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就直接灵巧地做了个后空翻,跟门真拉开距离。一连串的动作就像羽毛一样轻盈,简直像是没有体重似的,连声音都小到几乎听不见。
卸力的手法相当高明。
由宇兴味盎然地眯起了眼睛。
一般人早就昏倒了。
门真按住鼻子,提高声调:
可以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吗?真的很重要。
要问你尽管问,只是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回答你。
不,这很重要,要是你不回答,我会很为难。
由宇耸了耸肩膀,看来是在表示爱说什么随你便。于是门真下定了决心。
请问,你该不会没穿内裤?
啥?
不知道是不是一瞬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少女的眼睛睁得老大。
不,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没穿内裤。毕竟你穿着这种好像要到医院接受检查的衣服
少女的眼角越提越高。
这种时候呃,这个,偷瞄到了算是不可抗力吧?
鲜血从按住鼻子的手指缝隙间流出,大滴大滴掉在地上。
啊,你不要误会,这鼻血是因为被你踢到才流的。
由宇的眼角提得不能再高,脸色涨得通红,有够可怕。门真深切地理解了那些害怕的警卫当时是什么心情。
要是那么想看我没穿衣服的样子,来当这里的员工就行了,随时有得看。
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颤抖着。
咦?为什么?
我没有隐私权。
门真想起了在研究所看到的奇妙房间。构造就像是把住家的屋顶拆掉,还有一群研究员从上往下看。要是住在那种地方,的确是没有任何隐私权。对于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来说,这样的居住环境实在太残酷了。
你该不会不对,应该说你果然在生气?
还不是因为你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不要脸的家伙!
大概是怒气达到顶点了吧,只见她用力踹了地板一脚。她发脾气的声音,在水泥走廊上四处回荡。
我才没空理会你这种笨蛋。
由宇把感情从脸上除去之后,就丢下门真不管跑了开去。样子好像是在说不想理他了。
就说等我一下了嘛。
连门真自己都越来越搞不懂到底为什么要追她了,大概有一半是在赌气吧。好不容易追上她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走廊的转角。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呆呆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过了转角后会接上一条非常漫长的走廊。在遥远走廊另一端,可以看到被切成方形的光亮。那光线有着阳光的柔和与温暖,不是人工光线。
由宇的大眼睛忘了眨,一心一意地注视着那方形的光亮。
啊啊啊。
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嘴唇不停颤动。这该怎么形容才好呢?欢喜、悲伤、惊讶、不安,有太多的感情融在一起,化为呜咽声散落出来。
是风?
在风的吹拂下,长发温柔地荡起波纹。
由宇好像要抓住看不见的风似的,将颤抖的手往前伸了出去。她整个人就像被手拉着走一般,身体往前倾斜,奔了出去。
啊
觉得自己千万不能离开她的门真,也拼命从后追去,但距离却越拉越开。他的脚程绝对不慢,甚至可以说是很快,只需十秒多就能跑完百米。然而他跟由宇之间的距离,却呈加速度地越拉越远。
强力优美的跑步姿势足以媲美骏马,只知朝着光明跑去的身影显得纯真。然而这样的时间却唐突地宣告结束。
跑在前面的由宇突然倒了下来,她并不是被什么东西绊倒。倒地的方式很不自然,甚至没有想要爬起来的样子。
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赶上的门真想要抱起由宇,接着门真就在少女的脸上,看到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表情。
由宇的手指掐进了左胸,发出痛苦的呻吟。大量汗水从她的额头流下,在地板上淌了开来。因难受而扭曲的表情,仍然不损原有的美丽,只有眼睛仍像野兽一样,发出渴望的光芒。她一心一意朝光亮前进,仅靠手臂的力量想拖动整个身体。
你还好吗?
不要碰我!
由宇挥开了门真的手。
可恶,偏偏在这种时候。就只差就只差那么一点。
掐着胸口的手指掐得列深,血都渗了出来。
啊咳咳咳。
才刚想她怎么会突然开始咳嗽,就看到血块洒在白色的地板上。
就只差那么一点了。
不知道是不是懊恼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少女白嫩又纤细的手敲打着地板,但连这个动作都没了力道。
外面
由宇使尽最后的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