头吧。」
抬头一看,江西陀脸上挂着笑容。
「你愿意原谅我?我对你那么——」
「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我们是同伴吧——我们不是丘研的同伴吗?」
江西陀如同累积至今所有郁闷的半开双眼,现在爽朗地睁开。
真的就像命运女神的微笑,光彩夺目。
我不经意察觉到两人正以感受得到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