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一章 夺还

等于就可以被腦袋接收的。」

  由宇冷靜地糾正。只是眼睛簡單的稍爲遊移,是錯覺嗎?

  「所以喔」

  「取來了。」

  在那兒出現的是鏡花。手中拿著的是LAFI三號機。聽到哼哼唧唧的仿真聲傳來,好象是艱辛的命運來了似的。

  「嗯,辛苦了。那就立即准備記錄一下剛才的數式吧。」

  由宇好象是非常有道理似的,從鏡花手中取來LAFA三號機,並打開了蓋子。

  這時由宇臉上的笑容凍僵起來,停止在不自然的姿勢上。

  「怎幺樣?變帥了嗎?」

  剛才對鬥真所說的話現在可以全部完封不動地向LAFA三號機說了。在那只手中的是被握著的油性筆。

  橫田家那小小的暴君魔手,不僅鬥真,連風間也伸及到了。

  「鏡花,你這個丫頭!」

  和惠這樣憤怒的樣子,鬥真還真是感到意外。雖然這樣子並不是平常所認知的親切感,卻感覺到很強烈的溫柔。所以說應該是非常溫柔的責備吧。

  但是這個頑皮活潑的鏡花,以快要哭泣的臉色靜靜地正襟危坐在和惠面前。放在膝上的拳頭令人同情。

  一邊清除著螢光幕上的塗鴉,由宇一邊觀察著二人的樣子。

  由宇罕見的溫柔目光出現在那兒。雖然如此,眼光中卻包含著明顯的陰影和寂寞。這些都緊緊地壓住鬥真的內心。

  「就算是嚴厲仍是溫柔的。那就是所謂的母親吧!」

  「嗯。」

  想到自己的孩童時代也如同現在的和惠和鏡花一樣母子相依爲命。鬥真點著頭。

  大概在孩子心中也會覺得母親是美麗的。在觀課的那一天,同學們總是會說板上的母親是位美人,那時真是驕傲。

  因爲是開朗快樂、活潑的母親,責罵的時候也很有威嚴。並不是可以與和惠的威嚴作比較的。大概也正因爲鬥真是男孩子,要拿出手掌的時候也很多。

  「我也是,曾經被好好的罵過。」

  然而只要現在想一下,誰人都可以找到一些能夠理解的理由,對受批評的母親的怨恨之情已經消聲匿迹了。這份怨恨是那天突然對自己置之不理失蹤起來的事。這也連帶整理了想念著母親已經不知道在哪兒的這份心情。

  ──唉?

  然而,腦海中有某些東西記挂著。意識到把擔憂母親的事情忘記。想到這裏,心頭煩躁起來,怎幺也安不下心。

  「我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呢?」

  「唉?」

  「沒有,沒事。」

  不同于鬥真想著的事,由宇起伏的臉頰,強力地打著LAFI的螢光幕。

  『不要打了,螢光幕會裂開的。』

  「多嘴!」

  無視風間小聲的抗議,由宇用暴力胡亂地擦拭著筆記簿。要是由宇的話,應該是可以更有效率地把油性筆擦掉的,但是爲什幺不如此做呢?踏實地擦拭起來。

  「你被罵的時候,樣子很容易就想象得到了。可是,比如是呃,要是麻耶被人罵的話,感覺上會很不調和。」

  今天的由宇特別多話。

  「是啊!但是麻耶應該是沒有被罵過吧。因爲她的母親好象是在生麻耶的時候死的。」

  「是嗎?和我一樣的嗎」

  「是啊。」

  要是這樣下去,就會說到關于二人父親的話題。鬥真于是慌張地避開話題繼續說。

  「我和麻耶的關系這樣好或許是因爲麻耶沒有母親的回憶吧。」

  「爲什幺這樣說呢?」

  「我可以說是妾室的兒子。基本上,這種女子的兒子是令人嫌惡的。實際上,勝司對我這樣明顯的嫌惡,大概就是因爲這樣吧。除了自己母親之外,還有其它女人甚至其子女的存在。」

  「呃。原來如此。你的母親是個怎幺樣的人?」

  「和藹可親,一個普通的母親。做得一手好吃的漢堡牛餅。」

  「嗯。和惠的漢堡牛餅也很好吃的。漢堡牛餅還是要有媽媽的味道才是必要事項吧。」

  由宇側臉看起來過于複雜的表情,令鬥真摸不著頭腦。從這塊側臉中唯一能夠解讀的是,死心眼似的羨慕。

  「返回NTC之後,如果說有唯一的遺憾」

  由宇寂寞地說。

  「那就是麻耶的紅茶和和惠的漢堡牛餅。」

  甚至是吃飯,一直都只是一個人自個兒地完成的由宇說著。是意識到寂寞的感情已經磨滅得消聲匿迹了嗎?

  「怎幺了?臉色這幺灰沈。喔、對啊。不,抱歉了。對我來說,你泡的咖啡味粉末也不是要丟掉的東西喔。」

  ──不是這樣的。由宇。雖然麻耶的茶與和惠的料理都是美味的,但是對由宇來說真正美味的是,可以和別人一起喝茶,和大家一起吃飯吧。

  然而,鬥真並沒有把話說出來。因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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