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伊哇诺夫是为了见他才到日本来的吗?
伊达的思考就在此被打断了。
“我们会为难的啊,普通市民请不要步入。”
伊达转过头去,部下的一名人员正在阻拦一位想要进来的男人。
他果真只是个普通市民吗?在这血肉弥漫的现场,当场忍不住呕吐的调查人员也有好几人,然而那个男人站在那里脸色却丝毫未变。而且似乎还在打着哈欠看着四周,至少这已经说明了他的神经绝非平常。
男人三四十岁上下,身穿日本和服,外表却有一股和年龄毫不相配的另一番风采。
“没事的,我只是稍稍过一下。”
男人搔着下巴,“恩?”的边发出声音边扫视着四周,丝毫没有在意阻拦者自己的工作人员。
“不,我们就是在说这里不……”
伊达真要过去帮忙阻止——
“没关系,你们可以退下了。”
发出声音的是唯一还留在现场的一个高级领导,他说着插入了男人和工作人员之间。
——那么,那个男人也算是哪方权势者吗?伊达再次仔细看了看穿着传统服饰的男人的脸,仿佛在哪见过。
当伊达终于从记忆深处搜寻出和他相重合的人时,惊讶之余不禁一下叫出了声。
——难道那个男人是,真目不坐吗?
“真是麻烦的事情呢,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用这么强硬的手段阻碍我们的工作……”
用手帕捂着嘴角说着话的政治家,脸色苍白,仿佛现在马上就可以吐出来一样。
“明明不惜借用了真目家的力量让他逃亡了的,——呜哇,可恶,我踩到什么了啊,真是的,不能快点收拾完尸体吗,要不是那苏联人在这里谁来这种鬼地方啊……,,虽然觉得很厚脸皮,但是还希望真目家能帮忙调查一下那些袭击者的背景……”
在伊达面前态度几乎蛮横到不把伊达当人看的政治家在年岁几乎可以当自己儿子的真目不坐面前,口气不仅没有丝毫强硬,反而含着一丝谄媚。
“没有调查的需要,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噢噢,不愧是真目家,可否让我闻其详细?”
没有直接说“快告诉我”也算是一种矜持吧,然而他眼前的年轻人却:
“好吧,干的人就在你眼前,”
的一句简简单单的回答了。
“啊?”
议员几乎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真是有点迟钝呢,就是我啊,我。在这里的尸体全部是我的人。”
说着不坐用木屐尖戳了戳旁边的一具尸体,洁白的足袋立刻被染上了污渍。
“亏我还想着试试这从苏联军队那进口来的人的技术如何,稍微刺激了一下,两方都搞得太火热了吗?”
面对自己的手下的死依然面露微笑的不坐,一下踢开了一具尸体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伊哇诺夫什么我到没什么兴趣,我在意的是,那个超级的民族歧视者为什么逃命到日本来。”
一下,真目不坐的脸上充满了严肃的表情,他看向了屋子的门牌。
“那家伙是看上这里了啊。”
仿佛对周围的惨状已经失去了兴趣,不坐径直走进了屋里,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拦他。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是真目不坐进屋后的第一句感想。
四处高高堆积的纸。随便看了好几张后,上面除开数字外全写着不知是记号还是文字的奇妙形状的东西。
“到底有几千,或几万张啊?”
不坐惊讶的扫视着房间,整个房间除了纸外要说还有什么的话,就是一张小小的桌子了吧,桌子上也堆满了写满意思不明的符号的纸张。
“是暗号吗?”
任何一张纸上都是罗列的数字和奇妙形状的记号。是为了成果不被偷盗而故意暗号化了吗?但是如果对方是这么神经质的男人的话,又干嘛这么随便吧研写有究成果的纸放在这里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外表是学者的房间,,,但其实不是,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疑问迅速找到了答案。
“没有一本书……吗?”
不坐再次开始扫视房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在堆砌的纸堆里,没有书架,也没有研究必须的资料,书籍,,一本都没有。
“难道说……!”
一个解释这个现象的假说诞生了,然而不坐心中迅速想对之进行否定。不可能……,然而不坐的本能,告诉他这个假说的正确。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伊哇诺夫什么的,不过是垃圾。”
不坐不禁开始流出了冷汗,吞了一下口水,然而同时也露出了笑脸,
“看来需要集中百把个头脑灵光的家伙,不,三百个吧?来解读下这些纸张了啊。数学家,科学家,而且还需要解读的专家,言语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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