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I一號機之中看到的視覺情報是鮮明強烈的。
小夜子從椅子上下來,然後雙手摸索起來走到黑箱。一確認到背面的連接器,雙手又再次探索著四周的狀況。
馬上就碰到了大概是星野提到過的器材。
「這是通用終端機。開動著的。是接上了LAFI二號機的。」
可以連接連接器的電線也找到了。心髒的跳動加快起來。材料集齊了。爲什麽走出去叫人來的星野還沒有回來?畢竟現在情況是混亂的,說不定他人正在忙碌呢?
電線的一端接上了終端機。要是另一邊接上了黑箱的背面,風間的要求就可以成就了。在黑箱的連接器之前,小夜子猶豫了。星野還沒有回來。想必是在哪裏被人叫住了。委托別人判斷了。
「果然是,不行。」
迷惑的終結,小夜子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這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決定就可以的事情。對風間抱持的印象是,不見得別人也是一樣的。已經這不是關系到LAFI的事情了。自己是在光的世界中被迷惑了。小夜子下決心地掉下電線站了起來。
就在此時警報器的聲音和廣播聲轉來。
『最終防護牆被突破了。各單位請趕緊回避。攜帶槍械,以及』
決心崩塌了。
8.
伊達多少次看著手表來確認時間。最後的防護牆,用來監禁峰島由宇的最底層正集合著所有人員。因爲出入口已經堵塞了,所以只能夠由內部打開。
環顧四周。除了伊達之外,接受過戰鬥訓練的人數是不多的。小數的警備人員由于有戰鬥經驗而堅守著最下層的入口,可是所謂的戰力都是太過令人不放心的。
「哎呀,果然我是瘟神啊!」
發起牢騷的人正是最近剛剛被分配來這裏的星野。好象是有甚麽東西要向伊達說而走了過來。在戰鬥經驗者極端地少的當前,作爲孤石島遺産事件生還者,他是因爲貴重的戰鬥力而強行地拉攏過來的。可是當旁人看到他正在震抖時,伊達好象是掉眼鏡似的內心苦笑起來。
最下層的門扉本來就是爲了囚禁最高峰遺産──峰島由宇而設的。其強度是即使是撒旦的高熱,也需要花費半天。那是人類想象範圍之內最堅硬的防護牆。雖然並不是輕易就可以被破壞,盡管如此,伊達還是無法安心的。那是昔日的不安。只是不安的原因是不清楚的。就好象是意識到敵人拿著無法想象的王牌一樣。
──不安是從過去經驗來而的未來預測。沒有根據的不安是不存在的。應該是明白到這情況幾乎已經要作出解答了。只是一直忽略明明知道的事情吧。這就是不安的本體。
是甚麽時候呢,突然想起峰島由宇說過的說話。雖然不打算要全部肯定由宇的說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伊達認爲她的說話是適合不過的。
──我是知道不安本體的,本該是知道的。敵人的王牌是甚麽的。情報已經在提示著。
可是伊達的思考被中途中斷了。因爲不幸來臨了。
要是往上看,玻璃天花板的對面站立著一個身材矮小的少女。接收到身在外面的瑪門,少女的聲音。
「初次見面。我是七大罪的瑪門。是來接收全部遺産的。」
黑發藍眼的年幼女孩,在玻璃的另一邊,和藹可親地笑起來。
「真糟糕。接口壞掉了。」
悠閑地,瑪門在四周度步。除了留下對話用的麥克風之外,所有的機器都破壞掉了。因爲即使用不到LAFI,也要把不安的因素一件也都去除。
「放棄吧。這裏的防護牆是和之前的等級不同的。即使是高熱低溫來破壞也是和之前一樣浪費時間的。那時日本政府大概就會懷疑起海星兵的行動。攻擊這裏的時間是應該剩不下多少吧。」
伊達試圖進行交涉。不認爲會成功。只是想要判斷一下這個口氣輕松的對手,以及想從對話中捉住情報吧。
「嗯?我的字典裏沒有難這個字的。可是我還是知道這個最後的防護牆並不是容易對付的。唯一的缺點是,在特定的頻率震動下是脆弱的,這也是不久前剛剛被克服。」
伊達啞口無言了。瑪門說出了四月初時由宇企圖逃脫時的情況。
「爲什麽你會知道這種事情?」
「哈,爲什麽呢?我還知道很多的事情喔。這個設施的構造,還有誰在工作著。例如你是伊達真治。那邊的人是中田裕一,米田健太,西沢甚麽的,嗯嗯,我不認識你。抱歉,我的知識有一點兒不完整。然後,要記住樣貌和名字根本就是棘手的東西啊。近衛努,品野哎呀,下面的名字我忘記了。北見藤吾。」
瑪門越過玻璃依次地指著人報出了名字。
伊達更加胡塗了。即使是從哪兒取得了情報,也沒有理由要記住職員的名字。感覺不了這種行爲是有連貫性的。然而也總是感覺到有很大的關連。答案馬上就在眼前了。
「怎樣?相信了嗎?呃,對對,我忘了說重要的事情。那個已經一早就隱藏起來吧?呵呵哇哈哈哈哈哈。」
瑪門天真無邪地笑著,說起來。
「現在NCT研究所裏是沒有人會操作LAFI吧。即使是隱藏起來了還是沒用喔。我怎樣也會知道的。」
伊達更加無言了。
「我爲什麽會知道呢?你想要知道嗎?那麽我就只給你一半的答案吧。我有閱讀的能力。可以閱讀人心。」
「不可能。」
伊達馬上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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