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是因为对外来人士进行掠夺而富裕,或者说他们是因为外来人士的诅咒而没落。类似这样的传闻通称为『异人猎杀』。」
代表靠在窗边玩弄着头发。
「不过实际上,这可能只是空穴来风。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谣言?据说这是村子里用来处理『村庄里出现有钱人』这种『异常现象』的一种安全装置运作之后的结果。这是以最为浅显易懂的方式说明都市传说诞生机制的一种根据——」
「喂,沈丁花,我听不懂,麻烦讲国语。」
代表高谈阔论时,出岛学长露出不悦的表情开口抱怨。我也同意他的意见。
「总之这是民俗学的话题,而且重点在其他地方,我这种说明方式太间接了,不好意思。简单来说,『开膛手杰克』也已经从单一凶手论到阴谋论,演变成各种不同的观点了。争议的范围之所以扩大到这种程度,在于这是一种没有任何人能理解的异常现象。」
「丘研不就是为了理解这种现象而成立的?」
代表摇了摇头。
「江西陀学妹,我们也和一般人一样,没必要理解都市传说——你也无法理解筱冢吧?同样的,筱冢也不可能理解我们。我们需要的并不是相互理解。只有臆测是无法进行讨论的。」
对于代表的这番话,江西陀露出像是不太能接受的不满表情,并且转而询问我。「唔……咲丘呢?」
「我对人的生死不太感兴趣。只不过,袭击筱冢先生的人必须接受制裁,即使筱冢先生没死也一样。」
「我也抱持相同的意见。我不允许那个家伙杀了筱冢之后还继续在附近出没。」
「……我也不要。就算筱冢先生凑巧平安无事——我也会怕。」
荻学姐和出岛学长也赞同我的意见。无论如何,筱冢先生受到了伤害。
丘研的同伴,受到了伤害。
「嗯……收集情报吧。虽然我觉得这几天实在是付给情报贩子太多钱了,但这是逼不得已的。我想要警方的内部资料。」
代表从沉思状态恢复正常之后,离席去倒第二杯咖啡。
「你说的情报贩子,我从之前就很在意了,他到底是怎样的家伙?」
我终于试着向代表提出这个禁忌的问题了。代表很难得地像是做错事一样看向远方,并且开始玩弄头发。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是我认识的医生说他是个『什么都知道的家伙』推荐给我的,我只知道要在网络上以特殊的连络方式才能认识他,然后他的网络代号是『ILB』。我也希望总有一天能够统治这种方便的家伙。」
「『ILB』吗?」原本我想问得更详细一点,不过代表先行继续说下去了。
「这么说来,筱冢是在哪里被杀的?你去了绿洲吗?」
「喔喔……」江西陀的眼睛发出诡异的光芒。「哎,筱冢先生终究也是生物,和咲丘这种只会对风景发情的变态比起来健全多了,这不是很好吗?」
「慢着,这番话里头有强烈的语弊。我不会对风景兴奋或发情!」
江西陀似乎想尽办法要把我塑造成变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顺便问一下,雄伟的山脉和辽阔的平原,咲丘会对哪一种感到兴奋?」
「笨蛋家伙!都是一样美丽的风景吧!」
「换句话说,代表和荻学姐都可以是吧?嗯嗯,没想到大小通吃,哎呀哎呀……」
「——居然是诱导性询问?」
至今不知道江西陀拥有如此恐怖智慧的我感到愕然。
「可恶,明明是江西陀还这么嚣张……混账!我都已经隐瞒至今了,这样不就等于我可以对各种胸部感到兴奋的事实被你爆料出来了!」
这时响起一个社办空气冻结的声音。
「那个,现在难道是在聊胸部的话题?」出岛学长歪过脑袋。
「不不不,是在聊风景的话题喔。只是咲丘不知道把哪个部分做何解释才径行自爆的。」
「……什么?江西陀你阴我!」
我环视四周。
代表对我投以冰冷的视线,荻学姐则满脸通红地低着头。
怎么会这样?这么一来我不就像是将性骚扰的言论光明正大地挂在嘴边的变态家伙吗?
「总之,咲丘学弟是将性骚扰的言论光明正大地挂在嘴边的变态家伙,所以也没办法了。」
「请不要一副很善解人意般地认同啦,代表!我是被冤枉的!」
我像是要求救一样,将视线投向筱冢先生。
「我、我在无家可归的时期曾经睡在那边的巷子里,所以那边的路我挺熟的,而且如果要来学校的话,走绿洲会比较近。」
筱冢先生拭着额头的汗水如此辩解。我不认为他看过我的惨死模样之后还会想加入好色之徒的行列。总之从筱冢先生的个性来看,我觉得他不可能会去绿洲寻欢就是了。
「今天我是去买东西。我帮大家买了礼物。」
「礼物?筱冢先生买的?」荻学姐俏皮地歪过脑袋。
「今天是什么纪念日吗?」
「毕竟是我的第一份薪水,所以我帮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