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唯一的讯息,我们已经一视同仁,只因为是这个人的歌所以聆听,只能感受到这种肤浅的感动——就像『Titina』的歌词听起来好像有意义,或许我们正在失去欣赏音乐本质的心。」
「Titina」早已播放完毕,现在播放的是另一首曲子的钢琴伴奏。
筱塚先生站了起来。
「那我回去了。要是被太多校内的人看到似乎不大好。」
「嗯,感谢帮忙,筱塚。麻烦继续帮我整理书库了。」
「哈哈哈……那我希望您不要把书库弄得太乱。那么各位,再见。」
筱塚先生轻声离开社办。穿西装的大叔在旧校舍出入,确实会令人觉得诡异也不一定。
「——江西陀学妹今天也请假吗?如果是这种话题,平常她都会率先参与的耶,这样还挺寂寞的。」
这么说来,环视室内确实没看到江西陀的身影。她这个礼拜都没有到社团露面,所以难免令人担心。
「那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埋首作画。」
「总之,她也有自己的作风吧。反正社团活动没有强制社员参加,实地研究也是不定期举行,要不要来是个人自由,但我喜欢大家玩在一起,所以很遗憾她没有来——对了,今天有一个需要讨论的议题。」
「姐姐,你说的议题,就是咲丘学弟的事情吗?」
真弓姐对我说的那件事,我已经以简讯告诉大家了。
「那当然,如果这时候还没有动作,还算是什么丘研?啊啊,出岛被我派去出个小差,所以不用在意,就让他们以肉体劳动支援吧,我们则是负责动脑。」
代表以眼神示意之后,蔌学姐从代表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抽出里头的东西放在桌上。是许许多多的纸本资料。
「那么,从绿洲的恶作剧怪物手中,收复我们咲丘学弟的清白吧!」
代表这声有力的宣言,令我们默默点了点头——莫名有种窝心的感觉。
我大致浏览内容。我手上的这份资料,似乎是各种不同事件的调查报告,共通点在于全都记载着「生灵」这个名词。大概是请老哥协助取得的。
「这几天发生好几件类似的恶作剧事件,不过很可惜的是!LB并没有每天录影。听说要录影的话,就要当作委托并且收钱?」
「因为我们的兴趣只是观察。」
「真低俗的兴趣,算了。老实说,每个事件都可以视为完全无害,都是无聊的恶作剧。唯一的例外就是嫌犯人多拥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然而……」
每个事件都和我的状况类似。
萩学姐看着资料发出若有所思的声音,然后拿下耳机挂在颈子上。
「虽然并不是怀疑咲丘,不过从学校到这个现场要花多少时间?因为很近,所以就算当天有上学,应该也来得及来回吧?」
「真要说的话挺微妙的,但我无法理解咲丘学弟会为了这种毫无利益可言的事情做到这种程度。而且我相信那个前天陪咲丘学弟度过无聊日常生活的我。」
「也就是说,这个咲丘学弟果然是某人伪装的。不过真的和本人一模一样。」
是特殊化妆之类的吗?但以变装来说实在太用心了,真实程度非常惊人。
「代表,这会和生灵有关吗?」
听到我的询问,代表双手抱胸沉吟。
「唔,你在说什么?咲丘学弟,你就错了,这怎么想都不会是生灵,生灵只会与当事人相遇,不可能会主动采取任何行动,这正是把虚构事件误会为超自然异象——」
代表说到这里忽然沉默不语,我和萩学姐转头相视。
「咲丘学弟,你之前曾经在咖啡屋打听过生灵的事情吧?」
「是的,虽然是透过蜂须,但我之前确实打听过这件事。比方说生灵的恶作剧正在流行,拉面店的常客看到生灵之后离奇死亡……咦?我没死耶?应该说,我并没有真的见过生灵……」
总觉得不太对劲,各个事件似乎搭不起来。
代表单手握拳轻敲手心。
「原来如此,我误会了。」
「误会什么?」
「这个事件,我们先入为主使用至今出现的『生灵』这个名称,不过真要说的话,如果绿洲真有恶作剧的怪物,那这个犯人或许应该称为『千面魔』。」
「『千面魔』?」
代表以外的人们都跟不上话题了。
「也称为『剥皮行者』,正如其名,是一种可以披上兽皮,自由变化外型的恶魔。如果以日本的说法,极端来说就像是民俗故事里,会变成人类的狐狸或狸猫之类的。我曾经听说过,我们日本人不知为何会将其与『生灵』混淆。」
我和萩学姐都张嘴轻呼,听得入神。
「所以,千面魔和生灵有什么不同?」
「生灵是看到自己,自我身影的幻视,感觉比较类似『看到己身幽灵』。」
「啊,原来如此。『看到己身幽灵』和『变成别人』确实不一样——咦?为什么都会被称为生灵?」
「不清楚,大概是外来文化传入时的常见谬误吧?」
听代表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