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萩学姐发出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叫声,喷出鼻血。
这是一幅美丽的风景。
蜂须与萩学姐并肩缩起身体,坐在房间角落。
玲仪音坐在床上双脚交迭,我跪坐在她正前方的地上。
这是一幅似曾相识的风景。
「你果然是在这种紧急状况依然会偷窥女厕的变态。」
「慢着,你见证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还讲这种话?」
「这是结果论,你是变态,而且我也有证据。」
玲仪音说着露出得意的表情,在我面前晃动一张纸。
我看向厕所的光景被拍得清清楚楚,应该是玲仪音用胸前的拍立得拍的。
玲仪音将照片贴在橘色笔记本上。
「请、请问,那张照片可以扔掉吧?」
「这是偷窥魔人决定性的犯罪现场。」
「交出来!应该说请您扔掉吧,我求您!」
「不准碰,而且也不准接近,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我试图抢走笔记本,随即被玲仪音猛踩。混帐,只要那本笔记本存在一天,我就永远没办法违抗这个毒舌妹吧?
话说她在那种状况居然拿出相机拍照,胆子真的好大,她行动时无声无息,所以我没发现。
玲仪音以寒冷如冰的眼神俯视我,我指着蜂须大喊:
「到头来,蜂须你去了哪里?好歹讲一下厕所的位置吧!」
「我只是去后面房间拿毯子,不要大呼小叫。」
蜂须露出有点僵硬的笑容,双手摆出安抚我的动作。
「所以,怎么样?」
「条纹。」
「干得好。」
我和蜂须热烈握手。
这一瞬间,随着「啪」一声清脆的声响,手臂传来剧痛。
「好痛!」
「呃!」
我与蜂须放声大喊,并且环视周围。
「看来你们不明白自己的立场……」
玲仪音单手持鞭,背后散发漆黑的气场,露出暴虐成性的微笑。
「慢着,刚才那样有够痛的!唔哇,手都破皮了,好痛!」
我没被鞭子抽过所以不知道,原来被打中的部位会痛得宛如灼烧。好痛,超痛的!
但是别忘了,有些人就爱这一味。
「这、这是……好棒,有够地道!超舒服的!」
「为什么?」
蜂须不知为何露出亢奋的模样,以火热的眼神注视玲仪音的鞭子,挥鞭的玲仪音反而害怕得微微畏缩。
「……我太大意了,这么说来,我忘记你们是被虐狂,我、我该怎么做……?」
「拜托,再抽一次!」
「不要,有够脏的……!」
「那你为什么有那么好的鞭子!为什么技术那么好!不用隐瞒,我都知道啰,噗嘻嘻……只抽一鞭就吊胃口,你这专业女王太坏心了吧!」
「——给我闭嘴,下次我会瞄准眼睛。」
玲仪音脸红说出这句话,蜂须光是如此就开心陶醉不已。
「跟禽兽一起过夜果然危险,接下来你们得遵照我的指示,没异议吧?」
可恶,这家伙害得我也被玲仪音与萩学姐当成变态了。
明明只有蜂须是变态!
「可、可是没关门的我也有错,所以玲仪音,没关系了啦。」
萩学姐把面纸塞进鼻孔,并且努力帮我说情。
仔细想想,罹患幽闭恐惧症的萩学姐,事实上不可能独自关在厕所,这次我不得不反省自己顾虑不周。
「关系可大了。真是的,别人就算了,偏偏企图想对——小萩下手,再怎么没节制也该有个限度吧?烂透了,去死算了。」
玲仪音以从容的表情频频数落。
话说,这家伙只是想掌握场中的主导权?所以萩学姐和她是一伙的?咦?可是一般来说哪会叫人去厕所确认状况?不,到头来萩学姐哪可能和玲仪音一伙——
我再也没办法相信任何人了!
「喂喂,专业女王,拜托冷静下来,别心急啊。」
「我说过,下次会瞄准眼睛。」
我出面协调,好不容易让玲仪音愿意理会我,但她的眼神依然凶恶。
「在这种紧急状况分开行动很危险,冷静下来吧,有话好说。」
「……你们两个越是开口讲话越会让状况恶化,你们差不多该有这种自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