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TrueSide 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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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玩意?龙卷风吗?」

  前方出现一道穿破云层耸立的巨大龙卷风,巨大得即使已经飞在云层上方,仍然得抬头仰望。龙卷风卷走四周的云气,高度直冲天际,简直像一条蜷曲起来的巨龙。

  「好高啊,该不会穿破平流层了吧……」

  「别说傻话了。没有空气的地方要怎么产生云?」

  格瑞曼否定副驾驶的说法,但眼前的光景确实足以让人产生这檨的想法。光是目测得到的部分,这道龙卷风的高度就明显超过50000尺,早已超出常识会有云气的高度。

  「就是这道龙卷风卷起的云在下冰雹?」

  「也许是。」

  龙卷风卷起的云层形成上大下小的漏斗状,不到几分钟,飞机就被这些云的影子遮住。

  「这是什么情形……」

  飞机上下都有云层,前方则是巨大的龙卷风,实在不像人世间会有的光景。这样的情景也可以说很有幻想气息,但不停撞击机身的冰雹却只会带来不安与恐惧。然而格瑞曼并未忘记自己身为军人的职责。

  「我们尽可能飞近一点。」

  显然已经发生紧急状况,雷达等多种仪器都跳出离谱的数值。也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现象有着某种会让仪器失灵的因素,现在他们能依赖的只有自己的眼睛。

  先前机舱内轻松的气氛已经彻底消散。

  飞机顺着风向,慎重地做出右回旋接近龙卷风。击打机身的冰雹越来越多。

  「该死,乱流很强啊。」

  「没办法再接近了,我们回头吧。」

  「好。我们撤离。」

  格瑞曼的判断应该很适切。尽管他们比先前接近了些,这样的距离要脱身应该是绰绰有余。

  但他们却脱不了身。龙卷风彷佛有意志,朝着A-50变形扩大。

  A-50被卷进巨大的云气洪流,像树叶般翻转下坠,最后猛力撞在地面上。

  起初的徵兆非常细微。

  监控人造卫星轨道的北美航空暨太空司令部,通称NORAD,注意到己国的一具人造卫星偏离了原定轨道。

  由于有复杂的多体引力问题,人造卫星难免发生无法预测的轨道误差,因此必须定期修正轨道,但这次发生的轨道误差幅度却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当初观测人员以为是受到太空垃圾——也就是无数飘散在太空的垃圾撞击。自从前苏联的史泼尼克计划成功以来,人类已经送出多达数千具火箭上到太空。这些火箭的部分残骸以每秒数公里的速度绕行。NORAD的部分任务,就是要负责为这些漫无规划升空的宇宙计划收拾残局,因此几乎掌握了轨道上所有直径10公分以上的太空垃圾所在位置,但对于只有螺丝大小的残骸就实在无法顾及。观测人员认为这次卫星偏离轨道,也许就是这种小型太空垃圾冲撞所造成。即使只是一根螺丝,一旦以秒数好几公里的速度撞上来,也足以让人造卫星受到严重损伤。

  然而若是受到太空垃圾撞击,而且力道足以造成轨道偏离,又难以解释为什么这具人造卫星的状态除了轨道偏离以外,其余状况都完全正常。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又有七具人造卫星偏离轨道。所属国籍也不限于美国,还包括俄国与法国等国家。其中一具偏离轨道的幅度太大,已经无法靠卫星上作为辅助引擎用的推进喷嘴修正回来,日后将会被迫废弃。

  NORAD判定事态严重,联络担任总指挥监督的美利坚合众国总统与加拿大首相。

  经过分析的结果,发现卫星行进轨道发生异状的空域几乎都集中在同一个地点,那就是位于俄罗斯境内西伯利亚北部的冻原地带。这里从今年年初就持续发生异常气象,都六月了却丝毫没

  有融雪的迹象,仍然维持满是寒流与暴风雪的严冬气候。

  等侦察卫星拍到的该区空照图传来,事态急转直下。

  「这是魔鬼干的好事。」

  这就是分析官看完状况与照片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各国要求俄罗斯解释,但俄罗斯一直保持沉默。然而这并非曾是全球最大社会主义国家的俄罗斯有所图谋,他们其实也同样不知所措。

  面临这样的紧急事态,俄罗斯政府下令要正好飞在异常现象发生区附近的A-50前去探查。但怎么等就是等不到调查报告,A-50就在西伯利亚上空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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