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就可以被腦袋接收的。」
由宇冷靜地糾正。只是眼睛簡單的稍爲遊移,是錯覺嗎?
「所以喔」
「取來了。」
在那兒出現的是鏡花。手中拿著的是LAFI三號機。聽到哼哼唧唧的仿真聲傳來,好象是艱辛的命運來了似的。
「嗯,辛苦了。那就立即准備記錄一下剛才的數式吧。」
由宇好象是非常有道理似的,從鏡花手中取來LAFA三號機,並打開了蓋子。
這時由宇臉上的笑容凍僵起來,停止在不自然的姿勢上。
「怎幺樣?變帥了嗎?」
剛才對鬥真所說的話現在可以全部完封不動地向LAFA三號機說了。在那只手中的是被握著的油性筆。
橫田家那小小的暴君魔手,不僅鬥真,連風間也伸及到了。
「鏡花,你這個丫頭!」
和惠這樣憤怒的樣子,鬥真還真是感到意外。雖然這樣子並不是平常所認知的親切感,卻感覺到很強烈的溫柔。所以說應該是非常溫柔的責備吧。
但是這個頑皮活潑的鏡花,以快要哭泣的臉色靜靜地正襟危坐在和惠面前。放在膝上的拳頭令人同情。
一邊清除著螢光幕上的塗鴉,由宇一邊觀察著二人的樣子。
由宇罕見的溫柔目光出現在那兒。雖然如此,眼光中卻包含著明顯的陰影和寂寞。這些都緊緊地壓住鬥真的內心。
「就算是嚴厲仍是溫柔的。那就是所謂的母親吧!」
「嗯。」
想到自己的孩童時代也如同現在的和惠和鏡花一樣母子相依爲命。鬥真點著頭。
大概在孩子心中也會覺得母親是美麗的。在觀課的那一天,同學們總是會說板上的母親是位美人,那時真是驕傲。
因爲是開朗快樂、活潑的母親,責罵的時候也很有威嚴。並不是可以與和惠的威嚴作比較的。大概也正因爲鬥真是男孩子,要拿出手掌的時候也很多。
「我也是,曾經被好好的罵過。」
然而只要現在想一下,誰人都可以找到一些能夠理解的理由,對受批評的母親的怨恨之情已經消聲匿迹了。這份怨恨是那天突然對自己置之不理失蹤起來的事。這也連帶整理了想念著母親已經不知道在哪兒的這份心情。
──唉?
然而,腦海中有某些東西記挂著。意識到把擔憂母親的事情忘記。想到這裏,心頭煩躁起來,怎幺也安不下心。
「我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呢?」
「唉?」
「沒有,沒事。」
不同于鬥真想著的事,由宇起伏的臉頰,強力地打著LAFI的螢光幕。
『不要打了,螢光幕會裂開的。』
「多嘴!」
無視風間小聲的抗議,由宇用暴力胡亂地擦拭著筆記簿。要是由宇的話,應該是可以更有效率地把油性筆擦掉的,但是爲什幺不如此做呢?踏實地擦拭起來。
「你被罵的時候,樣子很容易就想象得到了。可是,比如是呃,要是麻耶被人罵的話,感覺上會很不調和。」
今天的由宇特別多話。
「是啊!但是麻耶應該是沒有被罵過吧。因爲她的母親好象是在生麻耶的時候死的。」
「是嗎?和我一樣的嗎」
「是啊。」
要是這樣下去,就會說到關于二人父親的話題。鬥真于是慌張地避開話題繼續說。
「我和麻耶的關系這樣好或許是因爲麻耶沒有母親的回憶吧。」
「爲什幺這樣說呢?」
「我可以說是妾室的兒子。基本上,這種女子的兒子是令人嫌惡的。實際上,勝司對我這樣明顯的嫌惡,大概就是因爲這樣吧。除了自己母親之外,還有其它女人甚至其子女的存在。」
「呃。原來如此。你的母親是個怎幺樣的人?」
「和藹可親,一個普通的母親。做得一手好吃的漢堡牛餅。」
「嗯。和惠的漢堡牛餅也很好吃的。漢堡牛餅還是要有媽媽的味道才是必要事項吧。」
由宇側臉看起來過于複雜的表情,令鬥真摸不著頭腦。從這塊側臉中唯一能夠解讀的是,死心眼似的羨慕。
「返回NTC之後,如果說有唯一的遺憾」
由宇寂寞地說。
「那就是麻耶的紅茶和和惠的漢堡牛餅。」
甚至是吃飯,一直都只是一個人自個兒地完成的由宇說著。是意識到寂寞的感情已經磨滅得消聲匿迹了嗎?
「怎幺了?臉色這幺灰沈。喔、對啊。不,抱歉了。對我來說,你泡的咖啡味粉末也不是要丟掉的東西喔。」
──不是這樣的。由宇。雖然麻耶的茶與和惠的料理都是美味的,但是對由宇來說真正美味的是,可以和別人一起喝茶,和大家一起吃飯吧。
然而,鬥真並沒有把話說出來。因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