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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元(假名)大概是累了,所以作了一个白日梦。
这是在下班之后,行经清晨的风化区时发生的事情。
有蛇在天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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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社办的门一看,里面是桃花盛开的桃花源。
脱下运动服呈现半裸状态的少女,颈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耳机,在正要伸手去拿制服裙子的时候和我四目相对。
大概是新生吧,她是一个比我还要……不对,是娇小得让人认为她明显发育不良的女孩。要说她是国中生,我觉得看起来比国中生还要幼小。
两人之间只有沉默。
远处似乎传来嬉闹的声音。挂在社办里的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听在耳里异常响亮。
如果是现在的话,我可以稍微,真的是稍微同意江西陀的看法。
这是一幅美妙的风景。
「咲丘,虽然非常遗憾,不过一审二审都是判处死刑。」
「让我上诉,拜托。」
在那之后,正在换衣服的少女竭力尖叫并用力关上门。由于当时我已经踏出一步,所以在旁人的眼中,我是以诡异的方式被夹在门与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听到尖叫声的丘研社员集结过来,如今正在召开简易法庭进行审判。
虽然我是清白的,不过以这种构图来看,事实上可以说是稳输的魔女审判。
检察官是江西陀;法官是代表,虽然以男生的角度来看没什么胜算,但我认为自己算是很善战的。至今败诉的原因或许在于我的辩护人是出岛学长,不过无论任何人出马应该都是相同的结果吧,这就是魔女审判的定理。
「那么,现在开始进行最高法院审判。总之来听听被告的最后辩护吧?」
最高法院也是忽然就从重头戏开始。
由于已经没有后路,所以我拼命向代表辩解。
「放学之后,我按照简讯的通知来到社办,然后因为门没上锁,所以我直接打开门,结果眼前就出现一座桃花源了。」
「判处死刑吧?」
「唔……完全没有要更改判决的感觉!」
代表以左手代替打上石膏无法拿东西的右手,拿起冒着蒸气的咖啡一饮而尽。她似乎真的对我的生死不以为意。
「不过沈丁花,新生只是往前进而已,我刚才说过好几次了,没有上锁的人也有不对。」
「毕竟至今会来丘研的男生就只有出岛而已。对于一个只会前进的家伙,我们不会笨到期待他拥有一般等级的智能,而被小荻的裸体挑起情欲。」
虽然出岛学长不经意就连人性都被否定,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搔着脑袋思考要怎么帮我,实在让我感到很可靠。
说不定这位学长虽然笨拙,却是丘研之中的好人。
「姐姐,不用了啦……因为没上锁的我确实有错……」
明明刚才被我看见半裸的模样却愿意原谅我的天使,就在这里。
虽然还不知道全名,但她的名字似乎叫做小荻。她缩着娇小的身体看向地面,并且对代表提出这样的意见。她好像是代表的妹妹,不过两人非但不像,甚至到了相互对照的程度。
现在,已经穿上制服的她坐在代表的旁边。她将一头可爱的鲍伯头分别往左右两侧绑起来,加上肌肤白皙得近乎病态,感觉就像是从某处买来的仿真娃娃。
首先引人目光的,是她挂在颈子上的耳机。整体富有光泽,特色是耳垫非常大,是大得足以包覆耳朵的硬派玩意。戴着这种玩意在校内走动,只会让人觉得是在和老师们作对,称得上是一名个性比外在形象大胆许多的女孩。
她坐在那个位置,所以无论如何都会拿她和代表相比。
由于代表本来就不高,所以身高的差距并没有很明显。即使如此,少女还是娇小许多。搞不好她的头只有到出岛学长腹部的高度吧。
至于她和江西陀的体型差异,简直是达到了母女的次元。与那具太过匀称的身材相比,她的线条纤细得就像是用力抱紧就会折断似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胸部。
以高中生该有的风景来说,平坦成这样太悲哀了。不过她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像是要求助般羞红脸颊,将视线投向代表的模样可爱无比,甚至让我不禁觉得胸部已经不重要了。
「对于害小荻花容失色的家伙,我还没办法冷静到让这种家伙全身而退继续活下去。」
「骗人!你明明是冷静沉着、唯我独尊的写照!」
由于代表以一副没做错事情的样子耸了耸肩,我不由得伸手指着她。
「——呃,你是咲丘学弟吗?我是二年级的女郎花荻。我不知道有新生加入了,真的很对不起……啊、你刚才被门夹到了,有没有受伤还是怎么样?」
她居然是学姐,这个事实让我僵住表情吓了一跳。
不过既然她是学姐就可以放心了。即使刚才因为荻学姐的裸体而脸红心跳,但我也没有恋童癖,绝对没有恋童癖——咦?可是以这种状况来说,外表应该比实际年龄还要重要?不过她的年龄确实比我大……
「……咲丘学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