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全靠注射营养剂跟精神力在支撑。之所以不加牛奶而改加豆浆,是考虑到想降低脂肪的味道,尽量让茶更好入口。怜把一个梢大的杯子倒满了
红茶,麻耶虽然说了声谢谢接过,但并没有马上暍下去,而是把茶杯顺手放到茶几上,又低着头开始思索。
「怜有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
「峰岛由宇看着飞龙影片时的模样。」
对于麻耶这种话说得断断续续,很不像她作风的问法,怜固然觉得困惑,但还是开始回想方才的情形。
当怜在针对从飞龙的真相推导出来的Magician能力跟由宇讨论时,麻耶几乎完全没有说话。先前麻耶在走廊上所说的那些丧气话,也让怜
十分挂心。
「我不明白。」
怜思索了一会儿,但找不到明确的答案,于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我没有战斗能力,一点也不强悍,一直都是靠别人保护。让哥哥保护,也让怜保护。就连真目家长年来建立至今的情报收集能力,也在
刚刚觉得被她轻而易举地超前了。」
麻耶看着窗外宽广的蓝天,慢慢开始说起:
「我想不管是谁,只要曾经认为自己多少比别人聪明一点,看了峰岛由宇的那种能力之后,都很难维持平静,就算明知这只是肤浅的自尊
心也是一样。我想在她的身边,一定有着许多人因此而弄得自己身败名裂。」
尽管已经开始说起,但麻耶所说的内容仍然断断续续,抓不出重点所在。但怜并不着急,只是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有时候她的态度确实显得很嚣张,可是我想真正深植在她心中的,多半是一种因为彻底的
孤独而导致不信任他人的观感。就是这种观感,让她在自己周遭加上了厚重的外壳。」
说到这里,麻耶才总算拿起了茶杯,但终究没有送到嘴边。
「就连现在也是一样,她根本不打算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一步。就连在房子里走动的时候,也都显得在害怕某种东西。当然了,她经过的通
道都没有窗户,可是就算我邀她到窗边用餐,她也都照样拒绝,说原来的位置就好。刚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提防别人,不过看来并不是这样。」
麻耶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以一种像是在吐露重大心事的语气,低声对怜说:
「怜,我想她当时不是在看飞龙或是新闻,而是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后面的蓝天吸引住了。」)
对她来说,阳光多半是一种自由的象征,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麻耶无意中看出来了,看出等这个事件结束之后,峰岛由宇打算再度回到
地下,再次回到那种一个人用餐的生活。
说完这段话,麻耶彷佛卸下了心中的重担,视线稳稳固定在怜的身上,顺畅地说了下去
「她会跟我结盟,当然是有着许多盘算,但是我想真正最重要的理由,多半是需要有人监视她,从蓝天,不,从自由的诱惑下保护她。我
不知道她本人有没有察觉这点,只是真正的她,其实比她自己或我们所想的还要脆弱。」
说完,麻耶总算喝了一口甜甜的奶茶。
「怜,不要担心。虽然刚刚我说自己都是靠别人保护,但是这也让我不必用那种叫做孤独的坚硬外壳保护自己,所以我反而能够坚强起来。就算自尊心受到伤害,也能看得很开,觉得自尊心又没什么用,干脆丢掉就算了。」
麻耶咽下口中的红茶,微笑着对怜说很好喝,还把手伸向作为茶点的特制饼干。
看到麻耶吃了东西,怜总算大为放心,忍不住将心情显露在脸上。看到怜这副模样,麻耶笑嘻嘻地说了:
「所以我不要紧的。我不会犯下面对峰岛由宇而自取灭亡的愚昧错误。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所以我会专心做我能做的事。」
说完又拿起一块饼干,送进了口中。
「总算联络上了。」
『怎么啦?那么想念爸爸的声音啊?』
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不坐胡闹的话声。
「父亲,我想您应该知道现在发生在《希望》市的事情。」
『嗯~这我可不太有把握啊。』
「我就以您知道的前提说下去。有人要胁我,要我在三天之内解开地下遗产的封印,把遗产交给他们。」
『哦哦,这可真是麻烦啊。』
「所以我想一定要问问父亲怎么拿出那个地下空洞的球体。毕竟打造出那个机关的不是别人,正是您自己。」
『是吗是吗,你想问那玩意怎么拿出来啊?』
「是。」
『拿出来的方法就是……』
「请说。」
『……我忘了。』
麻耶原本就不认为父亲会老实告诉自己。现在这股怒气,是针对竟然多少产生了期待的自己而发的。麻耶努力以冷静的声音回答:
「我可没有剩下太多时间可以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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