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觉得她不可能会聆听我们的意见。居然用顾问老师这招吗……」
代表与城尾泷学姐的过节很深,刚才的互动甚至只算是可爱的等级。这么说来,关于那场恐怖攻击的真相,目前看来城尾泷学姐还不会向他人告密。
或许是企图让我们改过自新吧,但她实在难以捉摸,肯定是必须注意的人物。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这样一点都不像你,往前看,迟早会想到方法的。」
「出岛同学偶尔会提出不错的建议耶。」
维持自我风格的出岛学长,令萩学姐露出苦笑。「我也赞成出岛同学的意见,毕竟还有一个月,就暂时观望吧。我会去问几位我认识的老师。」
代表不知为何歪着头。「——总归来说,只要有血印就行了吧?那不是很简单吗?」
「代表,请不要讲这种可怕的话!禁止使用暴力!」
代表不服气地扬起眉角。「咲丘学弟,不准说这种蠢话,要是不这么做,我们这种像是违反校规集合体的同好会,哪会有怪胎老师愿意当顾问!」
代表似乎有所自觉,这是个麻烦的社团。
「总之,老实说我个人觉得无所谓……何况,只用摧毁社团这种方式报复枫的事件,这也太寒酸了。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也同意江西陀的意见。之前我姑且找了代表讨论这件事,但代表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而且现在的她也是板着脸不表示意见。
代表再度掷骰子。
江西陀一脸从容地抽出方块,轮到出岛学长了。
出岛学长粗壮的手指,戳向以木块慎重堆成的塔。我好不容易努力盖好的叠叠乐发出声音崩塌,宣告校园即将关闭的钟声也响遍社办。
原本想直接和丘研成员们回家,但我发现把雨伞忘在教室了。这是梅雨时期将近的这个季节常见的风景。
虽然请大家让我一起撑伞,但所有人都慎重拒绝,因此大家都先回去了。我独自走在开始变昏暗的走廊,朝新校舍的教室前进。
「不、不好意思……」
咦?这么说来,我好像有一件每次都忘记说、每次都忘记问的事情。
是什么事?既然想不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不过……
「请让我过去好吗……」
啪哒……啪哒……的脚步声。
在无人的走廊响起的声音。
传来这种宛如会黏在背上的声音,使我不由得背脊发寒。
转头一看,一座纸山矗立在我的面前。
「唔喔喔啊啊啊啊啊啊!」
「呀啊啊啊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好意思!」
纸山忽然往上弹,然后发出啪沙啪沙的声音崩塌,另一头是一名娇小的女性任凭文件落在头上,不断鞠躬道歉的身影。
「呃、原来是小球,别吓我啦。」
身穿白袍的这名女性,就这么歪着顶着文件的脑袋。「咦?你是我班上的学生吗?」
「我是咲丘,经常和清宫在一起的那个学生。既然您是导师,好歹要记住我的名字吧。」
我如此说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她也连忙一起整理,伸手把文件捞到面前。我原本想让文件头尾对齐,但老师似乎并不在意,所以我也改以速度为优先。
大致整理完毕之后,彼此都松了口气。
「对、对不起,可是当上导师之后,所有人的长相看起来都一样吧?」
「好厉害……一点都不像老师会说的话!」
她抬头看着我,发出腼腆的笑声。
「是吗?比较像是文人会讲的话?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清宫同学的男朋友吧?」
虽然很毒,不过老实说,她完全没说错。
该怎么形容呢?这是毫无紧张感的风景。
看起来像大学生,以发夹固定有点长的浏海,像是隐瞒实际年龄的成果结晶的这名女性,就是我和清宫班上的导师——小手球绫芽小姐。
负责科目是地理与历史,纯正的社会系老师。然而明明不是化学老师或保健老师,她却每天都披着白袍。有人曾经打趣地询问这件事,她则是一脸正经地说出「穿套装会很热吧?」这种回答,这段趣闻至今也很有名。
虽然乍看之下是个傻妞,但她的个性温和,而且颇为学生着想。
她也在学生的生涯规划上投注相当的精力,尤其是就职组的求职引荐,学生之间甚至相传都由她一手包办。是没错啦,先不提那些报考大学的学生,会为了高中毕业就求职的家伙认真奔走的怪胎老师,在这间升学率中上的高中,应该是相当罕见的类型。
对于这样的小手球老师,学生们丝毫不抱持任何敬意,以朋友的语气称呼她为「小球」。
文件堆成的山颇有重量,但没有到一个人抱不动的程度。然而因为视线会被挡住,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搬,应该会伴随着某种程度的恐惧吧。
我抱起整叠文件之后,前方传来声音。
「不要紧吗?我帮忙按着前面,就这么前进吧,我会引导方向。」
我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