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哈哈,因为健康是被虐狂的义务。」
昨晚被压在攀登架底下的蜂须,脸上浮现着不必要的美丽笑容从巷子跑过来。他身后有几名面无表情的少年待命。
身体各处都包着脏脏的绷带,脸上贴了好几条0K绷。即使如此他还是穿着那套讨厌的蓝色运动服,只能说他真的是很贯彻自己的作风。
话说,被卷入那么盛大的崩塌却只伤到这种程度,反而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能够每天从早到晚进行肌肉训练和饮食管理的家伙肯定是被虐狂。虽然我好几次挫折到要放弃,但习惯之后腹肌之类的部位就会爽到发毛……」
「你现在马上给我对运动选手道歉!」
听到我的斥责,蜂须露出开朗的笑容,说着「你明明没办法否认」并轻轻顶了我一下。
为什么呢?明明昨晚还把他当成「不良集团头目」害怕成那个样子,不知何时我和蜂须居然变成可以相互消遗的交情了。
大概是因为太阳高挂天空吧。绝对不是因为我和他一样自虐。
「……所以,咲丘,我个人跟不上你们的对话。这个脑袋欢乐的人也是咲丘的同族?」
江西陀双手抱胸,从远处以白眼看着我们。筱冢先生也躲在那边。
总觉得我好像被当成和蜂须同等级的变态,好难过。
「啊——帮你们介绍吧。这是昨晚被出岛学长修理得惨兮兮,从头到脚都是被虐狂的蜂须。」
「——啊啊,是今天早上听到的那个绿洲被虐狂吧?我个人叫做江西陀,这位是筱冢先生。」
听到出岛学长的名字,蜂须像是做错事般扭曲表情。
「这么说来,咲丘,当时为什么你会和沈丁花跟出岛在一起?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嗯,只是在同一间高中一起玩社团而已。也包含这边这两人。」
听到我的回答,蜂须只在一瞬间露出寂寞的表情,而我并没有漏看。「这样啊,原来沈丁花真的有去上学啊——笨家伙。」
「话说回来,那个,蜂须先生。蜂须先生知道『开膛手杰克』吗?」
江西陀这个唐突的询问使得蜂须蹙眉。这么说来我们原本正在聊这个话题,事到如今我才回想起来。
绝对不是因为话题的份量太轻,只是因为蜂须的存在太有份量了。
「你应该知道吧,为什么要问我?」
「没有啦,只是单纯想知道蜂须对『开膛手杰克』的想法而已。」
我对这个刚才让思绪飞向远方地平线的被虐狂进行解说。
「——哪有什么想法。因为那个家伙的关系,害我这边也是很难搞。」
蜂须明显露出厌恶的表情,以唾弃的语气抱怨。「虽然杀人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不过杀了那么多人,警察终究不会放任不管。那些付保护费干非法勾当的店家,也因为自己店里的商品被杀,加上现在这么多警察巡逻,根本就做不成生意。」
「商品?」
「被杀的那些家伙,基本上都是色情行业的服务小姐。你不知道吗?」
虽然报纸没写,但果然是这么回事吗?原来如此,这无疑是现代版的「开膛手杰克」。
我自己在心里想着,如果先上网搜寻一下,搞不好能得到更多信息。
「到头来,绿洲是因为各种势力好不容易保持平衡才没有闹出大事,但这次都是一些破坏地盘分界的杀人案,后台的大头们快气炸了。靠剩饭维生的小蛇跟游民也有不少人处在生死关头,每天都找地方惹是生非。光是我掌握到的消息就知道,风化区已经快要爆发战争了。」
不过这种麻烦让我觉得很舒服——蜂须补充这句话之后陶醉地仰望天空。
「爆发战争吗……」一直躲着的筱冢先生头上浮现问号。「果然是那样吗?『开膛手杰克』的目的可能不是杀人,而是更类似阴谋的某种目的……」
听他这么一说,虽然代表认为目的这种东西无所谓,但我还是觉得需要调查「绿洲」的内情。
「确实如此呢。『开膛手杰克』没有被什么组织追缉吗?」
「那还用说,当然有被追缉吧?」蜂须对江西陀的询问叹了口气。
「大家都在热烈讨论这是谁养的杀手。黑白两道到现在都找不到,怎么想都觉得那家伙上头应该有一个很强的靠山。毕竟如果只是敢让离家出走的小鬼用喷子的帮派,要多少就有多少。」
「嗯——事情比我个人想的还要严重耶。不过要解决的话……」
江西陀伸手抵着嘴角看向下方。明明只是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却像美女妖艳的举止,真令我火大。
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如此令人遗憾?
「无论如何,如果不想留下讨厌的回忆,劝你还是别追缉『开膛手杰克』比较好喔,咲丘少年——不过,无视于善意的忠告正是被虐狂的浪漫就是了。」
不知为何,蜂须只说完这番话,就忽然背对着我们跑进巷子离去。少年们也连忙跟着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蜂须原本想在最后说些什么?
——我仔细想想就察觉到,心态健全的我不可能预料得到那个变态的想法。
「对了,长相!」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