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而,香澄向前踏步,并以鲜红吉他挥出的这一记,江西陀没能完全闪开而再度被打飞。
两名美女彼此气喘吁吁,持续进行血腥的斗殴。
「可是香澄的『摇滚歌手』是怎样?这是在抄袭什么题材?有被谁影响吗?被什么东西影响吗?应该不是这样吧?我们的信念不是这种玩意,我们的灵魂不是这种玩意!只是稍微被否定而已,为什么要放弃?像是这种程度的绝望,画家不知道要承受并且跨越多少次!」
「谁愿意认同这一点?谁愿意理解这一点?我明明是唯一的我,明明就只有一个我,却没有人愿意看我,这样我的人生根本没有意义!要是没能改变任何人或任何东西,我的人生根本没有意义!把我还给我,把曾经是我的我还给我,把我依然是我的那时候的我还给我!」
江西陀使出的突刺,终于深深打入香澄腹部的要害。香澄喉咙发出「嘎——」宛如某种东西粉碎的声音,并且微微摇晃。
接下来,香澄就只能不断防守。
「人类拥有文明至今好几千年了,我们现在还能晚一步创造新的事物,这本身就是一个个的奇迹了。艺术家非得持续对抗,持续挑战才行,我们总是把『创造新的价值』当成嗜好而挑选,当成专长而磨练,并且当成工作而追求!请不要把这种小家子气的决心说成个性,香澄喜欢女性身体的哪个部分?在香澄这么找藉口的时候,我一直观察着尸体,因为尸体存在着新的价值,因为尸体能够表现出我这个人,因为尸体是美丽的,是情色的,最重要的是我非常喜欢尸体!」
「——这、咦?」
香澄看向嗤笑着挥动铁棒的江西陀,并且哑口无言。
「香澄的身体好美丽,身高够高的女孩,身体线条的鲜明程度果然不一样—完全没有赘肉,而且因为有在玩乐器,所以上臂的紧实程度也无懈可击。香澄的轮廓平衡很不错,头身比例非常工整,就算没有胸部也无所谓,那是用来主张丰满的记号,和我对香澄身体要求的美感不一样!好想杀你,希望你可以死掉,要是你变成尸体,不知道会成为多么美妙的一幅画!但我杀不了你,不想杀你,我该怎么处理这份无法压抑的情绪?至少请让我揍你吧,让我痛打你一顿,请彻底被我修理之后倒在地上吧!这么一来,我会让香澄成为一幅画,我会将香澄的美丽烙印在画布上!怎么样,愿意配合吗?这样香澄也可以成为唯一了,我会让你成为唯一!」
宛如要给予最后一击,江西陀以铁棒打向香澄的侧脸。
「所以我不会输给香澄。香澄没有那种即使牺牲一切也能坚称『喜欢』的事物,所以我绝对不会输!」
香澄双脚一软,当场瘫倒在地上。
「这、这、这是怎样……你、是、是怎样……?」
虽然香澄处于随时会昏迷的状态,却依然紧握着吉他想对抗江西陀。无论如何都不会屈服于江西陀的坚定意志,依然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
「——我,就是我……我,不会输给我——」
江西陀缓缓逼近香澄。
「喂,江西陀——」
「——我明白。」
江西陀停下脚步,调整急促的呼吸,然后转身露出笑容并且让开。
「再来是咲丘的工作吧?」
「抱歉,谢谢你拉了香澄一把——我讨厌欠你人情,所以我一定会还,给我做好觉悟吧。」
我用力摸了摸江西陀的头,她像是感到酥痒般扭动身体。
走到香澄面前之后,她颤抖着绷紧身体。
我跪下来让自己和她一样高,随即就被她打了一记耳光。我被讨厌了。哎,我是垃圾家伙的事实并没改变。
我一边挨打,一边紧抱住伤痕累累的香澄。
「啊、咦……」
香澄露出搞不懂状况的表情,视线游移不定。
她的视线和我相对了。
我露出苦笑之后,香澄的双眼恢复为原本的神色。
「我刚才,做了什么——」
「已经没有可怕的大人了,香澄就是香澄。我知道这一点,江西陀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再也不用害怕了,『生灵并不存在』。」
我温柔细语,宛如也在说给自己听。
「被说无聊、唱得烂或是没有个性,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想要放弃一切从此收山的心情,我可以彻底体会。不过,只要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为我加油,只要朋友愿意对我展露笑容,这样我就满足了。只要有人愿意对我表达这样的喜悦,即使对于一百个人而言没有价值,也能成为只属于我的骄傲——我从以前就喜欢香澄的歌,要是江西陀听了你的歌,肯定也会展露笑容。光是如此,香澄就肯定拥有价值了。即使对你面言没有价值,但是对我而言,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啊……呜……」
香澄的眼中不断泛出泪水。
「你不是讨厌我吗?我原本一直以为你讨厌我了,以为咲丘已经讨厌一事无成的我——」
「如果真的讨厌你,那我就不会管你了。对于艺术家而言最恐怖的地狱,就是没有任何人肯注意自己。」
我的泪水也停不下来。
「——我好担心你,一直在为你加油。我已经不可能实现梦想了,但我只希望香澄绝对要实现梦想,希望香澄能看到我没能看到的风景。」
「咦?这么说来,咲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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