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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林。」
成员已经到齐,佑麒把趴在桌上睡觉的小林叫起来。大概是睡一觉后脑袋空了吧,他好像把刚才的芥蒂忘得一干二净,一边「喔」地同应,一边抬起头。
「好啦,现在来讨论今年校庆园游会学生会主办的活动——」
佑麒听着安德烈学长讲话,同时思考一件事。那就是现在在旁边座位上揠着姆指皮的小林,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不可以去撕手指。
他根本没有问,脑内计算机却连这种事的答案都告诉了他。
如果去撕手皮,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这种道理他也知道。可是一旦食指将已经变硬、类似小角般的硬皮揠了起来,最后将怎样都无法当作没看见。
他心想,糟糕!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已经不再是有意识或无意识的问题,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用手指把突起的硬皮揠了起来,一直到手上的皮难看地被拉开、指甲将其用力拔下来为止,这项作业都可以不休止地继续下去。尽管红色鲜血一冒出来,这项作业就会停止,后悔在那之后就会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明明知道会变成这样。
又为什么要去揠呢?
只要静静蹲着不动,暴风雨一定会以惊险的距离越过头顶离开。为什么就是无法不去理会呢?
对小麒也是这样。
跟这个姆指上突起来的硬皮一样。
要是为此感到烦躁,只要不去理他就好了,但却办不到。
这是当然的啊。
两人不但同班,最近放学后几乎都一起来学生会,当然不可能无视他的存在。
明明不希望这样,对方的模样却会不时飘进视野,声音也会传进耳里。
你在傻笑什么啊!
还真是个夸张的小丑。
老实说,我根本不想看见愚蠢鼯鼠的身影。
所以我拜托你好吗,不要硬是走过我面前,也不要让我听见那种自曝愚蠢的傻问题。
我不希望将你用力拔除,让彼此全身是血。
——小林正念此时思考的是这些事情。