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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第三个选择是?
——回到NCT研究所的地下去,一切回复原状,这样最好。
——不行……不行啦。
——你还真任性,三个都不行?那你去帮我找出第四个方法。
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自由,这个问题明明就不可能会有答案。
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把什么当成自由,别人又怎么能帮忙定义自由呢?简直就跟故意问没有答案的问题,来让大人伤脑筋的小孩子一样。
但是斗真却深深地点了点头。当时由宇认为他只是老毛病发作,没什么逻辑根据就夸下海口,然而她心中却又莫名地觉得非常高兴。
现在她懂了。
问题解不解决只是其次。斗真愿意陪在由宇身边,把由宇的不幸当成自己的不幸,为她生气,为她悲伤,也愿意把由宇的喜悦当成自己的喜悦来分享,这样就很够了。没错,这样就已经太过足够了。
——不,还不只是这样。
那个少年还给了她更多——他还谈到了未来,谈起连由宇自己都一直不去面对的未来,谈起自己撇开视线而不去正视的事物。他的目光笔直地正视未来,帮自己一起想办法。
太急于找寻答案,反而让自己错失了真正的答案,而没能弄清楚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希望能够再跟那个少年一起看看天空。
只要自己坦率地表达出喜悦,那个少年一定也会温和地露出微笑。他会用那既天真又乐天的表情,陪自己一起欢笑。
如果能够实现这个愿望,到时候自己想必能够打从心底,感受到真正的蓝天,感受到真正的自由。
「斗……真……」
在一片蒙胧的意识下,微微动着的嘴唇,呼唤着少年的名字。
但一旁的士兵见状之后,却放声大吼:
「喂,快点拿衔枚来,眼罩也要。」
之后阳光立刻被完全隔绝,无力地呼唤着少年名字的嘴唇,也被强行戴上了衔枚。
就这样,峰岛由宇失去了所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