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的事情。
麻耶換好了衣服後,在走向待客室前先到了一趟工作室。在那裏打了一通電話到警備室,確認一下沒有異常事情發生。
「有沒有不正常的事情發生了?」
警備室的負責人因爲麻耶繃緊的聲音而詢問發生了甚麽事情。可是麻耶並沒有回答甚麽,最後說了幾句慰勞的說話後就切了電話。
「難道」
這時麻耶想到一個推測。勝司帶來的叫才火的孩子。不就是當初也同樣避開了守衛森嚴的病房警備,把鬥真從病房中帶出來的小孩嗎?那樣的話,要是同樣地那名孩子帶領勝司,或許就能夠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潛入麻耶的房間。對于這個事實,痲耶感到毛骨悚然。
可是目前的情況並沒有明確的敵意。那麽是爲了甚麽東西而來呢,麻耶無法估計。是關于目前在日本發起的,以黑川率領的海星陰謀嗎?可是現在還是無法理解。既覺得完全是因爲其它的事情,也覺得是關于海星的某些事情。
步向接待室之前,瞥了一眼積存的報告書。然而當中似乎並沒有可以成爲勝司來訪的理由。
而憐的報告書中則記載了陪同鬥真一起與解體作業中的球體實驗室,駛向囚禁由宇的自由號的經過原委。
可是到達了球體實驗室之後重要的略述還沒有送來。要是看一下時間,剛好是到達自由號的前後吧。
「黑川謙,這個謀士」
在四周的低估下還是磨利了隱藏著的爪牙,並且在關鍵時刻展現了本性。這種姿態說不定和正在門外的勝司兄長很相似。
在電話上發出了一些指示後,麻耶調整了一下呼吸,走向待客室。
一走進待客室,就看到勝司傲慢地倚在沙發上等待。
在那兒也充斥著與寢室同一品種的玫瑰花。數量多得令人不禁懷疑,到底如何運進來的呢?
「很慢啦。你應該也不是在沒有仔細化妝,就不能出現在人前的歲數吧?」
「女性的化妝真是很花時間啊!」
面對著勝司的揶揄,麻耶板起臉來聽而不聞。
「可是頭發睡亂了喔。」
雙腳擺來擺去的才火隨即指了出來。
「噢!」
雖然只不過是幾次的交談,麻耶已經意識到她不擅于面對才火了。正因爲沒有別心而難于對付。
「還記得這個孩子的名字嗎?」
「你是六道才火。嗯,記得很清楚。」
「關于六道這名字知道多少東西?」
麻耶毫不遲疑地回答。
「直到四十三年前,是八陣家的其中一支守衛。不過聽說被取締,全族人都被流放國外了。」
「知道被取締的原因嗎?」
「詳情不清楚。好象是兩代之前,招惹了曾祖父。」
「我來告訴你這個理由吧。因爲六道家混進了真目家男子的血。後來被人揭發,全族人都被殺死。」
好一陣子理解不了勝司說話的內容。
「殺害所有人?不,你之前說混入了真目家的血怎麽會?」
「真目家男子的血絕不外傳的事,你不知道嗎?可以外傳的只是女子。這並不只是因爲政策婚姻。禍神之血是不會在女子中出現的。爲了保障濃厚的禍神之血,就要防止血統的擴散。這就是真目家。」
這個麻耶也是很清楚知道的。即使真目家的男子在外面有多少個孩子,只要孩子是女兒的話就沒有人會過問。可是如果是男孩的話,就會以養子形式收養,然後在真目家中被寄養殺害。這就是保護禍神之血的方法。然後不知不覺直到昨天爲止,鬥真就是這樣子的一名孩子吧。
「八陣家混進了禍神之血。而且發覺是幾代之前開始的。所以真目家就把六道家毀滅了。因爲劍和楯不被容許擁有和主人匹敵的力量。可是事情並不是天衣無縫。雖然打算要毀滅六道家,還是有人逃過了災難。這個就是才火的家系。」
麻耶看著才火。可是似乎是對勝司的說話沒有興趣似的,她只是在看著房間中的珍寶似的透視著才火。
「六道家就算是在八陣家中,也是一支有異能的家系。特別是以異能卓越見稱的六道扇。雖然曆史被消除了,這個名字你應該還是有聽過吧。才火也繼承了這種血。」
這些說話啪嗒一聲就掉進了麻耶的內心。甚麽疑問都一下子沒有了。在目睹過他兩次避開了真目家的警備耳目後,要是這些都不是異能的話,那應該稱爲甚麽呢?
可是,麻耶只是在心中自言自語。勝司是爲了現在的這一番話而來的嗎?
「所以你的重點是?」
勝司故意以令人聽得到的聲量歎了一口氣,然後雙手擺放在背面的沙發上,翹起了長長的二郎腿。
「真是性急的妹妹啊。說話是要有先後次序的。喂不可以隨便亂碰別人家中的東西。給我規規矩矩地坐下來。」
「知道。」
才火到處都總是孩子氣的。責罵中的勝司嚴如一名父親或是大哥哥。可是應該可以說是理所當然嗎?才火不形于色的樣子上浮現著異國的色彩。
「那麽就說回正題吧。才火有一個叫做舞風的堂表姐。雖然是六道家的人,卻和才火不同,異能的血液是薄弱的。不、我應該要說是稀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