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麻耶想要在這時起碼提出一句忠告之前,
「由宇醒來了!?身體還好吧!」
鬥真突然發狂似的聲音,把一切都打亂了。
「哥哥,請你考慮時間和場合吧。雖然我明白你很高興,可是稍微顧一下言行吧。你有沒有聽到?」
「呃,嗯。聽到了。由宇、怎麽樣?身體怎麽樣?」
由宇精神恍惚似的良久看著好象是很擔心的鬥真走來。
「臉蛋有點熱喔。身體還是不舒服吧?」
看著小步帶跑地一直線向著病床走來的鬥真,由宇一找回自我就猛地在床上退後。
「你來幹甚麽!」
把麻耶夾在中間,由宇好象是狗兒吼叫似的威嚇著鬥真。
「我來幹甚麽喔,你好象是很精神吧?」
「不用擔心。所以不要過來。」
「爲爲甚麽?」
「煩!不要說話!你一在身邊我就不能夠集中精神了。思考被攪亂。不要走來,不要靠近、不要接近我。」
「我、好象是討厭我了?」
「沒沒錯。」
無意中隨便胡說的說話從口中說出來。
「我在甚麽地方觸怒了由宇呢?呃、果然是因爲我遲了來救你而動怒了抱歉。」
看到垂起頭來的鬥真,這一次可以看到由宇動搖了。
「不、不是啦。那個是、那個、你誤會了。剛才是對,雖然說只有一點,我卻是非常感謝你的。嗯、嗯、簡直是無盡感激。所以那個可以說是誇耀。」
由宇一邊說話一邊垂起頭來。
「果然是身體不舒服了?你越來越熱了。」
「煩!」
再次重複無結果的辯論,麻耶不再驚訝地歎息了。
──可是、還是算了,這樣也好。
由宇自責的思考被中斷了也算是好方向。可是只要是聽到了二人的交談,頭就痛起來了。雖然本人也自認是晚熱型的,可是也不至于是這兩個人的程度吧。鬥真就不用說了,由宇的精神年齡不會也是頗爲低于實際年齡吧,這個疑惑麻耶變得越來越確信了。
「你們兩個都給我到此爲止。由宇,我的說明還沒有完結。」
「喔、喔,對啊。不好意思。」
用上實在是男性似的台詞回複後,由宇就在床上坐起來。鬥真則坐在放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當想要把椅子拿到床邊時,就好象狗兒似的被轟走,真是有點兒怪可憐的。之後沏一杯紅茶來安慰你吧。
無論如何麻耶覺得鬥真的來到是剛剛好的。因爲從現在開始的說話,都會窮追著由宇的精神吧。
麻耶操作著控制板,被挂在牆壁上的巨大螢光幕就投影出世界地圖來了。
「整理狀況。即使是已經知道的東西,也請不要插嘴。」
由宇只是稍微動了下表情,那是否承諾呢,麻耶無法判斷。
「半個月前,黑川謙率領的海星軍奪取了NCT研究所的LAFI一號機,隱藏起來了。其後的五天甚麽事也沒有發生地過去了。只是ADEM的伊達司令已經著手改做這裏球體實驗室了。並且要求和真目家、即是說我合作這件事情。從那個時候開始,伊達司令大概是已經看穿了黑川的下一步行動吧。」
由宇和闘真沈默地聽著麻耶的說話。
「然後黑川率領的海星軍在失蹤後第六天,終于有行動了。在日本時間上午四時,海星軍隊襲擊了美國科羅拉多州的其中一個軍事基地。」
由宇震驚之下提不上氣來。樣子是尋找著某些可以說的說話,可是還是照樣子坐下來,沈默著。
「由宇。」
連鬥真顯得擔心的目光也注意不到了。鬥真走近由宇的身邊,用手覆上由宇放在膝蓋上緊握的拳頭。由宇的身體僅僅僵硬了一下,卻甚麽東西也沒做。麻耶也挨近由宇身邊,把手放在由宇的肩膀之上。持續背負遺産犯罪的身體實在是,過于細小了。
「我很抱歉打斷了說話。請繼續。」
交替地看著二人的由宇,其臉上帶著往常的堅定目光。
「是。當地時間是下午一時。那天,在軍事基地的演習場上,本來打算要進行一個實驗的。大概是甚麽樣的實驗呢,想象一下就會知道了。」
「那是非法地使用了遺産的兵器演習吧。科羅拉多州的軍事基地不正當地使用了多少遺産的事情,ADEM的確是進行著內部偵查的。如果依照程序進行調查,大概一個月之內就會著手查察了。雖然美國大概也會不痛快,可是相比必定要拋棄狐狸尾巴時最終還是會同意的。ADEM也大概不會再繼續幹涉狐狸尾巴吧。這就是一個組織的界限吧。」
由宇沈默起來。
「正如你說。可是海星是、黑川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的。」
「所以就突襲了嗎?」
「嗯。海星軍隊突然出現在演習場上空四百米處,並且襲擊演習。把遺産兵器破壞得體無完膚,隨即就和出現時一樣消失了。所需時間僅僅是十五分鍾。從附近的基地增援根本就趕不及。發揮了自由號的特性完美的流暢攻擊。雖然是敵人,方法還真是漂亮的。而且海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