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是照顾着自己。
一直就是在保护下长大。不仅从最重要的真相中逃离,却还每每受到他人的救助。
麻耶曾经说过,自己这种安稳的性格很好。错了。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无知才能保持安稳。
斗真将风间夹在腋下,拖着身子走到外面。没有任何人。警备松懈。一定是没那个空闲吧。
斗真行走在无人的走廊上。
一步一步的行走,每一步都让全身的骨骼发出激烈的抗议。肌肉发出悲鸣。这是大闹比良见特别禁止区的代价。手腕疼痛。从绷带下渗出鲜血。这是被切割手腕的代价。
不管如何,斗真被另一个自己救了。讨厌的事全都由他来背负。痛苦的事情也全推到他身上。不管什么时候。
已经不能这样了。不能再将所有的一切都强压给另一个自己了。自己不可以再任性了。
———总算能够承认我了呢。
头脑的一角,某人开始说话。充满黑暗的声音。
“啊啊”
如同自言自语般的喃喃之声也,充满黑暗。
在眼前,铺设瓷砖的昏暗走廊一直向前延伸。沿着平淡无奇的走廊前进。一步,一步。
但是,斗真明白。每一步的前进,自己所珍惜的什么就点点地剥落。每一步的前进,存在于自己心中的禁忌之物的脉搏声就变的更为清晰。
这一定,将是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2
“偷偷地逃走,想要去那里?”
突然背后传来声音。明明到刚才都没有感到人的气息。反射性地转身,周身的疼痛猛然袭来。刚确认清楚背后的人影,就痛苦地蹲下了身子。
“到底在做什么啊,你”
带着吃惊口吻的斥责之声从头上传来。
“怜……小姐?”
强压着疼痛抬头观望,毫无表情的怜静静地站立在那里。折缝挺拔风格硬朗的黑色西服。在黑色包裹下的熟悉身姿,比平常更能感受到威压感。
“怜小姐,那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记得先提问的应该是我这边”
怜无表情地作出应答。不,从声音中可以判断出其中混有些许的怒气。
“啊,那那个……上厕所”
“去上厕所的话,还特地要把外出的衣服都穿上啊?”
“不,那个……”
“又想将自己投身于危险之中吗。就这么毫无自觉地”
怜果然比以往更露出不友好的态度。
“你总是如此。像这样,能够任意妄为的行动,你以为是拜谁所赐啊?是拜谁所赐才能让你到现在都自由地行动啊?是谁在代替你承受着非难啊?”
声音中的安稳之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满腔的怒意。
斗真没有想到。虽然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会面,但怜总是保以冷静沉着的作风另自己印象深刻。不,现在的怜也并没有很大地偏离这一印象。但是,与怜平常一直所表现出来的感觉,是完全地脱逸了。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简单的质问话语在心底回响。怜的话是正确的。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受到指责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正当而又正确的言论。
这些都早已明白。因此斗真斗真以带有强烈意志的目光,对视着怜。
“我明白”
干渴的喉咙,在发出一次声音后,就如同润滑了一般,吐出话语。
“所以我才要去。我必须要去。一直在别人的宠爱想成长起来的自己,为了要给这样的自己打上终止符。为了要与过去的自己诀别。为了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由自己亲自承担!”
怜稍稍眯起修长的眼睛。或者说,对于斗真的反应出乎意料。虽然只有些微,不过可以感到一丝踌躇。
“这样啊,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再次去冒险,会让麻耶小姐多么的担心,会对周围造成多大的损害,根本就没有想过吧”
“我知道。我都明白的”
“哦,那么就算知道麻耶小姐倒下了也是吗?”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斗真一时呆立。
“麻耶发生什么了?没关系吧!?”
“是的。肉体上的疲劳和心的操劳所致”
“这样啊,太好了”
怜既然说没关系那就应该是没关系了。斗真放下了心。但放心的还太早了。
“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结果的,你认为呢?”
投向斗真的冷峻言语,说明了一切。
“你没有安心的权利,甚至没有担心的权利”
怜逼近一步。可以明显感到缠绕于身的杀气。不,是称为杀气的东西。
“虽然可以想像你打算去什么地方,但我无法许可。不能再让你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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