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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呢?是因为看不到活动宗旨所以才搞不懂吧。而且,我开始觉得那个社团本身就是种超自然现象了。」
这几天我惨败的程度,甚至让我开始认为桌上游戏除了运气之外,更需要某方面的技巧。真是输得一败涂地。惨败也应该有个限度才对。
出岛学长会连之前玩过的游戏内容忘记,所以我可以跟他战得不分高下。即使如此,我的实力也只到这点程度。以现阶段来说,我们社团那位百战百胜的代表,怎么想都是超自然现象。
「嗯——我觉得问那位代表学姐就行了吧?」清宫有些客气地如此建议。
「问那位代表吗……」人生游戏从未尝到败绩的亿万富豪,对于最底层的大贫民而言是高不可攀的。
「嗯,既然不知道,那就直接问她吧。只要好好问,她一定会告诉你的。」
这倒也是,印象中自己确实未曾正面询问过这件事。这次就采纳清宫的建议也挺好的。
应该说这是最妥当的选择。不过,为什么我至今没有选择这种做法?
「也对,总之就问问看吧。谢谢你,清宫。你是我在这间学校得到的唯一财产。」
「用、用不着说成这样吧……何况能和咲丘同学成为好朋友,也让我松了口气……」
清宫不好意思地摇晃着肩膀。染上一抹红晕的脸颊,还有水润的眼睛。视线往下到处游移,然后跟我四目相对,接着又害羞地移开。
「——啊啊啊!你懂吗?江西陀!」
「嗯?懂什么?」江西陀歪着脑袋。
「这正是我心目中的少女形象!你这家伙并不是少女,这是为什么啊?」
「什么!真没礼貌……」江西陀扬起眉毛表达愤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是闭月羞花的纯洁少女吧!」
……
纯洁吗?
——原来如此。纯洁啊,嗯……搞不好是如此吧。
「想到你那闪耀桃色光芒的艺术世界,就算是花也确实会害羞吧。」
「刚才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这个眼尖的家伙。
「先别讨论这个。话说为什么我会是少女的形象……」
「别露出那种憔悴的表情,清宫。笑容才是你最可爱的地方。」
我把手放在清宫细如银鱼的肩膀上,他随即像失去干劲般叹了口气。
放学之后,我姑且先前往社办一趟。
跟刚开始比起来,我的脚步已经习惯多了。仔细想想,像这样持续进行一项团体行动,似乎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体验。
那里有我不适应的团体生活,而且成员个个都是怪胎。不过,虽然没有完全符合清宫所说的那样,但他们都是不会令我感到无聊,甚至能让我心情愉快的人们。
代表是一个玩任何游戏都会赢的人,但她不会藉此炫耀或是得意忘形,看起来像是单纯享受着和我们玩游戏的乐趣。
她是个相当喜欢音乐的人,只要有空就会聊起音乐经这点有些麻烦。不过,实际上代表所说的内容引人入胜而且用词巧妙,连我这种音乐门外汉都感到佩服。即使会说一些陈腔滥调,但听起来却意外地不会感觉刺耳,完全就是一个很酷的人。
江西陀则是个思考模式偏差到无药可救的家伙。她的外型无从挑剔,上当的人应该也很多吧?令我忍不住同情起他们。
不过我开始隐约感觉到,她其实并不只是个喜欢开黄腔的低级家伙。她其实是拉出一条类似界线的东西,维持某种程度的距离与他人相处。她肯定、大概、应该不是那么坏心眼的家伙。
出岛学长也绝不是一个坏人。虽然他言行举止的意图比代表还要难以理解,但是能够笑得那么爽朗的人,我实在无法想象会藏着什么心机。
另一方面,他健忘的程度也是非比寻常。明明记得更久远的事情,两三天前的事却完全没有留在脑海里,令人感觉似乎是故意的。
不过,他是一个能令人非常着迷,甚至可以因此不在乎那种小事的巨人。
我并没有特别对人类感兴趣。我当然拥有活在世上最基本所需的人际关系,但我觉得更进一步的交流并不是那么重要。
我喜欢欣赏风景。
尤其喜欢没有人的风景。
不过,有我和人们存在的风景也不赖。
「讨厌的话就退出,是吗……」
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选项。只不过如果有人问我会不会觉得无聊,关于这点,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回答。
很有趣。
我到目前为止曾经这么率直地跟别人玩在一起吗?虽然只是自己的感觉,但我认为这样的经验并不多。我只是单纯……真的只是单纯还没找到这个社团「做为社团的理由」而已。
这种东西这么必要吗?不,我觉得似乎也没有。既然那么有趣,或许就没这种必要了。不过我讨厌这种搞不懂、摸不透的感觉。
好,今天一定要请他们好好说明社团的活动内容。
「——你有在听吗?还是只把我当空气?」
忽然有人抓住我的手臂,这时我才发现背后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