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哼,最近的恐怖分子连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吗?竟然还想对那么小的孩子出手。我话先说在前面,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们过去!”
大婶粗重地哼了一声,威风地站在玄关的正中央。
“他们并没有政治或宗教上的主义或主张,所以称他们为恐怖分子是一种缺乏正确性的描述。另外顺便告诉你,就算我真的想杀了你,也不需要先让你疏忽。如果我真的想杀你,连两秒钟都用不到。”
有人从旁搭了腔。由宇的声援完美地将大婶的疑惑转变为确信。在这个情形下,她冷漠的美貌只助长了大婶的不快感。再加上由宇那出言不逊的样子——说得再白话点就是很拽的态度,更是周到地附送了一份叫做不愉快的配件。一切都完美得无可挑剔,让斗真差点昏倒。
“如果这里确实是横田家没错,我才想问你是什么人?该被质询的人是你,不是我们。还有斗真,不要表现得那么软弱,你这是在表演什么节目?你的行动有时候……不,是往往显得让人无法理解又不合理,现在的状况可没时间让你玩这种游戏了。”
“不好意思,可以请你暂时别说话吗?状况只会越来越糟。”
“为什么?我没说错话啊?还是说你觉得眼前这个体脂肪42%的肥胖女性只是外表平凡,其实有着卓越的战斗能力,我会没办法在两秒之内解决?不要小看我!”
“算我求你……你就别再说了。”
擅长看穿人心?她?哪里擅长?不,虽然斗真知道只要由宇判断对方不是敌人,便不会擅自分析对方的心理。不过就算是这样,她的表现还是让斗真觉得太扯了。
已经变成铜墙铁壁的大婶气得满脸通红,瞪着斗真他们看。这个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已经不可能修复的误会,让斗真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真的只能请由宇在两秒以内把她摆平。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道声音:
“哎呀,斗真哥哥?”
年幼的声音为险恶的气氛带来了清凉感。有个小女生从走廊最里面的房间里探出头来。
“镜花?”
“哇,是斗真哥哥!”
镜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一口气扑在斗真身上。这时大婶的表情总算软化,斗真也终于放心地喘了口气,唯有由宇露出一脸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表情。
“我现在能坐在这里,都要感谢横田先生。”
斗真把来到这里为止的事情经过简单说明完,并加上这个结论之后,才终于啜了一口已经变得有点温的红茶,将干涩的喉咙滋润了一番。
他们在大婶的带领下进入的客厅,已经装饰得很漂亮,还挂着一道写了“镜花生日快乐”的布条。厨房里放着还没碰过的豪华料理跟蛋糕。她们一定是相信横田会即时赶回家,所以打算等他回来一起庆祝吧。
“这样啊,原来横田先生已经过世了。”
大婶悄悄地看着一个人待在里面房间玩耍的镜花,两眼热泪盈眶。这位大婶说自己就住在隔壁,跟横田家往来甚密。
“叮叮当,叮叮当,铃声多响亮~”
不知道为什么,在装饰房间的镜花口中唱的却是圣诞歌曲。
“那孩子现在看起来还好,其实她从早上就大哭到中午左右才停呢。来,再喝一杯红茶吧。”
“那就不客气了。”
“来……呃,你是叫做由宇小姐吗?你不喝红茶吗?”
坐在离他们有点距离的地方操作LAFI三号机的由宇,抬起头来看了拿着茶壶的大婶一眼。大婶显得有点退缩,往后退了一步。由宇没有瞪她,但那意志力坚强的眼神却很有威压感。
“不,我不用了。”
由宇笑也不笑,又继续埋头于LAFI三号机的作业之中。接下来有好一阵子,都只听到键盘的声音。
斗真对大婶说由宇是LC部队的队员,但要说大婶有没有相信,可就十分让人怀疑了。哪里会有特种部队的队员穿着这种衣服,也不带任何武器就深入敌境呢?这个谎言显然太过牵强,但大婶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大婶显得很疲倦地叹了口气,回到原本的话题:
“这样啊,原来镜花她变成孤儿了。”
“您说孤儿是什么意思?镜花的妈妈——和惠女士她怎么了?”
“和惠被人带走了。”
“被带走了?为什么?是被带到哪里?”
“嘘!不要喊是那么大声啦!真是的,你想让镜花再哭一次吗?不只是和惠,其他还有几十个……不对,应该有一百人以上,在今天早上被那群恐怖分子带走了。我那个没出息的老公也一样。没人知道他们被带到哪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怎么样。”
大婶突然老了十几岁似的垂下肩膀,无力地摇了摇头。
“带走了一百个人以上……”
“你想我们为什么会乖乖听话?”
“是因为有人在监视,或者是在巡逻吗?”
“我们哪有那么容易打发?是因为他们派出了我们绝对没有办法违抗的对象。”
“没有办法违抗的对象?”
“阿姨,问你喔。”
年幼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啜泣。
“爸爸几时会回来?妈妈几时会回来?镜花的生日就快要过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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